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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真的咬下去，只是淺淺落下一個吻和淡淡的鼻息，一手死死攥住周衍前的衣襟，一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裡，他抬頭回望周衍的眼睛。

周以光的眼神當中，似乎有清淺的星光在極黑的夜裡明明滅滅，夢境當中的那個周衍的眼中，卻沒什麼波瀾。

可夢境外的周衍，已經與當時的他不太相同了。夢境外的周衍正坐在睡夢中的周以光身邊，給他療傷。看著夢境當中的周以光正那樣兒看著自己，他忽然忍不住，一把將淺淺睡去的周以光拉入懷裡，低頭凝望，眼神同樣炙熱。

自從那荒原一別之後，這個寂寞了多年的惡鬼，時常想起一個人，正是懷中的少年。可他身上肩負著虛妄之川曾經的清平歲月，過去的子在記憶裡雖然沒有多麼快樂，可他畢竟生於妄川，長於妄川。

也曾想過找遍夜都，把這個懷中之人找出來，綁回去，錮在自己的道場之中，哪怕是夢中呢？

非常想要那個人的時候，也曾想過不再去理會虛妄之川的一切，可冷靜下來，總是嘆氣，自言自語，“畢竟我也活了這麼多年，一大把年紀了，再這麼任，不太合適。”可此時，想要的人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躺在自己懷裡，想要的人就這樣被自己完全困於夢中，可這人偏偏是自己最大的籌碼，動不得也愛不得。療傷的靈力還在他們之間無聲淌著，周衍有一團心火，肆又剋制。

周以光的前襟散開，周衍的手落在那一道道傷痕上面，每一道，都是出自自己之手。為什麼，哪怕遍體鱗傷，不省人事，這個少年給他的覺依舊那麼堅韌頑強，哪怕白皙的皮已經佈滿斑駁的血痕，懷中的少年依舊完美得不可方物，哪怕衣不蔽體，落入自己手中，這個少年依舊讓他覺得神聖不可侵犯。

周衍低頭吻上那一道道傷痕，額間的髮絲落到微微結痂的膛上，染了一點血，卻一點也不覺得汙濁。

吻便所有傷痕之後，周衍抬頭，此時，他的神情帶著點微不可聞的小心翼翼，像是在觸碰什麼易碎的物件，手上的動作極其溫柔，隨著靈力的運轉，那一道道傷痕又被自己親手治癒，連一星半點的痕跡也不曾留下。似乎，他已經把少年身上傷痕全部收進眼底，藏入心裡。

另一邊，夢境裡，周以光忽然發狠，壓著周衍的膛，又覆上他的嘴，這次比剛剛那個柔和如風吻烈多了。周以光一邊親他，一邊盯著他的眼睛，觀察他的神情。

不愧是兩隻鬼，親吻就像撕扯一樣，周以光恨不能把他拆骨入腹。可夢中的周衍卻沒什麼表情，畢竟這個夢，只是當時記憶的殘景，當時的周衍，還不曾心動。否則後回味起來的時候，也不至於這樣抓心撓肝了。

夢中的周衍用力推開周以光，周以光並不相讓，拼了命地耍氓，手口並用，兩人原本因為爭執打鬥而變得重的呼似乎變了調。爭執之下，周以光的力量稍微弱一些，兩人勉強分開一點點。

周以光糾纏在周衍邊，血腥味兒在嘴裡蔓延，分不清是誰的血，溫熱的呵氣並未受制於寒冬臘月的涼意，徑直撲在周衍的臉頰上，一緩一重都與膛的呼相伴相隨。

嘴火辣辣的疼著，周以光用食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鮮紅的血跡便沾在白皙的指尖，周以光低頭看著自己食指上的血跡，嘴角噙著笑意:“怎麼？還沒咬夠？”周以光忽然用自己染血的指尖戳上週衍的瓣，泛著涼意，他伸手的力道不小，似乎還碰到了牙齒。周衍雙手緊緊捏著周以光的肩膀，力道越來越大，骨骼似乎傳來“咯咯”的響聲，周以光不去理會周衍越來越可怖的神情和肩上的疼痛，笑著了一下嘴，“你可以咬得再狠一點，衝這兒。”夢中的周衍似乎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打算直接死周以光。正當他要發作之時，周以光再次貼上他的，含混道:“哈，我也嚐嚐，我的血，也不怎麼難喝嘛。”

“想好了沒有？你咬夠了，就輪到我，咬回來了。”周衍沒有說話，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說什麼，他能怎麼說？用來講話的舌，此刻正都被侵擾著......

周以光說到做到，剛剛他說了什麼？對，咬回來......

夢中的周衍哪經歷過這些，更沒有這份心思，不免覺得，自己受到了折辱。他徹底受不了了，翻身將周以光壓得死死的，他要死他。

夢境之外，現實中的周衍抱著懷裡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心想:原來在他的潛意識裡，我是這個樣兒的。我有這麼......不解風情嗎？不過也沒錯，那個時候的我，確實是這個樣兒的。還好他當時沒這麼做，不然我肯定不會放過他。

不對，他如今在夢裡，這樣做了......那夢中的我，必然也不會放過他的。倘若他的神識死在夢中，那他的身體也永遠都不會醒來了......

夢境之外的周衍，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只能先看後續的反應，再做進一步打算了。

周以光被制住不能動彈，兩人這才分開，周衍五指的指甲近乎嵌入周以光的口，鮮血沿著指甲淌過潔白的膛，聲音沙啞:“你想死，我成全你。”周以光笑著:“死了，也風。”夢中，周衍手上的力道，足以將他撕裂。可週以光臉上的笑意從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