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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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見猶憐的楚瑩，也有去找他嗎？她過年時，會在哪裡？

因為實在很忙的關係，她還沒有時間去追蹤楚瑩的舊案，但她也沒有忘記這件事、這個人。

談嶽穎也忙，但他總是會找時間傳簡訊來。她深夜值班時，也會接到他的問候電話。常常只是短短几個字、簡單幾句話，但效果極為宏大。

有沒有被放在心上，其實不難分辨。談嶽穎完全沒有給她模糊的空間，他真的不愧是溝通高手，非常清楚的表達著自己的心意。

終於忙到告一段落的那天，談嶽穎來接她下班。她因為連續值勤好幾夜的關係，整個人已經累到不成人形，平常靈動有力的眼神都遲鈍了，言談反應也不再銳利，反而有種難得的嬌憨。

反正在他眼中，文馥芃怎樣都可愛。

在吃晚飯時她就已經快睡著了，問她最想做什麼放鬆一下，要不要看電影、泡溫泉、喝茶？她的回答只有兩個字:“睡覺。”談嶽穎愉悅地逗著她。

“好啊，我奉陪。你家還是我家？”

“隨便，有就好。”她大概真的已經進入半夢遊狀態了，傻傻回答。

這可是她自己說的喔。談嶽穎一點都不心虛的把她直接載回家。小姐她在車上就已經睡，本渾然不覺。

“把你載去賣了都不知道。”到家時，他停好車熄火，轉身愛憐地看著她睡的小臉。長長的睫垂攏著，他伸手輕撫她的臉、幫她順順發絲——文馥芃立刻驚醒，明眸惶然睜大瞪著他。他對著她溫和一笑。

她又瞪了他幾秒，好像在確認，最後眨了眨眼，又閉上，再度睡著了。

是，她不會甜言語，不會做菜或做甜點給他吃，更不會撒嬌，可是能在他身邊這麼放心…在談嶽穎看來，已經是對他一切追求的最好回報。

文馥芃真的不記得這一段，從晚飯之後，她的記憶就整個關閉了。模模糊糊記得上了車，又下了車，他牽著她走，跌跌撞撞，到後來乾脆攬住她一起走。她倒是能確定他們不是回到文馥芃自己的住處，因為再來，有一張很大的、很暖的被、更溫暖的懷抱——把頭埋進他口，沉穩的心跳聲讓人好安心，她沉入了深深的甜睡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覺是有一百年了，她才慢慢從夢境中渾起，然後，又跌入另一個夢中。

“怎麼了？什麼事？”她聽到自己糊糊在問。

“我半夜把你醒，只會為了一件事。”沉沉的、略啞的嗓音在她耳際響起。

火熱的吻落在她的耳、頸側、下巴。她略略轉側，櫻微啟，吐出一口灼熱氣息之際，便被狠狠地咬住了。

他吻得好凶、好飢渴。不過短短几無法見面而已，便把對彼此的渴求燒到了沸騰邊緣。

除了熱戀，還能怎麼解釋？

思緒還被睡意淺淺籠罩圍繞，但她的身體已經甦醒，全身上下都在發熱，得一塌胡塗。他用壯的身子摩挲著她的，即使隔著衣物，都可以受到那燙人的熱度，以及他的亢奮。

“可以嗎？”他的請求與問句落在她際。

長睫掀起，濛的大眼怔怔望著他，然後，雙手纏住他的頸子。

“嗯。”應允輕輕的。

他們一起跌入了夢中。如此煽情又甜，只可能是夢境。

但肌膚密密相貼的覺又是如此真實，她擁緊男人勁瘦修長的身體，受著他的肌繃緊，也受著他的苦苦壓抑和蓄勢待發。

因為執意要給她最美妙的經驗，他強忍著想要狠狠愛她的衝動，耐心地、緩緩地取悅、挑逗，溫柔**、親吻過她滑喊肌膚，探索著每一個點——…

等到烈的息漸漸舒緩之後，他艱困地撐起身子，倒臥在她身旁。淋漓盡致的纏綿讓兩人體力都完全耗盡，他的大掌還戀戀地在她滑溜溜的嬌軀遊移，引發小姐申著抗議。

“睡吧。”他笑了，安撫的吻落在她上，“我不會再吵你了。”才怪。清晨，在天還矇矇亮之際，她又被吵醒了一次。

雖然這一次溫柔而緩慢，但當他深深埋在她身體裡，讓她無助嬌的時候，文馥芃再度抗議:“不是說…不再吵我了？”

“天已經亮了，親愛的。”談嶽穎咬著她的耳，慢條斯理說:“又是新的一天，我只是…叫你起。”無助地被他恣意需索之際，她糊成一團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個鬧鐘，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