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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腦後,替他解開蒙住眼睛的布條:“不,沒多少時間了。至少,不該費在這地牢。我來時間來這一趟,為王多年,至少上陵的大好河山,應當去看一看的。”矇住眼睛的布條被拿掉,周以光看清這個地牢。
這地方正是三年之前關押他的牢房,當時與他關在一起的,還有其它的載靈之人。但是現在,周以光打量四周,發現只剩自己了。
曾經那些能替周衍續命的少年,全都沒了蹤影。幾個月之前,大概還剩十幾個人,最近周衍又一直跟自己一起出門在外,所以不可能消耗得那麼快。
周以光有種不好的預:“你把他們都放了”
“嗯。”周衍承認。
“那你......”那你怎麼辦?自生自滅嗎?
“所以我說,沒多少時間了。我們不應當費在這裡。”說著,周衍把綁住周以光手腕的鎖鏈也解開。
“你放了他們,他們也活不長。沒有覺醒的載靈之人,連同族相殘這種續命的法子都沒有,他們自地獄而來,天生就是你的養分,你又何必?”周以光說的話很冷酷,他這一趟回去,曾在二十四樓的藏書閣,翻閱過一些記錄載靈之人之秘辛的典籍。
載靈之人一旦覺醒,神識多少能與地府有些聯通,雖然不會全然記得,但是可以具備採清補濁的法子。而且從底下逃往地上的人有很多,可同期覺醒的只能有一個。除非已經覺醒的那個人身故,否則不會有人同時覺醒。
“而且,我也不過是個沒有覺醒的載靈之人。”至少,我這具身體是。
周以光的言外之意,他自己也活不長,周衍大可繼續求長生,沒必要為他著蟪蛄一般的年歲,親歷生老病死。
周衍完全明白周以光想表達的意思,他笑著在周以光的臉上掐了一把:“你想多了,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長長久久地在這裡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周以光皺眉:“以前有意思,現在就沒意思了?你可別學人家戲文裡同歸的那一出,尋死覓活?我最看不起那個,沒勁。”
“而且,我死之後的命數我清楚得很,但你這一世的命格,往生之後必定曲折,在上陵國舒舒服服待著不好嗎?”周衍還是毫不在意,撫上週以光的眉頭,笑道:“我還怕什麼命途曲折?”我怕的是忘記你。
萬里江山沒了你,不過錦繡囚籠,無邊寂寥。周衍隱約覺得,自己與他早就認識了,早在自己擁有獨立意識之前。
“行。”話已至此,周以光也沒什麼好矯情的,高高興興領受這份心意,快活一天是一天。
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朝朝暮暮月月,轉眼又三年。
周以光待在行宮當中,寫寫字彈彈琴,偶爾看見手邊那柄“墨冢”劍,睹物思人便會想起前朝書聖一生何其灑脫,覺得寶劍蒙塵也很可惜,便也揮劍斬桃花,落入酒中凝香淡。
而周衍,處理完朝中事物,便回行宮,子過得平淡。
丞相當年遞上奏摺請皇帝早立子嗣之事,皇帝沒有批覆,意思已經很明顯,朝臣也就不再提及。
王上當年金戈鐵馬收復河山,鏗鏘鐵血,算不上是獨斷專行,但無論揮師北上或西征,前方千難萬險,都沒能讓他動搖。
雖說兵法論戰,遠近攻,但是北面的荒人所至之地天氣酷寒,未必是個值得涉的領地。周衍偏偏隻身入蠻荒,奔赴三千里地與荒人和談,千里冰封也不能阻攔,和談結果倒也滿意。
周衍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自始至終,自上陵開國以來,都沒有天意人意能違背,所以丞相他一封奏摺石沉大海,也就沒必要再自討沒趣。
畢竟,皇帝的私事,還輪不到他們這些人來左右。
至於百年之後,國祚如何,也不全繫於皇帝一人。
進來周衍在朝堂之上停留的時間愈發長久,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丞相心中隱隱覺察出什麼,卻也不好過問。
直到今天,朝臣都散了,周衍與丞相在朝堂之上相對而坐,聊家常一樣:“顧卿啊,朕為令郎送去的生辰賀禮,令郎可拆開看了?可還喜歡?”丞相姓顧,周衍在朝堂上很少與人這樣親近,稱呼都帶上對方名姓,今天很不一樣。
周衍送去的賀禮,是一副雕龍刻鳳的硯臺,令丞相極為惶恐。
“看,看了......喜歡倒是喜歡,只是陛下所賜之物,怕是不合禮制。陛下自用的硯臺,折煞我兒,萬萬不敢當啊。”作者有話要說:謝訂閱鞠躬==第27章卷二結局章(下)硯臺自然是新硯,不存在用過的痕跡。只是那上頭雕龍刻鳳,就標明那是帝王家物,丞相只能小心推諉說那是陛下自用的,以此來推脫皇上與他的那份心意。
那是一份他萬萬不敢承受的心意,陛下無子,卻對他的孩子多加照拂,責令書院教導的,竟然都是些治國平天下的書文,丞相一家三代皆為賢臣良相,擇明主而侍之,卻斷沒有覬覦過帝位。
皇帝此舉,怎能不令他心生惶恐。
眼見這份心意,再也兜不住,就要被挑明。周衍最近所忙之事,怎麼看,都像是一些有關於權力接的舉措。
周衍笑得慈祥:“喜歡就好,至於禮制,當廢則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