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老子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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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妹子就是軟妹子,閆青菜註定一輩子不會像女悍匪祁寶寶那樣可以雙手叉大吼大叫,即使再怎麼難過,她更習慣於躲避,躲避讓自己難過的人和事。
“祁姐,你陪周哥吧,我一會還有課就先回去了。”慌慌張張地抓起頭的書包,在淚水落下的前一秒,閆青菜奪門而出,連讓祁寶寶和週末攔住的機會都沒給。
跑出門的那一剎那,淚水如水一般湧出來,模糊了雙眼,也模糊了前路。
閆青菜不是自認為歷經滄桑、這輩子都不會再淚的彗雪,閆青菜的淚水很淺,別是遇到難過的事情,就是平時看腦殘的電視劇也會被輕易騙去眼淚,而且是哭得稀里嘩啦的那種。
“我媽的玉鐲怎麼在你這?”閆青菜的腦子裡一直迴盪著週末的這一句,一直揮之不去那隻戴在女悍匪手腕上的翠綠玉鐲,玉鐲太漂亮,刺了她的眼,也刺了她的心。
醫院走廊裡來來往往的病人、醫生護士很多,但是,閆青菜將他們全都忽略了,她一邊跑一邊哭,淚水如斷線的珍珠,啪啪啪地往臉頰上滾落,她用力捂著嘴巴,不讓她的哭聲打擾到走廊裡的安靜。
“為什麼祁姐會有那個玉鐲?”
“祁姐已經得到周哥的爸媽認同了嗎?”
“我還是晚了一步,都怪我,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家裡,為什麼聽信了別人的鬼話,周哥沒死,周哥怎麼可能會死呢?”閆青菜一直罵自己,除了沒爆,什麼都了。
她怪自己在聽了阿偉那個傳話的小弟的鬼話,怪自己躲在租住的單間房裡哭了那麼多天,怪自己每天躲在家裡給週末的魂靈點菸卻沒有像電視劇裡拍的那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雪姐…我失敗了…嗚…嗚嗚…”閆青菜飛快跑到醫院外,跑到斑馬線中間,不顧紅燈,不顧所有車喇叭的咆哮,她對著電話裡的彗雪哭得聲嘶力竭,“周哥不要我了…我輸了…嗚嗚…嗚…”電話裡的彗雪立馬就樂了,樂得前仰後合的那種:“哈哈,這不好嘛,乖啦,咱青菜不稀罕他,哈哈,我還什麼時候想法子把他趕走呢!你在哪,我過來接你喝酒慶祝。”
“可是我好喜歡好愛他的,你怎麼這樣啊?嗚嗚…嗚…”閆青菜站在斑馬線中央,繼續哭,“我怎麼了你這麼個姐們?”
“呃…”彗雪沒想到閆青菜對週末的情會那麼頑固,電話裡的她覺到閆青菜有掐電話的衝動,忙告饒,“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嘛,我過來接你。”
“雪姐,我路了,周圍全是車呢,好多車喇叭…嗚嗚…嗚…”閆青菜本來是想看看自己在哪的,因為之前在哭,沒留神跑到了斑馬線中間,此時看到那些周圍全是大大小小的車,還有好幾個司機從車裡探出頭來罵她,頓時,她傻眼了,乾脆直接蹲原地求助彗雪,哭得稀里嘩啦的,當然,不是被那些衝她吼的司機嚇的,而是因為祁寶寶戴的那個玉鐲。
最後,連警都出動了,兩個女警又是哄又是騙的,這才把閆青菜勸到馬路邊的站臺。彗雪和一個長得頗帥氣的男人開車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時候,她還蹲地上哭,那樣子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彗雪有點懷疑閆青菜哪來那麼多眼淚,難不成女人真是水做的?可她彗雪為什麼不會哭呢?
扶閆青菜上車的時候,彗雪就跟實習媽媽似的,生拉硬拽也用了,軟磨硬泡也用了,最後還是這句話管用:“青菜,先上車,和雪姐是怎麼回事,你雪姐出馬,保證幫你把你的周哥追回來!”
“雪姐,你不許騙我!”閆青菜生怕自己被騙了,臨上車的時候,一邊哭一邊,“你要是不能幫我把周哥追回來,我和你絕。”
“呃…”彗雪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重輕友的傢伙!”
…
病房的氣氛很詭異,坐在沿上的祁寶寶就跟大爺似的,把病房裡唯一一家屬坐的凳子抬到邊,一條長腿就這麼直接掛在凳子上,女悍匪祁寶寶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注視著週末,時不時冷哼那麼一兩下。
而週末這個病患,本該是被照顧的對象,現在就跟砧板上的魚似的,委屈得半個頭都到了被子裡。
“軟妹子睡過的被子很香是吧?”祁寶寶丟了這麼一句不輕不重的話給週末。
天地良心,昨晚週末就是膽包心強吻了閆青菜一口,而且在最關鍵的時刻還被對方用力咬了舌頭,差點斷掉。一晚上,自覺做了錯事的閆青菜都是守邊的,別是滾上蓋被子睡覺了,就是眼睛都沒敢合一下。
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週末在祁寶寶了這麼一句話後,忙把被子掀開,因為太用力,輸的手扯動了血管裡的針頭,疼得他撕牙咧嘴的:“啊喲!疼!疼疼疼!”
“裝!裝!繼續裝!”祁寶寶不是閆青菜,不會因為週末喊疼就心軟,她壓就懶得看週末叫疼扮可憐的模樣一眼,頓了頓,,“人都走這麼久了,還是哭著跑出去的,你不去追?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欺負她呢。”
“…”自知不敵的週末乾脆閉嘴,施展百試不的絕殺以不變應萬變,任由祁寶寶數落自己,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不接口。
果然,自言自語罵了一陣後,大有天下無敵寂寥難耐的祁寶寶敗下陣來了,不但喂週末喝自己親手熬的湯,還破天荒地趁週末不留意的時候,在週末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美其名曰:獎勵週末大難不死的香吻!
實話,週末被祁寶寶那一枚突兀的香吻得老臉通紅了。
也只有祁寶寶這樣的女悍匪才會親了人純情小男處後還一副大爺的樣子,她叉著,如老爺一般:“嘿嘿,別那麼幽怨,搞得跟被老子調戲了的小媳婦一樣,大不了老子給錢!”果然,一張銀行卡丟在了上。
“你玩真的?”前一秒還一臉委屈的週末看到銀行卡,兩眼立馬就放光了,本來祁寶寶來醫院以後,他就一直躺上裝死,這下子,騰地一下坐起來,一把抓住祁寶寶丟來的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嘿嘿!”祁寶寶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她抹了把嘴角剛親週末的時候的口水,誰女悍匪不害羞?她獻給週末一枚香吻後,都紅到了耳子,臉頰滾燙滾燙的,只不過,她勇於承認而已,都不掩飾的,“密碼是你生!”
“這真是為我準備的?”週末一看到祁寶寶笑起來那陰惻惻的表情就心裡發虛,平時被祁寶寶玩出經驗的週末深知“無事獻殷勤非即盜”的道理,所以,最終,他悻悻然把手裡的銀行卡又丟在了上,“寶寶,我不信你那大條的神經能記住我的生,吧,我聽著呢!”
“廢話,就你那小腦袋瓜,還用我?你猜到了才對的。”祁寶寶哪會和週末廢什麼話,自個兒坐沿邊修理自己的腳趾甲,趾甲塗抹了紅豔豔的指甲油,與她白皙緻的小腳丫子相輝映,讓看到的人想要捧在手心裡的愛護。
“我爸媽給你的錢?”週末頓了頓。
“喲喲,你還真的太聰明瞭,竟然從我手腕上的玉鐲就猜到了。”女悍匪祁寶寶用她摳過腳趾的手在週末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差點沒把週末拍得滾下去。
“誰讓你要他們的錢的?”週末的小宇宙爆發得毫無預兆,眼睛一瞪,嚇得祁寶寶差點站起來,“你要玉鐲我不什麼,可是你怎麼能拿我爸媽的錢呢?”
“呃…”週末話太大聲了,而且是生氣的語氣,女悍匪祁寶寶有些犯慫了,悻悻然地站起來,哽了哽脖子,忍不住頭回擊了一句,“你幹嘛?打雞血了吧?”
“我爸媽幸苦大半輩子,吃的是什麼你看到了,就一個炒白菜,油葷都沒有的那種,我這個當兒子的,不能給他們二老享受太上皇一般的生活也就算了,怎麼能要他們的錢呢?”週末是第一次對祁寶寶真的發火,火氣很大的那種,“我這輩子能不能混出頭,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興許哪天我就被莫老刀那些人搞死了!如果我死了,我爸媽的錢,那就是棺材本,你,這錢能拿嗎?”
“你他媽衝老子吹鬍子瞪眼乾嘛?”女悍匪祁寶寶哪能讓週末這麼平白無故罵一頓?雙手叉,一隻腳直接踩在凳子上,吐出來的話,要多俗有多俗,“有能耐,自己去和二老去啊!媽的,給你點顏你還開染房了!這錢不是你爸媽給你的,是你姐託你爸媽你爸媽又託老子給你的,老子他媽就是個送快遞的好吧,你衝老子吼什麼?你爸了,你和你姐一樣的牛脾氣,誰也不願意讓對方受苦,你在康城蹦躂著要掙錢供養你姐讀大學,你姐也在大學做兼職省吃儉用為你存錢呢!自己嘴巴沒遮攔把接手寶寶旅行社的事情告訴你姐,現在反過來衝老子急眼?”
“老子都不想和你話了,你爸的沒錯,你他媽就是個牛脾氣!”祁寶寶越越狠,把護士都驚動了,一小女生,估計是實習護士,哪見過如祁寶寶這般兇悍的女人,站在病房門口都傻眼了,“明明就差錢,還他媽拒絕別人幫你,老子為了把寶寶旅行社讓給你,就差點跪下求你了你才勉強接受,現在也是,你姐是你的親人,幫你一把能讓你尊嚴掃地節碎掉還是咋的?”
“還有,你老子要玉鐲?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死乞白賴要你媽的玉鐲了,這是人老人家送我的好吧?本來老子該把這玉鐲摘下來砸你臉上的,但一想老子這麼做你媽多委屈啊,這漂亮的玉鐲多委屈啊?老子們憑什麼要對你小心翼翼伺候著?就為了呵護你那可憐又可憐的尊嚴和節?”祁寶寶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愛咋咋地,老子不伺候了!”祁寶寶轉身出門的時候,看到小護士拄在門口,眉頭一挑,追加了一句:“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嘭!
病房門被祁寶寶狠狠摔上,差點把小護士的腦殼給卡了。
幾乎是祁寶寶把門摔上的同一時間,週末抓起上的銀行卡,手一揚,做了個砸向門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