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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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膽子這麼小呀?我還以為你是著名的母老虎呢。”他最後笑著調侃她。
她已經放鬆多了,聽到這句話,臉蛋又黯淡了幾分。
應該是因為他總是溫柔傾聽的特質,或是兩人相談甚歡的氣氛,讓她覺得,說出口沒那麼困難。
“以前…也打翻過。”她轉開了視線,半晌,又淡淡開口:“你應該也知道了,我不是很秀氣的女生,有時…總有些意外。”
“東西打翻,收拾一下就好了,不是嗎?”文馥芃笑了笑,笑容慘慘的。
“我也這樣覺得。不過,有一年我回家過年…啊,我平常都住校,只有放長假才回家住。那次是大年初一早晨,我不小心把熱粥打翻了,我養母大怒——”
“她動手打你?”他的怒火已經點燃,聲調卻越發柔和。
她沉默了。
“那時你幾歲?”談嶽穎好溫柔好溫柔地問。
“十四…還是十五歲吧。”文馥芃淡淡訴說,在他傑出的譎導下,整個事件輪廓慢慢清楚。因為不常跟家人相處的文馥芃太過緊張,打翻了熱粥,被視為一年開始的壞兆頭,母親歇斯底里的打了她好幾巴掌,而且當場要她跪下,把地板擦乾淨。
那狂風暴雨般的摑打,冷硬的地板、一地狼藉的白粥、當年無助的自己,搭配上過年歡慶音樂,以及外面遠遠傳來的零星鞭炮聲…所以她一向不喜歡過年。
“是養母打你?那生母呢?既然是親戚,應該還有來往——”她默默看他一眼。
“怎麼能讓我另一個媽媽知道。”談嶽穎的心絞痛著。他俯過身,一個個輕柔、撫的吻,落在她當年被打腫的臉頰上,小心翼翼,像是怕碰痛了她似的。
“我真的不介意。”在吻與吻之間,他輕聲說,“只要是能在你面前脫衣服的藉口,我都歡。”她被哄得笑出來,又板起臉瞪了他一眼。
“你要強調幾次?真的沒事嗎?別老是這樣嘻嘻哈哈的不正經。”
“是還滿痛的。”他承認,“你若真的過意不去的話,不如——”來了,著名的條件換來了。
她紅著臉,乖乖的閉上眼,讓他索討她的歉意。而他這一次也毫不客氣,恣意品嚐著柔的
,吻得又深又熱。
意猶未盡地結束長吻時,他抵著她被吻得紅潤潤的豐,低低說:“還好只是大腿,要是再上去一點…可能就會影響到你的幸福了。”她的心跳得好快,上氣不接下氣。聽他一說,半羞半怒地推開他,起身就要光開。
“你明明看起來是個斯文正經的人——”談嶽穎笑著也起身,把害羞的小姐給抓回來,抱在懷裡,又是一個火辣辣的纏綿熱吻。
“今晚…我可以留下來嗎?”
*****
他是留下來過夜了,不過,情況沒有想象中的香豔。
文馥芃的是小單人
,無論如何都睡不下兩個成人,所以一陣推讓之後,談嶽穎睡在她
前地板上,因為他沒有長褲穿——還沒幹——的關係,她還堅持把大棉被給他蓋,自己用小毯子。
睡下之後,兩人還是一直在聊天。晚上的事件,彷彿一個開關被打開了,經歷過的往事,都不再那麼難以啟齒。
談嶽穎不愧是談判高手,受過訓練的專業溝通人才,他傾聽,卻不輕易批判,讓說話者能夠在沒壓力的氛圍中,忍不住想要傾訴。
而還好已經關燈了,他在黑暗中緊緊握住又放開、放開又握住的拳,才沒有洩漏出他真正的情緒。
“…我的姨媽,也就是後來的養母,結婚多年都生不出孩子。我過繼到她家時已經九歲了,其實很清楚他們是阿姨、姨丈,而不是媽媽、爸爸。大人要求我改口,我改不過來呀,就算努力改了,有時還是會不小心叫錯。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她的嗓音慢慢低下去。
“她開始打你?”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談嶽穎輕問。
“嗯。”應了之後,她又急急解釋:“她平常是很溫柔、很高貴的太太,對我也很好。只是生不出孩子這件事一直是她的痛,而我…我似乎…沒辦法達到她的要求。你也知道的,我不夠秀氣端莊。”他拍拍她的手背。
“對我來說,夠了。”文馥芃沉默了很久很久,他都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才又悠悠開口,聲音有些茫然:“你以前在哪裡呢?為什麼到現在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