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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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22我走進這個狼藉不堪的臥室，出現在小柴子面前。

媽媽的自甘墮落，讓我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窒息，而小柴子的背叛，我最好的兄弟，在我早已經默許的情況下，仍舊揹著我上演了一場大戲，為什麼?「柴進歌!」我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吼。

「小李……」小柴子像見了鬼一樣，嚥了口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先把我媽抬到上!」我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火焰。

小柴子趕忙掀翻上早已不堪入目的被子，隨手扔到地上，出了乾淨的單。

我扶起媽媽的肩膀，雙手從腋下繞過，從後背半抱起媽媽，小柴子抬起媽媽的雙腿，兩人合力，將媽媽放到上。

剛剛觸摸過媽媽細膩柔滑的肌膚，再看現在平躺在上一絲不掛的媽媽，我心中連半點慾望都沒有，只有針扎似的心痛。

小柴子沒敢和我說話，將媽媽放好後就走出了房間，不一會抱著一新被子進來，想幫媽媽蓋上。

「滾。」我奪過他手中的被子，輕輕的幫媽媽蓋好。

這是第二次，我倆一先一後離開套房，小柴子穿好衣服，跟在我後面。

「你在樓梯間這等一下，我下去開好房上來找你。」小柴子乘電梯下去了。

「今天這個事……」在一個新房間中，小柴子開始講述來龍去脈。

小柴子為了方便和媽媽二人世界，上週就給保姆放了長假，郭阿姨不在家的時候，就來這裡吃飯，因為離家比較近，正在吃飯的小柴子，無意中看到媽媽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起，兩人邊吃邊聊，媽媽還喝了好多酒，後來也不知道男人到底說了什麼，竟拉著半醉的媽媽去了房間，小柴子一路尾隨，和我一樣，先是在門口偷聽，等聽到裡面好像有打鬥的聲音，速度去前臺要了張房卡破門而入，就看到撕扯在一起的二人，男人正在脫媽媽的衣服，而一向堅強的媽媽哭的梨花帶雨，奮力反抗。

「我一下子就急眼了，衝上去護住阿姨，立馬給了他兩拳，問他是誰。」小柴子繼續講著:「那個賤男也沒還手，猶豫了一會，沒說話就走了，再看阿姨，本來就半醉又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在沙發上昏睡過去了。」

「然後……然後就……」小柴子吐吐，眼神無恥。

不乘人之危，就不是你，看著衣衫不整的媽媽，然後就膽包天，我在心裡替他補完這句話，用力的打了他肚子一拳。

小柴子弓下身子，哼哼唧唧，耍著無賴不起來了。

不過聽他講完事情的經過，再看他現在的慫樣，我氣倒是消了一半，這比我預設的最壞打算已經好多了。

「怎麼不接我電話?」

「大哥，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辦房卡，著急回去救阿姨，心急火燎的沒顧上，再後來……就忘了。」

「我媽的手機怎麼也關機了?」

「這我不知道，賤男關的?」賤男是誰?和媽媽什麼關係?身份可以去前臺查，我倆看著電腦上的信息，王濤，x市人，39歲，昨天登記入住，兩小時前退房。

不認識，也沒聽媽媽說過，昨天入住，昨天是週，莫非昨天是他聯繫了媽媽，約媽媽今天吃飯，所以才導致媽媽在週下午心煩意亂?有點對上號了。

「身份證上的照片有點失真，你以前見過這個人嗎?」以媽媽和郭阿姨的親密關係，她們有很多互相認識的朋友。

「帶著眼鏡，斯文敗類一個，見是沒見過，不過你這麼一問，印象裡我媽好像提到過這個名字，媽的，這個名太大眾了，媽媽有沒有說過也很不確定。」之後小柴子把我拉到大堂休息區，低聲說:「我覺得這個賤人就是你媽的前主人，你也看到了，阿姨就像變了一個人，他對阿姨的調教程度很深。」

「我媽這個狀態，會經常出現嗎?能改變嗎?」這是我現在最擔心的事。

「肯定不會經常出現，能不能改變現在不好說，還需要摸索」小柴子想了想，又說道:「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是千萬不能讓阿姨再接觸那個賤男。」他們還有什麼關係，之前有沒有聯繫，之後還會不會再聯繫?媽媽從來沒有提過這個人，郭阿姨疑似提過，一團亂麻，沒有頭緒。

「今天太晚了，我要回家看看我姑姑，你在這裡照顧我媽。」媽媽已經給小柴子擼過兩次了，連內褲都換過，這次陰差陽錯的發生了關係，心理上應該可以承受吧。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阿姨。」我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打開廊燈，看到姑姑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神嚴峻，火辣的身體像一座冰山。

「姑姑。」我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