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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她開門,“打你電話怎麼不接?”三的禿鷲小姐憤怒地捶了下窗戶,離開了原地,隔牆傳進來的聲音裡有股恨意:“接!我差點被人拐賣了,等我換了衣服跟你說!”餘亦勤左拐開了門,古了下鼻子,委屈巴巴地往他懷裡撲:“親人哪,我差點就見不……呃!”她往懷裡撲,餘亦勤也抬起了左臂,卻不是要擁抱她,而是猛地卡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提離地面摜在了門板上。

門板發出了一聲巨響,天上呼應似的,也突然劈開了一個電光閃閃的炸雷。

“你是誰?”餘亦勤在雷聲裡說。

作者有話要說:[1]--《走筆贈獨孤駙馬》李白第4章五俎他們去的時候走的是不見聞道,走的時候也一樣。

只不過離開的位置換到了出口那邊“平”字圈上,而餘亦勤的態度也有變化。

杜含章見他一改惜字如金的秉,“再見”都說完了,居然又在身體消失了一半的情況下,突兀地跟自己說了句話。

餘亦勤:“早上那個陸陶來買黃紙的時候,背後跟了只鬼,鬼如果不是他自己養的話,你們還是留意一下吧。”杜含章怔了一下,腦子裡瞬間冒出了好幾個問題。

什麼樣的鬼?什麼又叫來買黃紙?

他今天過得真是太傷腦了,杜含章心念電轉地分析道:陸陶的語音裡確實有一句“買完了”,難不成東西還是在他那兒買的?

如果是的話,那這個世界也太小了,他的員工白天在餘亦勤店裡買過東西,自己晚上又和他在命案現場碰到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緣分杜含章不知道,可他清楚以陸陶的體質,是絕對養不了鬼的。

陸陶早上是出了工地去買的紙,這事陸陶在語音裡提過,只是無關案情,剛剛杜含章就沒放,他在想那隻鬼有沒有可能也是從工地裡跟出來的?它跟著陸陶,又是想幹什麼?

還有,剛剛在辦事大廳放陸陶語音的時候,餘亦勤也在場,這個事他當時怎麼不說?

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一起,杜含章猛然意識到了陸陶的安全,可是餘亦勤已經消失得只剩下一個頭了,杜含章只能抓緊時間,問了最開始也最簡短的那個問題。

餘亦勤的頭已經虛化了,大致輪廓還在,聞言眼簾半垂,做了個回想的表情,接著留下了一句話,以及一個突然從空氣裡旋轉出來的小風旋。

“這樣的。”話音剛落他就不見了,那個小風渦裡卻慢慢凝聚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小泥塑?

杜含章也不確定,等風旋散了將它接到手中,才發現它很輕,應該是空心的,表面紋理分明,形態類獸,靠下肢站立行走,有著狐鱷狀的尖臉和豆莢似的外皮,看模樣像是開了靈竅的皂莢類樹木,死亡後變成的山鬼。

但山鬼一般不在幽都,就在深山老林裡棲息,膽子很小,特別怕人,怎麼會跟上陸陶?

餘亦勤扔下一個泥巴疙瘩就跑了,前因後果通通沒有,杜含章腦子再好也沒轍,很快將它擱在一邊,迅速撥了陸陶的電話。

陸陶去過工地,不知道挨沒捱過井,身後還可能有隻鬼,他雖然是個五俎,但杜含章還是有點不放心。

五俎顧名思義,五指五,俎拆開來看,人們被月大地阻隔在左邊,無法右行,合起來就是五不通,是一種和通靈體完全對立的鬼魂絕緣體。

這種人既看不見靈體,也受不到陰風,非實質的意識形態干擾對他們沒有作用。

三十三天蟲的幻覺嚴格來說,也屬於意識形態,可是三條人命堆起來的危險還是不容忽視,這種情況下不怕多一事,想到就該問。

這時還沒到年輕人睡覺的時間,那邊接的很快,背景聲有點嘈雜,有人聲有碰杯聲,像是在館子裡。

“喂老闆,”陸陶不知道在樂什麼,邊說邊呵,“你是不是回來了?”杜含章都回來好幾個小時了,不過他平時出門都是私事,全靠自己訂票,所以陸陶不知道,他“嗯”了一聲,問道:“你這是在哪兒?怎麼這麼吵?”

“啊?吵嗎?那我到外面去跟你說。”陸陶不知道對誰說了聲讓讓,又湊回來解釋,“我們大學寢室的聚會,我在外面吃飯。你怎麼這會兒給我打電話?不是想讓我回去加班吧?”真正經常在下班後回去加班的人本不敢這麼問,而且他們公司一年到頭也沒幾個正經的項目,不“正經”的陸陶又接不了手,他這麼說就是仗著老闆不像領導,純粹是在扯淡。

杜含章雖然沒怎麼擺過領導的威嚴,但氣度還是有的,直接過濾了他的廢話:“一會兒接著吃你的飯吧,不是。我是去過工地了,發現那個井確實有點不對勁,有事問你。”

“是吧?我就說有問題!”陸陶音調都變了,壓低了一點興致地說,“老闆你要問我啥?”這孩子大概是有點神經病,別人都是怕看見鬼,就他撓心撓肺地想看,一提起鬼怪就來勁。

這也是為什麼他都沒有問過自己,就麻利地跟著孫總去了工地的原因,因為領導們一般不讓他去。

杜含章倒是可以理解他,因為看不到所以騷動,就是覺得有點可惜。

陸陶是爆破專業的碩士,本來應該進一個更具有實幹質的公司,去開山爆拆或者搞炸。彈,結果他進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