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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糜爛混沌的江湖,的確需要一次刮骨療毒的大換血。
周以光算了算,沒面的,只剩鯤鵬閣觀跟寒山寺了。
他有些疑惑:“你把江湖中幾個代表的宗門都滅了......那江湖,還算是江湖嗎?”周衍笑他天真:“有生靈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天上地下,在朝在野。江湖湧,沒有止歇。”
“可是,新推上來人,會是絕對正直的嗎?”周以光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絕對正直的人,反正他不是,周衍也不是。
但什麼是正直呢?
周衍:“正直?正直不過是秉持他所堅守的善和忍。不做違心之事,不違心,不自欺欺人。”聽周衍這麼說,周以光覺得,也許,真正正直的人,他也是見過的。
他想起當初在薄暮山下那個不會武功的少年,好像叫張子裕吧,如果他沒有化名的話。張子裕其人,稱得上剛正不阿。張子裕後來傳承了神隱之局,也是他的造化機緣,出關以後,必定大有所為。
這麼一想,也就通了。江湖世代出奇才,後起之秀,會一直有的。
****蜀中的雲霧很大,城中街巷都籠罩在霧氣當中,但這並不阻礙周衍與周以光銳地察覺到,有人跟蹤他們。他們剛剛走過城關的界碑,就被人盯上了。
兩個拙劣的小尾巴,一直步步緊跟,還以為自己沒暴過,沾沾自喜,準備回門中立功請賞呢。沒人知道他們早早就被目標發現了,目標卻懶得理他。
街邊有一群擺攤兒的,雖然霧氣很重,幾乎遮擋視線,但是練攤兒的依舊練攤兒,習以為常,就是客人不多,生意不好做,他們臉上不太開心。
周以光在一個賣玉石印章,裱畫篆刻的攤兒前停下,隨手抄起攤兒上擺的一把摺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也沒賣掉。
扇骨入手溫潤,應該是取材於黃花梨木。周以光甩手鋪開扇面,不過是普通的素紙扇面,上有“我寄人間雪滿頭”字樣。
扇子本身沒什麼可圈可點之處,但是扇面上這句題詞,實在令人驚豔。
本來低著頭誰也不理的掌櫃,看到周以光拿起那把扇子,就總是有意無意打量著周以光,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
周以光揮手將扇面合上,握在手心:“掌櫃的,可是有什麼話說?”
“這位公子好眼光,你手上拿的這把扇子,非同尋常。”周衍好奇,接過周以光手中的扇子,左右打量一番也沒看出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心想,莫非這掌櫃的招搖撞騙,誆人來的。可直覺讓他覺得掌櫃不是在唬人,這扇子,的確有故事。好像有一絲莫名的親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扇子,的確沒什麼,普普通通。”,說到這裡,掌櫃神秘兮兮地,傾身湊近他倆,“但是扇面兒上的題字,絕非此世中俗物,乃是仙人所寫,仙家草墨。”周以光的確,始一就是被這淡淡氤氳的墨香引,才鬼使神差拿起這把摺扇。這掌櫃說的,不像是在坑人。
周以光不由再次將扇面兒打開,定定地看著上面的題字,看得忘我。
這幾個字與始一見到周衍的覺竟然一模一樣,千絲萬縷的親近,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依據,什麼都遵從本能。
周以光從默唸到出聲:“我寄人間雪滿頭。”忽然,周以光收起摺扇,說了句他自己都不曾聽過的詞:“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神來之句,非此世中詞句。
掌櫃的拍案叫絕:“是你,仙人讓我帶話的人,就是你。”作者有話要說:“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白居易的詩,我太喜歡了,就借了幾分意思。
也借這幾分深情,祝小可愛們七夕快樂啦。
第24章店鋪掌櫃的行徑不知是真瘋還是佯狂,竟然仰天大笑,捲起席子,收攤走人。周以光手中那把摺扇,自然是送給他了。
周衍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很好奇,他越來越覺得,周以光身上一定揹著什麼未解之謎。不,應該是,周以光這個人就是個未解之謎。
這種懷疑一直縈繞在周衍的心頭,倒不是那種居心叵測的懷疑,更像是隱憂,擔心他有事。連懷疑,都可以推心置腹。
周以光:“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指什麼?”
“我說我自己,”周以光嘆了一口氣,我如果說,我帶著目的接近你,我總有一天會離開......”周以光不知道該怎麼說,但他還是要說,就算說的顛三倒四。要把系統這個存在解釋明白,那不可能,他也不能明說,他不能暴系統的存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或者說我其實不是我,或者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別的空間存在,與上陵國截然不同......雖然你我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景象,但它們真實地存在著,也可能因為某個小人物改變歷史軌跡而崩塌,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可能忘記我的來處,你不知道是因為你沒見過......”周以光的話周衍是相信的,比如地府,他對地府有印象,卻也不記得,可這有什麼關係呢?
周衍打斷他:“我見過,地府。”沒什麼不能說的,我見過,我明白,我不在乎。一句話將萬語千言說的明明白白,既然如此何必再庸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