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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開,男人拽著他的手臂,猛地轉了方向,讓他的脊背頂上了冰冷堅硬的牆面。伯爵微微俯下身,身形將面前的青年完全籠罩,教他面前只剩下灰黑的、搖晃著的影子。

從那削薄的嘴裡,出了一點尖銳的獠牙。它們雪白強勁,能毫無阻礙地撕破人的皮膚,將牙齒深深浸透下去。……溼潤的。

冰涼的。

寇冬身子有點打顫,他覺到自己在被舐。那舐與葉言之所帶來的覺全然不同,葉言之極少失控,大多數是剋制的;可伯爵半點沒有剋制。

那動作近乎兇猛,讓被的皮膚火辣辣泛著疼。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在被一隻活生生的、食血的野獸噬咬。他毫不懷疑,對方要將他堵在這角落,一口口吃下去。

腦海中炸開了鍋,亂七八糟的顏在眼前旋轉盤旋。寇冬劇烈地著氣,受著那兩枚尖牙抵在他的頸側——但伯爵並沒有咬下去。

他的動作在一半時停住了,並不像是自願,而是有看不見的屏障硬生生擋住了他。

那是系統規則的牆,寇冬的說法成立,他並不能咬下去。

伯爵的眸中陰沉的近乎能滴下水,最終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轉而用隨身攜帶的長劍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將什麼喂進了寇冬的嘴裡。

若是自己不能咬他——便讓他咬自己吧。

當品出血的腥味時,寇冬的眼前仍舊是暈眩的。他趴在男人懷裡,一口口被迫嘗著,男人的手腕緊貼著他的嘴,另一隻手撫他脖頸上的喉結,幾乎是強迫著他向下咽。

分明是粘稠的,淌下去時卻異常順滑。它們滾燙地沿著他的喉管下滑,火燒火燎一片,讓寇冬猛烈地了兩口氣。

他心內的恐慌甚至壓倒了意識中的噁心。這樣的血,他居然覺得甜美。……他怎麼會覺得甜美?若是葉言之在此處,便能為他解答:血族親王的血,與其他的血鬼的又不同,是能夠讓人類也上癮的。

傳聞中,由於食過天使的血,親王的血自身也帶有極強的治癒能力,甚至能醫死人、藥白骨。只是那血對於人而言也異常香甜,食過後便會令人念念不忘,甚至寧願背叛天主,接受惡魔的初擁、心甘情願淪為血族,好夜品嚐血的味道。

只是這不過也是傳說,身為唯一的、高高在上的親王,伯爵尚且沒有喂每一個人類以自己血的習慣,自然也無處論證。

寇冬的理智與慾望幾乎是在搏鬥,頭一次體會到了那些血鬼面對他時的受,伯爵的動作也逐漸由重轉輕,像是在餵食一隻貪婪的小獸。最終還是理智略勝一籌,他勉強抑制住心神,將臉從伯爵的手腕上抬起,只微微嚥了一口,乾淨嘴角的最後一縷血絲。

“怎麼,”男人低聲道,“不要了?”寇冬的呼還有些重,望著他。

“這是我與格倫子爵的補償,”伯爵的聲音依舊優雅,“都是血族,子爵不會介意吧?”

“……”寇冬怎麼能說介意,這豈不是要掉馬甲了!

他只好悶聲回答:“不介意。”

…妹的。

他還是有點兒想不通,這種本來應該噁心的東西為什麼會這麼好喝?

伯爵的眼裡似乎閃過一絲笑意,理智與優雅又在這一瞬間返還回他身上。他將青年鬆開,指腹輕輕摩梭過面前人的角,忽的道:“他來了。”寇冬平復了下心跳,向後看去,這才看見了真正的葉言之。葉言之的神態並不好,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大步向他們走來。

“天快亮了。”伯爵道,最後一下撫過他束髮的緞帶,“晚宴見。”說罷,男人轉過身,徑直向前走去。寇冬盯著他的背影,男人的斗篷長長地在地上墜著,終於於門後消失不見。

葉言之已經到了他面前,第一個動作就是檢查他的脖頸,面陰晴不定。

“他咬你了?”寇冬搖搖頭。起碼在這一夜,他並沒有被血。

他盯著自己的崽,發覺他面上也蹭了灰,像是打鬥過。

“沒事吧?”

“沒事,”葉言之簡略道,“只是亡魂的數量比我想象的要多。”也不知伯爵究竟是在這裡住了多少年,他解決掉一個本就已急匆匆趕向寇冬這邊,不料半路竟然遇到了更多的亡靈,挨挨簇簇把路都堵了個嚴嚴實實,而且不要命似的往他身上撲,和著一群一群的黑蝙蝠,居然真的拖住了些葉言之的腳步。

好不容易收拾完,他居然又撞上了城堡裡的老管家。

老管家半夜也出門,看方向還是去寇冬房間的,應該是去給貴族少年逮人。半路撞見葉言之,他不住就要教訓這恃寵而驕的僕人幾句,得葉言之不得不出手料理了他。

寇冬聽完這一段,很是震驚:“你把他幹掉了?”這麼幹脆的嗎?

葉言之難得臉陰沉。

他倒是想,只是系統也跳出來與他做對,自從上一個副本後,系統就像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心神,專抓他的違規處——葉言之無法徹底扼殺,只毫不客氣把老管家給揍了一頓,絲毫沒有半點尊老愛幼的意識。

但也沒什麼區別了,他的力量與這些玩家不同,本無法修復。起碼他們做任務的這幾天,老管家是不能下了。

寇冬:“……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