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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有心人很容易翻到。謝問肯定也看到過……

那些內容乍一看來路分明,有本有源,有依有據。明明是假話,卻騙後世人人信以為真。

不知道謝問看到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是會覺得荒唐可笑?還是翻翻就過去了?

周煦忽然有點慨。

他以往常常羨慕書裡常提的那些人物,覺得他們一生大起大落、轟轟烈烈,不論好賴善惡,至少刺

現在真正見到那些人才覺得,像他這種平淡如水、偶有意外偶有驚喜的子,也是有些人眼裡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見了你們張家家主還得磕頭,然後呢?”夏樵聽得半半拉拉十分難受,忍不住又往下問了一句。

周煦回神道:“哦,不止磕頭,還得敬符水呢!”夏樵:“敬符水???”他心說這不是有病麼。

人家見長輩都是敬茶,張家家主口味這麼清奇?

周煦睨了他一眼,指著他晃了晃:“我就知道你想歪了。那符水不是喝的,是讓他蘸的。”夏樵:“蘸來幹嘛?”周煦指著自己額心:“家主會蘸了符水,在小輩這裡點叩兩下。”話音剛落,他又搖身一變,換作卜寧道:“你確定是叩在這裡?怎麼個叩法?”

“那我哪知道。”周煦沒好氣地搶了位置,說:“反正就是額頭這唄。我當時被小姨、小叔領去太爺那屋,一是倔著不肯跪,一讓我跪我就躲,還特別皮猴,把阿齊手裡端著的符水灑了,碗也碎了。”

“所以我也不清楚具體怎麼個叩法。反正後來聽說,我那麼一搞不吉利的,踩中了一些忌諱。當時太爺還和藹,跟我說不要緊,碎碎平安,然後讓小姨、小叔把我領走了。之後他就對我不怎麼過問了。”夏樵這個槌回了一句:“其實……可以理解。”本來也不是嫡親的重孫,還皮,不那麼親近也在情理之中。

周煦重重翻了個白眼,說:“我知道啊,我還沒說完呢。再後來我媽跟小姨說我靈相不太穩,學點東西強健靈體是好事,但不適合入籠、不適合當判官。這話可能傳到太爺那邊去了,沒過兩年就讓我回家住了。”夏樵:“唔……”說白了,這就是覺得小輩天分過人,想帶回本家重點培養。結果發現另有缺陷,也不是什麼乖巧的孩子,就把人又送回去了。

要說錯,好像也沒什麼大錯,就是情上過於乾脆,有點傷人心。

“如果只是我自己,其實也沒什麼。畢竟我皮嘛,不喜歡我也正常。”周煦又說,“但太爺對我小姨和小叔其實也這樣……他們兩個自己沒說過,我從別的地方聽來的。小姨和小叔的爸爸還在的時候,太爺對他倆親的,常叫去後屋玩兒。後來那位不是死了嘛,那一年,太爺就跟病……那個張婉親近一些,後來張婉走了,太爺才又想起自己還有倆乖孫呢。”他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帶上了情緒:“反正我覺得那老頭兒沒勁的,雖然身為家主,是要考慮一下後代的資質問題,斟酌一下誰更適合接任。很多人也都說他這樣是為整個張家好,但我不喜歡他。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小時候住在本家經常做噩夢,睡不好,還夢遊。那硬得要死,屋裡門檻還多,我換牙那兩年,牙都特麼不是啃掉的,是夢遊摔掉的。”周煦說,“但我還慶幸能摔醒的,因為那些夢瘮得慌。”夏樵既害怕又好奇,想問又不敢問,嘴巴像魚一樣張張合合好幾次。

還是周煦自己說:“過去好多年,我有點記不清了。你讓我回想,我腦子裡能閃過幾個畫面,但讓我說,我又描述不出來。”

“誒?”他靈機一動,“那誰,你不是在我身體裡麼?咱倆本質算一個人對不對?你能看到我夢裡的東西麼?”那誰沉默片刻,佔了主位:“非禮勿——”

“我都讓你看了,有什麼好非禮勿視的。”周煦說。

“你為何……要讓我看?”卜寧問了一句。

周煦叭叭了半天,第一次安靜下來,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好久,久到卜寧又戳了他幾下,他才出聲道:“噢……是這樣。”他了一下嘴,試探著說:“其實我小時候覺得,那不是夢,是我真的看見了。但我證明不了,說不清。”他從沒跟人提過這些,說著有點不耐煩地抓了抓頭髮。

過了片刻,才繼續道:“主要也沒人可以說。”當初帶著他的是張嵐和張雅臨,不管張正初本人如何不近人情,張嵐和張雅臨還是敬重這個爺爺的。

周煦這人只是說話直楞,常給人一種“不過腦子”的覺,肯定算不上,但也不是真的傻。

起碼他知道,有些話,他就算跟張嵐、張雅臨再親近,也不好說。

他唯一能說的,應該是他媽媽張碧靈。

但他有眼睛,看得出張碧靈特別不想摻和本家的事,也不想跟本家有太多關聯,一直在刻意地讓自己變得邊緣化。

周煦一度懷疑,如果他媽媽格颯一點,硬氣一點,是不是就跟張婉一樣,同本家斷絕關係遠走高飛了。

但每年過年,她又會給本家送點拜年禮。自己不去,找當天輪值的張家小輩帶,或者讓周煦帶。每次都是一個雕花食盒,好幾層,碼著她做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