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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眼神清澈,如他所言,他是個混蛋,但也是個光明磊落、心地善良的混蛋,傅修心思深沉,眼神如同深井,此刻也泛出一點意外且喜悅的光來。
兩人對視之間,陳淮像被針刺一般收回了視線,抓了抓頭髮,其實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只得從地面站了起來,隨便扯了個謊,“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喝的。”天漸亮,附近都是碎石,當然找不到現成的水,只有一些零散的老樹上的一些珠,在半黑的天際下瑩瑩發亮。
陳淮小時候皮,爬樹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他從下至上看,往身上摸了摸,找到一個裝口香糖的鐵皮盒子。
不過此刻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裡。
他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
應該會對他起到一點安作用?
陳淮兀自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何等地善心,為了讓人不失去活下去的信心,都豁出去了。
*徐磊的腦袋上下豆大的汗珠,手裡提了手電筒,拼了命地往上爬。
前面是一聲不吭的陳嘉讓,動作比他還快。
“小磊,你休息下吧,這都半夜了,這...”說話的是徐磊的男友,他的情況並不比徐磊好多少,渾身被汗浸溼,衣服上都是被樹枝勾壞的痕跡。
“你去休息,我得先找到他。”細看,徐磊熬了大半夜,紅血絲布滿了眼眶。
突然,他站在原地抬起手一個勁兒地打自己,徐磊的男友嚇壞了,趕緊抱住他制止,“怎麼了?小磊,你冷靜一些...”
“都是我,我勸他來,都是我...”徐磊自責極了,“陳淮要是有什麼事兒,我他媽怎麼活...”說著,前面的陳嘉讓停下來,悶不吭聲地又回到徐磊面前。
陳嘉讓和陳淮不一樣,她的脾氣硬,沉默寡言,黑的衣服上都是灰漬,“哭有什麼用?”徐磊一怔,又聽得她喊道:“陳淮又沒死,哭什麼?”喊完,陳嘉讓的眼眶立刻紅了一圈,並不再做停頓,將揹包往肩膀上一勒,抬腳鑽進了岔道的密林之中,背影格外蕭瑟和堅定。
徐磊的男友在旁邊愣了片刻,待陳嘉讓走後才反應過來,他指著陳嘉讓,不滿道:“小磊把陳淮當兄弟!你還是他妹妹,有意思嗎你?”陳嘉讓徑直向前,像沒聽見似的沒做任何反應。
徐磊拉住男友,抹了把臉,“別說了。”*陳淮是高興地跑回去的。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手裡裝著水的鐵皮盒子,另外還有一捆藤條別在間。
“傅修!”不過他沒得到傅修的回應,傅修睡著了。
陳淮走過去,小心地將鐵皮盒子放下,把藤條扔在一邊。
他還是第一次見傅修這樣的的狀態。
傅修的傷口有傷,所以不好側躺,只是靠在身後的石堆上。
會不會太涼了。
陳淮湊過去幫傅修掖了掖那件幾乎破光的衣服,順勢摸了摸他身後靠著的東西。
雖然前面燒著火,但是背後一點都不墊確實太涼了。
特別傅修之前失了這麼多血。
想著,他的手又自然地伸到傅修的額頭,試了試他的溫度。
幸虧,還是沒燒,大傷口特別要注意晚上睡覺時的溫度。
陳淮四處環顧了一下,想找找有什麼可以墊著的東西,除了柴火就是石頭,現在霧氣濃重,所有樹葉上都有溼的水珠,也墊不得。
他想了一下,然後將短袖脫了下來,剛才在取水的時候了,他用樹枝勾著,虛虛地在火上烤了一會兒。
光一件衣服還是不夠,他找了些乾燥的柴火,摺好往裡了幾。
傅修是被一陣口哨聲吵醒的。
天已經大亮,但是面前的火依舊燃燒得十分旺盛。
陳淮雙肘墊在腦袋之下,正翹著腿吹口哨。
更關鍵的是,他光著膀子,上半身一點都沒穿。
“醒了?”傅修的臉有些難看,問道:“你衣服呢?”陳淮撿了柴火扔進去,“你背後。”
“什麼時候給我的?”陳淮被他問得煩,“你管呢,昨晚看你虛得直哼哼才給你加的。”傅修起來得地比較急,臉上血退了不少,伸手就放在陳淮身上。
傅修的手偏冷,放在陳淮身上的時候刺得陳淮一靈,人差點跳起來,“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喜歡瞎動手呢?!”原本凌晨的溫度就不高,再加上這裡的霧氣難以在短時間內散去,溼度高,饒是身體再強的人,也扛不住這個溫度。
傅修徹底黑了臉,下巴的弧度格外冷,“晚上溫度這麼低,還光著?”
“老子就光著,老子身體強健。”陳淮叼了不知道什麼草在嘴裡,睨著傅修,“老子起碼沒受傷。”不知怎麼的,傅修聽出了陳淮語氣中的一點兒優越。
這回輪到傅修被他氣笑了,他看了會兒陳淮的側臉,覺得此刻的他有些格外可愛。
傅修將柴火從陳淮衣服內拆出來,給他撣乾淨了灰塵,遞過去,“穿上。”
“下次別這麼傻。”陳淮:“切。”陳淮將衣服扯了過去,三兩下便套了上。
他那點身材卻全部被傅修眼裡。
陳淮很白,肩部寬闊肌飽滿,部修長,白皙的皮膚襯得那幾顆黑的痣愈發明顯,整個上半身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