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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

陳淮拿著藥出來,看到廚房的燈也開著。

“傅修?”他問了一聲,但是並沒有答案。

給他打個電話的了。

陳淮打通傅修的電話,鈴聲在廚房響起來。

陳淮心裡咯噔一聲,把藥擱下,立馬奔去了廚房。

“喂...傅修...”陳淮微張著嘴,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傅修正弓著坐在地板上,背後靠著廚房的櫥櫃,額頭冒著細細密密的汗,一手支住胃部,一手握成拳頭抵在額頭。

身旁是摔得稀碎的玻璃碎片和一灘水漬。

“你沒事兒吧?”陳淮蹲下查看傅修的情況,一手握住傅修的手臂。

近看才知道,傅修的手在顫抖,呼十分緊促,臉都是慘白的。

“我送你去醫院。”陳淮花了大力氣將傅修架起來,將他拖到門口。

陳淮在醫院走廊走了幾個來回之後,醫生才從病房裡出來,陳淮和李助理趕緊上去。

“醫生,他怎麼樣?”

“急腸胃炎導致的昏厥,病人沒什麼大礙了,但是以後可不能讓他這麼吃辣了,胃受不住,這兩天吃點質食品,好好休息。”聽到辣這個詞,陳淮心裡的愧疚湧了上來,他誠懇道:“謝謝醫生,我知道了。”陳淮輕手輕腳地打開門進了病房。

單人病房,只開了一盞頭燈,陳淮還是第一次見到傅修這麼安安靜靜地躺著。

陳淮將李助理打的水放在桌上,輕輕地搬了個椅子坐到邊。

傅修躺得很平整,姿勢就像他平時的作風一樣,一絲不苟,連睡著都沒有半絲頭髮的凌亂。

柔和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現出他平時不會展的那一面。

安靜、緩和、可愛。

他安靜睡著的樣子還是可愛的,陳淮沉著心想。

傅修的眼睛微動,慢慢地睜了開來,眼神有片刻的濛,然後在看到陳淮之後恢復往常的模樣,聲音依舊有些虛弱,“是你啊,我還以為進來的是護士。”陳淮抿著看了傅修一會兒,接著將袖口起來出手腕的表,“看看現在幾點?”凌晨三點四十五。

傅修的眼神微動,“對不起,麻煩你了。”

“堂堂傅總,竟然狼狽到需要我一個鄰居送你來醫院,你知道你剛才是什麼樣子嗎?”傅修也不反駁也不回答,就這麼靜靜地聽著陳淮說。

甚至,陳淮還覺得他表現得有些無辜,想著火氣就更大了。

“你知道自己不能吃辣還把那幾盤菜都吃完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要不是我知道你家密碼...”

“謝謝你。”陳淮:“謝什麼謝,謝謝我都聽膩了。”

“我真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任的一面,我管不了你,你就繼續作,下次你死在家裡我都管不著。”

“不會再有下次了。”陳淮切了一聲:“反正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就好心救你這麼一次。”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剛才是在擔心我?”

“擔心個,”陳淮立刻矢口否認,“要不是你吃的是我點的東西,怕你死了跟我沾上什麼關係,你以為我會管你?”後面又加了一句:“少自作多情了。”傅修點了點頭,面依舊憔悴,但是眼裡泛著淺淺的光,嘴角微微上翹,“那我們談另一件事,就是昨晚我們打的賭,只要我吃完那一桌子菜,你就不要再接觸林睿,現在我吃完了,到你兌現的時候了。”

“你這本就是你自己強加的條款,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傅修的眼窩動了一下,一瞬不瞬地看著陳淮,眼神認真地似乎要望到他的心裡去。

陳淮煩躁,拿起桌邊的水杯喝了一口:“你別和我扯有的沒的啊,現在立刻馬上躺下休息。”

“你不答應我就不休息。”聽得陳淮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哪有你這麼耍無賴的?你還是傅修?!”傅修不答,反而身手把靠背搖高了一點。

“行,你行唄,您自己待著吧。”陳淮被他氣得夠嗆,抬腳就走出病房,但是並沒有走,李助理還在外面。

看到李助理關切的眼神,陳淮頭髮,“他沒事兒,好得很呢。”李助理聽著陳淮的語氣有些古怪,又不好問發生了什麼,便道:“傅總睡下了嗎?”

“沒睡,看他這架勢,我看是要挑燈夜戰大戰三天三夜。”陳淮留下一句話,便下了樓,醫院不讓菸,他出去找了個小花園,做在冰冷的石板凳上菸。

剛點起煙,他就抬眼看了看醫院樓層的方向。

512,5層12號病房。

他順著房間默默數過去,果然還亮堂堂地點著燈,似乎是故意在膈應他似的。

陳淮心裡不是滋味,在心裡罵了一聲活該。

李助理輕輕推門進去,確實看到傅修沒睡。

正坐在窗邊,窗子的窗簾微微拉開,外面吹了些風進來,怪冷的。

李助理趕緊上去,擔心道:“傅總,我給您關了,風太大小心著涼。”

“別關。”傅修看了一眼下面,“就這麼開著。”李助理疑慮,也學著往下看了一眼,除了微亮的地燈,就是些黑漆漆的樹,哪裡看得見東西,“傅總,您這是...”

“李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