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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傷處有黑印,只是柴凌泰膚白|皙,襯得那疤痕黑印在他腳踝更為突出。

傷口結痂已然脫落。

說明數月過去了。

回頭看自己。臉龐身軀手臂小|腿,大大小小的傷口敷上藥膏,紗布包紮。

窗外漆黑夜幕。

柴凌泰被子被掀開,身子一涼,手順著往旁邊一摸,想搶回被子,猛然醒悟身邊的板空了,張開眼見段飛羽還在身邊,只是坐起,不是逃跑,鬆了一口氣道:“你不想睡?”段飛羽楞了一下,好半年沒聽見柴凌泰的聲音,如夢似幻,慢慢躺回去,不說話,生怕迴光返照的美夢破滅。默然搖頭。

晚膳時分過了,老袁和嬤嬤都回房休息去。見段飛羽平躺在,睜著眼望頂,繼續不說話。柴凌泰心想:飛羽從天牢裡出來就一直昏沉不醒,十幾顆藥丸吃好幾,沒吃過丸,孩子該是餓了吧。”他道:“出門逛逛,好不好?”段飛羽立刻點點頭。

柴凌泰換了灰長衫,立於窗前。藉著月光鍍上一層銀,一身清暉。

段飛羽還想多看一會兒。柴凌泰轉頭,給他披上黑袍,帶上兜帽道:“不要讓人看見你的樣子,到了外面,帽子絕不能放下。”段飛羽不明白為何能出去,卻不能脫帽子,但他身處的境地不可能更差,下地府前想見見外面的世界,遂點點頭。

沒見半年,段飛羽長高了一點,纖瘦高佻,柴凌泰提不動他,帶他翻牆出紫霄府。

柴凌泰冊封為詔獄校尉,紫霄府重新變為他的府邸,可以隨便出入。但帶著朝廷欽犯段飛羽,就只能偷偷摸|摸,爬牆走路。

柴凌泰牽著他,段飛羽在身後低著頭,等快到附近酒家時,望見裡面人還多的,還是不帶他進去為好,問道:“你愛吃什麼?”段飛羽反問:“吃完....回去哪裡?”飯菜都沒買到手,就想到吃完了?

覺得他問得奇怪,柴凌泰也奇怪地回答:“回你住的地方。”段飛羽沒把紫霄府當成他住的地方,直接理解成吃完最後一頓就該回天牢了。

段飛羽甩開他手,從背後抱住他,埋首在他頸窩,用力了一口氣,搭搭地哭喊出聲道:“我不回去,你一掌把我打死吧。”面走來的一名婦女駐足凝視,一手提著籃子,一手牽著小女孩,女孩|著子糖畫。

婦女看到的是,一名男子哭著摟另一名男子,以死哀求,被摟的人又不像是推開他的意思。說明兩人是認識的。

柴凌泰聞到了一絲不可言說的意味。若他肩上哭哭啼啼的是一名標緻少女,畫風就對多了,而且決沒有人會特意停下觀望。

他喝道:“看什麼!沒見過標緻少男啊!”柴凌泰口中的標緻少男不是自己,而是背後的段飛羽。哭泣聲音清脆怯生,令他動容。

婦女拂袖遮住小女孩的眼睛,疾步走過。

雖然夜深,鬧市街道無名小販正是開張時候,擺地攤賣玉器的,架火爐燒紅薯的,麵攤剁的,平凡的熱鬧不喧譁。

三三兩兩的行人不時回頭注視柴凌泰。

帽子下哭聲絕是個男的!一男一女走老遠還回頭看,看那兜帽掀起來沒有。

柴凌泰老臉掛不住,拍拍間的手,段飛羽仍不肯松。他道:“你不能把鼻涕擦我衣服上。”段飛羽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將生死大權給對方,對方卻只顧著衣服。

但能出獄一天也是極好,鬆開他,心想:街邊有水塘有柱子,何愁沒處自盡。

柴凌泰掏了掏懷裡,沒帶手帕,拽起自己的袖子給他擦眼淚。

才說不要髒他衣服,轉眼又主動拿袖子擦他臉。段飛羽呆愣下來望著他,不哭了。

柴凌泰回想,段飛羽出來這麼多天,他還沒了解情況,失態哭訴,皆因不知道緣由。當即明白。他笑道:“不逗你啦,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兩人到湖邊吃夜宵。柴凌泰暈船,但夜宵小攤的舟船是停靠在岸邊的。舟上有兩張桌子,分別在舟中,舟頭,他們選坐在舟頭。

舟攤不止一家,旁邊的舟攤沒開,另一邊的舟攤距離很遠,舟頭客人倒酒談天,柴凌泰聽不到,自然換作他說話,隔舟聊天的酒客也聽不到。

環境開闊僻靜,岸邊燈籠高掛,點點燈光落在湖面,珠水晶瑩。

柴凌泰訂下這艘舟攤,老闆收了錢,趕走後面排隊的客人。他不用人伺候,烹煮粥水掛麵,燒開再煮就是,讓老闆早些收攤走人。

獨留他們兩人在舟攤。

清空舟攤後,柴凌泰依舊小心。兩人並排坐,背對旁邊的舟攤。

段飛羽拿著筷子,攪了一下粥,|筷頭解饞,想起下地府就吃不到了,肚子空空,卻沒有心思吃。

柴凌泰坐在他身邊,段飛羽頭一歪,靠在他肩頭,望著無邊的黑暗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柴凌泰道:“的確不能再來,”說完側頭看他又是皺眉,垂涎哭,靠在他肩膀是小男孩尋找依靠的做法,就由得他靠著,繼續道:“下次不能吃夜宵了,晚上吃東西是要變胖的。”又來了!明明知道他說什麼,偏偏要東一答說髒他衣服,現在西一說什麼不能來吃夜宵!下次柴凌泰獨自來這裡不知是否會想起他,轉念一想,督主身份高貴的確不會光顧街邊小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