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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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九月在巴黎除了有名的秋季時裝秀外,另一場和藝術有關的盛事,也正在如火如荼地舉辦著。
藝術畫廊的斜對面是一個小型的天咖啡座,在這個微涼的下午,天咖啡座並沒有太多的人,三兩桌坐的是金髮藍眼的外國人,而一個靠近角落的桌子旁,則坐了兩個比較特別的男人。
他們也不是有三頭六臂,只是在場唯一的兩個東方男士,再加上其中一個渾身散發出學者的儒雅氣息,讓路人紛紛投以好奇的眼光。
“巴黎應該有不少東方旅客吧,他們怎麼會那麼留意我們呢?”戴著金框眼鏡的達爾以中文說著,語氣有些抱怨。
他是土長土生的法國人,只是遺傳了母親的東方血統,加上說得一口利的中文,才會被人誤認為是東方人。
“可能是你長得俊俏,別人才會多望幾眼。”開口說話的是一個斯文儒雅的東方男士,俊朗的外表加上天生的書卷氣息,讓他看起來成視邙穩重。
“他們要看也是看你吧。”達爾笑笑地說。老實說,凡是和眼前這人接觸過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被他的獨特氣質所引。
丁海洋,在藝術界中享有近代藝術大師的盛名,是一個非常出名、卻又因為害怕出名而拒絕出席任何社場合的人物。他的一幅畫作可以叫價高達一億美元,連世界各地出名的畫廊都爭相要取得他的畫作。但格低調到近乎古怪的他,卻連羅浮爆的邀請也拒絕,為此,身為他唯一的朋友兼經紀人的達爾還差點氣到昏倒。
也因為這件事,外界言四起,有人認為他是得虛名,有人說他是最高傲的畫家,有人則認為丁海洋這個人本就是虛構的,媒體甚至稱他為“隱形畫家”為此,達爾氣得想馬上舉辦記者會澄清,但身為當事人的丁海洋卻不予理會。
不慍不火永遠是丁海洋的最佳寫照,他是一個溫和又體貼的男士,凡和他接觸過的人都會懾服於他溫柔的眼神、睿智的見解及成穩重的氣勢之下,就連達爾也很欽佩這個年紀比自己小,卻遠比自己成穩重的男人。
“達爾你又開玩笑了。”丁海洋不慍不火地說著,順帶啜了一口紅茶,這優雅的動作簡直死人,只是他卻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何引力。
達爾嘆息,算了,和他這種永遠不會生氣的人說話簡直是費氣力,他揮了揮手,談起正經事。
“這次由法國油畫名家馬戈比特舉辦的藝術酒會,你到底參不參加?”法國油畫名家馬戈比特的名氣很響亮,是藝術界的前輩,許多脾古怪的藝術家都衝著他的面子答應出席這次的酒會,只有收到邀請的丁海洋遲遲沒回復。
“嗯…”他支著下巴沉,這是他慣有的動作。
“沒興趣,不去了。”達爾無力地捂著前額呻著。
“我說丁先生,你知道馬戈比特在藝術界有多大的影響力嗎?你知道若不去的話,可能會為你帶來事業上的危機嗎?”在藝術界,只要是受到馬戈比特推薦的新人,一定能夠平步青雲,成為新一代藝術名家;換句話說,只要馬戈比特的一句不佳評語,丁海洋的前途就堪慮了。
“那又如何?”丁海洋的語氣平靜,笑容溫和。
“我就是不喜歡受人支配。”達爾愣住了,他老是覺得丁海洋雖然語氣平靜、笑容依然,但是他眼底總會出現某種不知名的情緒,似乎在捍衛著什麼,也似乎在隱瞞著什麼…
有時候,他不覺得這個相識多年的朋友很陌生。
“在想什麼?”被達爾瞧得有些不自在,丁海洋乾脆推了他一把。
達爾這才回過神來,隨便找了個藉口。
“對了,今早有人來找我,委託我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個男人拜託我讓偉大的隱形畫家和他的妹妹見一面、說幾句話,還說他妹妹有可能因為你的鼓勵而重新開口說話。”達爾有些為難地說著,然後聳聳肩。
“他這種請求實在是難以達成。”連前輩的邀請都不願出席的丁海洋,怎麼可能會去見這個男人的妹妹呢?
丁海洋想也不想就揮了揮手。
“推了。”他一年到頭都會碰上許多類似這樣的請求,說什麼因為他是某人的偶像,某人需要他的鼓勵才能振作、繼續活下去…
可笑,當他丁海洋是神仙嗎?
他只篤信一個真理,要活下去只腦瓶自己努力,而不是別人的鼓勵!
“好吧。”達爾照回道。
“你先走吧,我還想在這裡坐一會兒。”丁海洋揚手對他說道。
達爾沒有多話,起身就走。看著達爾離開,他的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