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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燒，輕咳一聲，移開視線:“……行吧，依你。”天空旋轉，雲層被無形力量帶動飛速飄移，不一會兒由雲層組合的階梯呈現在二人面前。

一小朵雲化成細絲，一通扭動後組成兩個字:上來。

“請我們上去？”唐紀之笑笑，“不是還有兩個末世世界嗎，這麼快就認輸了？”雲朵繼續扭，似是想說點什麼，最終放棄了，“上來”兩個字堅定地杵在那兒，彷彿是維持自己最後的倔強。

“走吧。”藍瞳說，“我們上去看看。”唐紀之見他有成竹，附在他耳邊:“我們信息是不是應該同步一下？”熱氣噴灑在耳廓，聲音順著耳道一路透進心臟，化成一縷羽，在心尖上調皮地撓動，藍瞳不動聲地握住唐紀之的手，在後者沒離開前轉頭，唐紀之的順理成章地擦過他的臉頰，他卻毫無覺似的說:“很快你就知道了。”

“……”唐紀之抿了抿，而後控制畫本把海水回畫頁中，此時神奇動物們基本能動了，他讓朱雀把身上的衣服烘乾，再將所有神奇動物收回畫本。

“主人，你記得把我畫大。”袖珍版的霸王龍連聲音也變得小小的，可憐巴巴地望著唐紀之。

“好。”唐紀之戳了下它，直接把它戳了個股墩，報了之前被霸王龍摔暈的仇。

雲層天梯從下往上看，視覺上並不高，但當唐紀之和藍瞳踏上去時，發現天梯盡頭無限延伸，沒有盡頭。

他們站在上面，周圍雲層起起伏伏，虛無縹緲，好似到了另一個地方，腳下的農田、木屋、人面蝗屍體盡皆消失不見，時間在這一刻停了下來，無端讓人生出長睡一覺的想法。

“這時候還些小動作，系統，你是太害怕了嗎？”唐紀之倏而回神，那種覺立刻消失。

他的手被藍瞳握住，每手指冷冽如冰雕，輕輕一拉，藍瞳眼中的淺藍深了些許，側頭看向他，說:“我覺在抱著你睡覺。”他一臉委屈，委屈唐紀之打碎了他的“美夢”。

“……”唐紀之瞪了他一眼，“正經點。”藍瞳叫冤:“我哪裡不正經了。”唐紀之說正事:“系統故這些玄虛，它想做什麼？”

“也許是想接我們敘敘舊，回憶回憶過往。”

“這樣的話，那就是寂寞了。”唐紀之目光掠過那些雲，“我可不是一個好的聊天對象。”

“我也不是。”藍瞳趕緊表明立場。

他們一邊聊著沒營養的話，一邊慢往上走，過了會兒，系統大概實在受不他們這麼慢的速度和這些針對它的廢話，前方忽然爆出一片刺目光幕，腳下的雲梯開始變形，走過的那些雲梯一一消失，他們就這樣憑空飄在半空中。

藍瞳墨的長髮隨著微風飛揚，宛如靈。

異象持續幾秒，光幕消失，取而代之浮出一面巨大的光鏡，鏡面平滑，裡面快速掠過唐紀之進入直播後經歷的幾個主題，播放影片似的，還是加速版本的那種。

播完這些，畫面消失，新的一幕出現——那是系統空間的大廳，大廳內站了好幾個分系統，只能靠頭頂的數字區別他們誰是誰。

一陣腳步聲響起，頭頂【002】的馬克人影出現在大廳，一見到他，其他馬賽克紛紛遠離，即使看不到臉，也能從動作上分辨出他們對002的警惕和緊張。

002誰也沒理，過了會兒，四周傳來嗡嗡地竊竊私語。

“覺002心情不好。”

“何止是不好，他看起來要打人了。”

“我們站在這兒安全不？要不再走遠一點？”

“他平時不是不喜歡來廳的嗎，今兒個怎麼來了？”

“我猜他是來等001的。”

…

…

不知是哪個馬賽克說的，沒過半分鐘，大廳內又響起腳步聲，旋即一個慢、好像快走幾步能累斷他腿的馬賽克走了進來，他的頭頂是【001】。

“大家都在呢。”馬賽克發出的聲音都是機械電子音，然而001慢悠悠的腔調硬是將機械音說出了一種懶散的覺。

沒人吭聲，所有馬賽克睜大眼睛瞅著前方，002殺氣騰騰地走向001，看那模樣——“要動手了要動手了！”下一秒，讓所有馬賽克目瞪狗呆的情況出現，002伸出手，直接拉住001的手腕，在001“誒誒誒”的聲音中，拉著他往旁邊一閃，兩個馬賽克人影消失在眾分系統面前——穿過透明結界，進入到外人看不到的小白屋內。

001被002抵在牆上，機械聲音透著怒氣:“你做了什麼？為什麼它突然對你動手？”001:“我沒……”

“你想好再說。”002冷冷地打斷他。

“好吧。”001無奈低下頭，“你先放開我，你壓疼的手了。”002猶豫了下，放開了他。

“我真的什麼也沒做，不過也許是它開始懷疑我們，尤其是你……它一直不信任你，我和你走得最近，它想拿我來試探你嘛。”002沒說話，看樣子似乎相信了001的這個解釋。

001繼續說:“你別擔心，我能應付。”

“提前吧。”002忽然道。

“什麼？”

“計劃提前。”002低頭，將自己的額頭與001相抵，他的身體明顯比001高大，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