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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湧上來時那種過盡千帆皆不是的慨仍舊濃烈,會讓人有些不過氣。
與吳於義低聲說了下,呂祺便走出宴會廳,慢慢踱到婚慶會所的停車場,尋了塊光線不亮的陰暗處,站著發了會呆。
身邊突然有人靠近,呂祺尚在神遊,本能的讓了讓,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呂祺還未看清來人,已經被拖揣出去,繞到一棵大樹後。
夜較暗,呂祺辨認了半天,才發現眼前人是林安。
林安著氣,喊道:“淇淇……”呂祺問:“做什麼?”林安鬆開呂祺的手,壓著嗓音說道:“別緊張,只是想和你……說說話。”呂祺嘆了口氣,回道:“我沒緊張,要說什麼那說吧。”此時,林安卻沉默不語。
呂祺等了會,緩緩道出:“其實該說的五年前都說過了。”呂祺竟心如明鏡,也再無波瀾,當真在這五年裡已經將眼前的人好好放下了。
林安開口:“對不起,我……”呂祺打斷了林安,語氣似未帶任何情,娓娓說著:“我明白你的意思。錯的是我,是我不該喜歡你。現在能看見你結婚,我也很高興。祝你幸福。”
“不是的……”林安挨近呂祺,手掌抓緊了他的手臂,呢喃出聲。
呂祺按下林安的手,說:“如今,是不是也不這麼重要了。林安,好好過你的子吧。我也會的。”面對呂祺劃清彼此的態度,林安似還有好多話想說,但堵在嘴裡怎樣都出不了口。他沉了許久,才咬著牙說:“好……淇淇,讓我最後抱抱你行嗎?”黑暗中,林安雙眼有微光亮起,閃爍不停。呂祺未答他,卻也沒有拒絕,林安便當呂祺默認,湊上前去將呂祺用力的抱進了懷裡。
懷抱並未傳來什麼暖意,呂祺只覺得很疏離陌生,曾經很悉的氣息已經不再一樣。可是,呂祺又不自覺想要抬起手,回以懷抱,卻最終又緩緩放下。
林安越抱越緊,幾乎想將前的呂祺鑲入身體裡,臉貼在呂祺的頸間,低著聲音輕喚他:“淇淇……”
“都這麼大了,別再叫我小名了。”呂祺糾著眉頭,有些無奈。
“你永遠是我的淇淇!”林安抬起頭,兩人捱得很近,完全能嗅到彼此的呼。
呂祺覺出林安身體正在微微顫抖,也覺兩人距離過近,手臂被勒著有些疼,想要舉起手將他推開一些,剛舉起手掌便被林安握住。
隨即林安欺身上來,吻住了呂祺。
呂祺全身僵硬,只覺雙被奪走,正被林安軟熱的覆蓋廝摩。呂祺立即抬起另一手,奮力將眼前得人推開,滿目憤怒的望著他。
這不是他們之間第一次親吻,高中和大學時林安親過呂祺不少次,或許是藉著酒勁,又或者因為考上大學太開心,再有就是因為分手情緒低落,呂祺已經數不太清,總有太多理由讓林安親他摸他做些情侶間才會有的互動,讓呂祺一度以為林安能夠接受身為男人的自己。
然而真相總是那麼殘忍,那次吵架時,林安大聲怒斥呂祺是同戀,說他林安不可能會接受男人,更不可能喜歡呂祺。在那一刻,呂祺的心就結成了冰、隨後碎成了渣,他覺得自己真的錯了,錯在喜歡一個不喜歡他的人,錯在一直等著那個人,錯在他以為他們會有結果。
五年後,這些已經無關緊要,呂祺也不是當年的他,面對林安依舊如故的親密行徑,他不會再慌不擇路,不會再軟下心腸,但呂祺依然捨不得惡言相向。
“林安,你已經結婚了。”呂祺最終籲出一口氣,提醒得異常溫柔。
林安彷彿被呂祺一把推醒,如夢初醒,又被那句提醒震在當場,他緩緩低下頭,默不作聲。
呂祺不打算再理林安,他確實因為林安方才的舉動有些動氣,說道:“我先回去了。”此次,林安並未阻止,他似乎陷在了自己的情緒裡無法出來。
呂祺看了會,便轉身離開。
此一別,他們真的不會再見。
呂祺走到會所入口時,見到那裡站著悉的人,吳於義。他背光而站,筆的立在那裡,雙手叉而握,緊緊盯著呂祺從遠處走來,面有些消沉。
呂祺走近,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當然是找你,廁所裡都沒人。”吳於義放下手,與呂祺並肩往裡走。
走了幾步,呂祺突然說:“我想溜了。”吳於義沒絲毫猶豫:“那我們走吧。”呂祺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桌邊,取了外套,與同桌的人打了聲招呼便起身離開。走到宴廳門口時,換完旗袍的新娘子正巧入場,與呂祺正面撞上,她衝呂祺微笑示意。
呂祺回以一笑,繼續往門外去,才出門口,他又頓了頓,回過頭,看向宴會廳內披紅布的主桌,林安正站在桌側等著新娘走近。
呂祺深深的看了那最後一眼。十七歲到二十二歲,他愛林安五年,再用接下來的五年去學習放下,十年轉瞬而過,急景年,物是人非。說這些年沒有半點痛楚,那是假的,但傷口已經癒合了,留下一點不足輕重的疤痕,也不打緊。
並且,呂祺剛才所言句句真心,他雖覺過錯在自己,卻不曾後悔過,那份愛是真切又濃烈的,他投注進去的情也沒摻雜半分虛假,無論結果如何,他呂祺都認。
呂祺忽而看向身邊與他慢步走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