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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什麼都沒有吃就走了嗎。
唐阮玉咬了下嘴,剛剛起臉尚未回血,蒼白得很。洛珩川有胃痛病,唐阮玉想來憂心忡忡,他撐著做菜臺往原路折返,步子邁得急了些就不免磕撞,好在不是很疼。他也顧不上這些,摸著了手機就按了下去。
手機裡的最近通話永遠是洛珩川。唐阮玉看不見,只能靠肌記憶來辨認位置。他總記著手指要挪到和小拇指平行的位置,輕點一下,便是洛珩川的號碼。
貼在耳朵裡的電話聲冗長枯燥,半晌無人接聽。
唐阮玉攥緊了手機不敢鬆手,他的眼皮不安地跳動,氣息沒來由地急促起來。
“……”電話猝然斷線了,那一聲拒絕快得唐阮玉反應不及。
洛珩川掛了他的電話,頭一次。
第四章回程的路上,車廂裡一度陷入尷尬的靜默中。無人開口說話,甚至連眼神碰觸都在刻意避免。洛珩川面如死灰,眼底死水微瀾,酸澀同痛苦無形勝有形,平平張張地鋪開,他連遮掩情緒都做不到。
“……”前方的通燈突然變,綠轉紅只在幾秒鐘切換,叫開車人猝不及防。一記重重地剎車後迫使車子急停下來,車輪胎碾過瀝青路面,發出尖銳的叫囂。
洛珩川心不在焉,神志混沌,抓著扶手的手指也吃不住力。人受到衝擊後控制不住地前傾。
“哥,沒事吧?”虞江燁輕搭住洛珩川的手肘關切地問。
洛珩川的臉蒼白如紙,喉頭如鯁在喉,被一陣溫熱的體卡在喉底。胃部疼痛如絞,痛如細針錘入侵密集,攜著恐怖的卡槽捅在他暗的胃裡。洛珩川不著痕跡地出了手,他別過臉,極輕地搖了搖頭。
手機還被洛珩川在口袋裡,屏幕黯淡許久,他也沒想著再看一眼。.瑞分局剛一下車,洛珩川就被瑞分局的局長請進了辦公室。在熱溫超過27攝氏度的辦公室內,洛珩川幾次三番要剋制不住想吐的衝動,他的胃裡似乎燒了一把火,又灼又痛,從胃的中心開始擴散,連帶心、肺一併劇痛起來。汗已從額頭併發,甚至快淌到鼻尖。洛珩川卻強忍著不發一語,抬起左手抹了下臉就繼續筆地站著。
“局長,我申情調看四年前‘12.3案’的卷宗,相關的口令權限也想請您審批同意。”洛珩川覺自己的耳朵裡蜂鳴聲嗡嗡,一陣一陣地在前額葉盤旋。他呼出一口氣都泛著酸味。他甚至只能看見局長的嘴在一張一合,鼻翼翕動,聲音卻都被隔閡在耳膜外,他快聽不見了。
直至紙質審批表被遞到眼跟前,洛珩川的左手還勉強能夠抓住那幾張紙,他用盡意志迫自己下那股酸氣,帶著不紊的儀表退出了辦公室。
他一退出,轉頭就拐進了廁所。單薄的門板被急急忙地甩上,空隙之中發出驚人的悶哼。
“……唔……”洛珩川單膝跪地,左手高抬著,避免審批表被損。右手緊扣門板,五指皆因嘔吐而變白、凸立。他低垂著臉,胃部的疼痛不適並未因此而得以緩解。冷汗涔涔,順便在剝奪他的體溫。
“……”洛珩川的右手逐漸下滑,手指在水箱上胡亂摸索,隨著水聲轟然炸開,他才找回些許聽覺。
洛珩川無聲地嘆了口氣,背脊緊貼著門板才支撐起全身的重量,雙膝因蹲起而發軟,洛珩川不擰了把眉,不僅是後背,甚至連手腕都黏出了汗。他在狹小的衛生間裡轉身都困難,步子邁得堪堪,好不容易才走了出來。
洛珩川擰開水龍頭,人稍稍前傾,雙手捧接了些許冷水,湊近了試圖衝醒理智。
現在不是生病的時候。.虞江燁辦公室“哥,飯剛送來,你吃點吧。”洛珩川扣了兩下門後就跨腿進了虞江燁的辦公室。虞江燁正吃著牛排飯,見了洛珩川忙不迭地把桌上的外賣一推。
洛珩川毫無胃口,頭昏昏沉沉,眼皮沉重都很難再掀。他輕微地抿了下就當拒絕。
“我不吃了,先幹活吧。”洛珩川把審批書往前一送,虞江燁接過翻看幾眼後,就把自己的位置往旁邊挪了挪。洛珩川見狀,起身走了過去。
出於身份及保密條例的相關規定,洛珩川沒有單獨登陸內網的權限。包括卷宗翻閱等在內,都必須有一位瑞分局的業務主管予以陪同。洛珩川很明白這其中緣由。
“哥,聽說12.3案事發時,你在現場。”這是一句陳述句。洛珩川滾動鼠標的動作沒有停頓,他的眼睛緊盯屏幕,大量密集的文字快速摺疊成線,融入他的神經系統裡。
洛珩川沒答話,他單手繞開了檔案袋上的白線,拿出了一疊厚厚的卷宗。這封卷宗被封存了幾年,期間沒有被打開過的跡象,以至於剛一鋪開時,有一股過時了的油墨味。
卷宗裡留有一個牛皮信封。洛珩川動手拆開封口,出其中的照片。
“……”照片被妥善保存,沒有泛黃模糊的跡象。洛珩川的手指翻閱快速,如履薄冰的眼神像獠爪扣著那些蛛絲馬跡。突然!洛珩川翻動照片的速度慢了下來,食指頗有猶豫,指尖停留在照片邊緣,沒有觸及中心。
虞江燁覺到他突然遲疑的動作,地扭過頭來瞥了他一眼。
照片中是一架黑無人機的特寫。但拍攝鏡頭搖晃,故而有些模糊。虞江燁仔細辨認後才發現這架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