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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出不去抓的呀。我總得試試那些縫吧?”這話引起了孫思奇的共鳴,他下意識點點頭,也默默看了自己的手指。
“你也扒了?”夏樵問。
孫思奇把蹭破皮的手指給他和周煦看了一眼:“我想試試那個門能不能開。”到這裡,大東他們已經有點信了。
但聞時又問了一句:“你學陣法的,為什麼開門要用手扒?”這次耗子還沒開口,大東就說了:“這個我還是要幫他說一句,陣法這東西,你可能不太懂,也不怎麼認識學這個的人。它不適合單打獨鬥,布個陣隱蔽一下自己,或者給別人搞點絆子都沒問題,但是碰到控的事情就很難。越小的、越細的越難。這點就不如傀術。”聞時想了想,還是閉嘴不說話了。
他認識的人確實有限,主修陣法的人裡,跟他同一時代的是卜寧。再往上數,就是塵不到了。
可不論是卜寧還是塵不到,他都記不清了,自然沒什麼可說的。
他只是下意識覺得,陣法沒這麼多劣勢和限制,真會的人,可以玩出花來。
但他舉不出佐證,也無意跟無關的人多提,就算了。
可能是耗子的表現還算正常,大東他們稍稍放下了警惕。可沒過兩秒,對講機又滋滋響起來。
依然是耗子的聲音:“喂?能聽見嗎?小孫?怎麼不回話?”電聲夾在其中,他的聲音跟平時有細微的區別,本來是正常反應,但在這種氛圍下,就顯得無比詭異。
“要回麼……”孫思奇驚恐地問。
“別!”大東說。
聽到這話,桌邊的耗子臉略微好了一些。但他轉眼就發現聞時還在看他,表情又苦喪起來。
靜默中,對講機又響了:“喂?小孫你還好吧?”滋滋聲沒等到迴音,又道:“算了,我去找你吧。”我去找你吧……
這話瞬間有了陰魂不散的效果,孫思奇他們悚然一驚。
房間又陷入了緊繃的死寂裡,大東沒憋住,低低唾罵了一句,遠遠盯著耗子說:“所以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有兩個你?”耗子白著臉,緩緩搖了一下頭:“我也不知道。”倒是夏樵,忽然舉了手。
“你說話就說話,舉什麼手啊?上課呢?”周煦張口就是懟。
“我怕突然開口嚇到你。”夏樵認認真真地回了他一句。
“你!”周煦氣結。
聞時轉過頭,夏樵說:“哥,我剛剛被關的那個好像是沈家那個小少爺的房間,我在那邊翻到了一本記。”
“記?”聞時問。
“對。”夏樵點了點頭。
“你那米粒大的膽子,還敢在屋裡翻東西吶?”周煦一臉難以置信。
夏樵臉皮發紅,尷尬地說:“不是主動翻的。我當時縮在頭櫃跟牆的夾角,保證背後和兩邊都有東西抵著。那個本子掉在頭櫃背後,我就出來看了一下。”聞時:“本子裡寫什麼了?”夏樵:“有一頁說,沈曼怡喜歡玩什麼真假新娘的遊戲,經常纏著人玩。”說完,他自己先打了個寒戰。
孫思奇抖了一下,聲音都劈了:“那個沈曼怡不是失蹤了嗎?所以……這是她來找我們玩了???”聞時皺起了眉:“還說別的了麼?”夏樵聲音越來越小:“說了,但我嚇死了,沒記住。”聞時:“記本呢?”夏樵:“頭櫃後面。”聞時:“……你放回去了?”夏樵哭喪著臉:“我從小有個習慣,看完書放回原地。”聞時服了。
夏樵看著他哥木然的臉,說:“要、要不我去拿來?”聞時擺了一下手:“待著吧,我去拿。”他是真的膽子大,單槍匹馬就往門口走。周煦難得做了回人,把手裡的電子蠟燭燈扔過來說:“你還是帶個燈吧。”聞時接了。
經過門口的時候,謝問側身讓開路。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忽然問了一句:“你自己去麼?”聞時愣了一下,想說不然呢?
但不知怎麼回事,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單調又沉悶的:“嗯。”走廊長而幽深,因為太暗的緣故,一眼望不到頭。
聞時抓著蠟燭燈走了幾步,背後的聲音就變得渺遠起來,像隔了一個世界。再走幾步,聲音就消失了,只剩下他的腳步聲在走廊迴盪。
這會給人一種錯覺,好像他在這裡不管發生什麼事,其他人都看不見也聽不見似的。
要是換個人這麼走著,也許會有恐懼甚至孤獨的覺。但是聞時習慣了。
他每一次醒來走出無相門、走進全然陌生的塵世間,都是這種覺——背後永遠是幽深無盡的黑,沒有來路也沒有歸處。
他這樣走了好多年。
只有在極偶爾的時候,他會毫無來由地冒出一個念頭:覺得長路後方應該有過一個人,看著他,送過他。
他常會在那個剎那間忽然回頭,看到的卻總是一片空。
夏樵被關的房間就在幾步之外,強開的房門依然倒著,鐵楔子和金屬門軸散落一地。
那個念頭又一次冒出來的時候,聞時正繞過那堆雜物。
他手指捏玩著蠟燭燈,進門前抬眸朝來的地方掃了一眼。
本以為又會看到一片空,卻見一個高高的人影倚在門邊,背對著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