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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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後，發現和周圍有些異樣。我從上起身，拉開了窗簾，看到窗外有些白花花的東西在紛紛飄落，最近幾年的十二月都不怎麼下雪吧？我搜索著記憶，可完全想不起來。

由於寒冷，我哆嗦著來到廚房打開了咖啡機，當我往吐司塗上黃油時，桌上的電話響了。

“是我”傳來麻由子的聲音“你起了嗎？”

“剛起”我回答。在清晨，尤其是雙休的清晨，聽到自己喜歡女的聲音真是心情大好，今天是星期六。

“下雪了呢”

“是啊”她回答地漫不經心，似乎正在考慮其他事情。我有種不祥的預，她隨即的話語正應驗了這種預“我想說今天晚上約會的事”

“嗯”

“想想還是算了，我是考慮再三才決定的”我握著聽筒默不作聲。

昨天，我約了麻由子共進晚餐，之前曾猶豫了很久。這兩個月來，我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可從來沒有向她提出約會之類的事。昨天下了此決心是因為她告訴我智彥在聖誕之夜約了她，也就是下週二。

“為什麼呢？”我冷靜了一會兒，開口問她。

“我還是覺得我們這樣的關係很彆扭，曖昧不明的”

“腳踏幾船的女人有很多呢”

“話是這麼說，但不適合我的個”

“聖誕節你怎麼辦，和智彥見面嗎？”

“我和他約好了啊，可是和你卻沒有。我說了，這事我考慮了很久”中湧上一股焦躁，剛剛還打著寒顫的我，現在身體莫名地發燙。

“你自己的心意如何？”我說“到現在還是更喜歡他嗎？”我到麻由子一下子無言以對了，過了一會兒她才出聲“我要是這麼說，你會接受嗎？”

“前提要是真話，但我對你的情依然是不會變的”傳來了呼氣聲，那似乎是一聲嘆息。

“不好意思，我現在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那意思是說，你現在還無法確定喜歡我們中的哪一個嗎？”

“你這麼理解也沒關係，反正現在請容許我保留意見”

“真狡猾啊”

“嗯，我也明白。所以至少不想得像雙保險一樣”

“如果必須割捨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回絕智彥才對”

“可能是，不，恐怕就是這樣。不過，我說想和他坐下來談談，還有另一層意思”

“另一層意思？”麻由子一瞬的躊躇還是被我覺到了，那一刻我料想到了她會說什麼，同時猜到，這是個我試圖迴避的話題。

“最近他的樣子很怪”她說“幾乎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還在裡面上鎖，連我都不讓進。可是他卻什麼實驗都不做，完全聽不到聲響，好像連燈都沒開”

“搞研究可不光是做實驗噢”

“這我也知道，可這也太異常了啊。這段時間，我趁他偶爾沒鎖門的時候朝裡面張望過，他關著燈，在一片漆黑的房間裡一動不動。我進了房間後，他似乎也沒立刻發現，覺就像死了一樣。我問他，你在幹嗎呢？他的回答是，‘在思考問題’”

“他那麼說那就是這樣咯”

“可每天都是如此啊，你不覺得奇怪嗎？”雖然有點奇怪，可我覺還是不說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