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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由遠及近。洛珩川將槍口調轉，左手拖穩，食指在扳機口徘徊。

“啪嗒。”是門由內被外擰開的聲音，聲音輕巧。門緩緩而開，一絲門縫閃過後透房間的佈局。洛珩川槍口上揚，而不過一眼，洛珩川就變了臉，他扣住隊友的頸脖往下扣，而爆破就在身後一剎炸開！濃煙滾滾燒得瘮人，洛珩川連想都沒想就往火海里衝！

“洛隊！”

“隊長！”誰也沒能叫回他，他不過眨眼就被淹沒，再也看不見。漢福大廈的舊房都有陽臺，且與隔壁房的相連。洛珩川抬手捂住口鼻，憑著先前的記憶迅速找到陽臺，他雙手撐住一個翻身便要躍過。

“啊！”洛珩川覺左手手背傳來一陣劇痛，哀嚎脫口而出——馬躍至手持一把生鏽榔頭，對準了洛珩川的五指就是猛砸！骨節破裂的聲音在空氣中乍現。而洛珩川反地要鬆手，卻因搖搖墜的身體而咬牙強忍。

他半個身體都懸在陽臺外，而二十五樓的高度，足以將他摔得粉身碎骨。

“……”洛珩川忍著巨痛抓牢鬆了螺絲的把手，馬躍至卻趁此順著下水道往下滑。

髒話已經飆至嘴邊，他還沒罵出口。洛珩川一刻都不敢停，緊隨其後。

“嘭！嘭！”槍聲冷不防地爆起，而一槍都沒中馬躍至。洛珩川知道同僚都已就位，只要他往下跑，絕對能夠抓得住。而他沒想到馬躍至突然在半途中剎住腳步，一個回馬槍將槍口對準洛珩川！

倆人距離不遠，只要風向及移動速度不變，他必能擊中。

洛珩川的雙瞳急縮，而他的槍垂在身側，從時間上來說他慢了一拍。

“嘭！——”槍聲能擊破天，灰雲被其刺穿。

槍口冒了白煙，血滴答進地。與此同時馬躍至被人從後撲倒，水門汀似乎都發出了震動。洛珩川著氣，汗從鬢角發出進眼睛裡。

他的手快不能成拳，因為鮮血淋漓，所有手指骨節的神經元都在重擊下遭到破壞。

“……哥！”虞江燁不知從哪裡走出，瞬時架住了洛珩川的手臂。洛珩川血全無，面目蒼白，他勉強站穩，然後極輕地搖了搖頭。

“我沒事，趕快帶回去審。”洛珩川不著痕跡地回手臂，他低頭髮現手背開裂，好像已經動不了了。.審訊室馬躍至被手銬鎖住了雙手，他陷在椅子裡，殘白的燈光映出他鬼祟的眼神。

“馬躍至，進了這裡就張口吧。白耗時間沒意義。”虞江燁雙手環，斜眼睨他。馬躍至了鼻子，臉部肌搐，他張大嘴深呼一口，整個人就觸電般地抖。

洛珩川的手做了緊急處理，他隔著透明玻璃窗盯著馬躍至。

“說什麼呀？死人管我什麼事啊？”馬躍至壓低聲音，聲音拖拉，字句發出詭異的音調。

“嘭！”記錄員猛拍桌子，驚得馬躍至抬起了頭。

“他有毒癮。”洛珩川按下耳機，冷冷地吐出一句。虞江燁目光一凜，他不動聲地瞥了一眼馬躍至，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菸隔空拋給他。

馬躍至顫抖著手去接，他湊得極緊，鼻息快將紙菸捲進喉。虞江燁湊近給他點菸，猛過後，馬躍至喉結一抖，發出嘆息。他慢慢地睜開眼，目光都比剛才清楚了些。他目視前面，眼皮忽然搐一下，他點了下煙，然後將目光飛快撤走。

“……”洛珩川捕捉到了這一舉動，他的肩膀不由前傾，玻璃略有反，慘暗白燈將人照得半暗半明。洛珩川不由地眯了眯眼，他忽然按下耳機。

“江燁，我換你。”虞江燁回過頭看了眼洛珩川，後者已經從屋內走了出來。

“小張，你也出去。”小張看向虞江燁，虞江燁轉了轉眼珠剛想說話，只聽洛珩川又說:“叫他們都出去。”

“洛哥，這不符合……”洛珩川側過頭，雖未說一字一句，但其冷刃般地眼神帶著鮮見的狠辣緩緩剮過。

他不容異議，不得商量。

虞江燁的心裡湧現不適，但兩人若僵持不下，也不是辦法。他深深地看過洛珩川，然後率先往外走。

“別這個了，我的吧。”洛珩川往前走了一步，徑直將馬躍至嘴裡的煙走。馬躍至一愣，尚未反應過來，洛珩川已經把煙點著了重新送給他。

“你認識我。”洛珩川撐住椅子的兩邊，突然附身，他的五官在馬躍至的面前放大，即使是慘白的燈照下，仍然出。

馬躍至叼著煙，眼睛都跟著半闔，聞言，他突然笑了。

“……洛警官，誰不認識。”第二十九章馬躍至的聲音混在嗆人的濃煙裡，洛珩川一步未退，眼角鋒利也未消，他頓了頓才說:“不，你很悉我。”

“從進這間審訊室開始，你就在避免和我的眼神接觸；剛才我站在那扇玻璃窗後面，你不過是瞥了一眼，手指就點了香菸兩次，而你才了一口，本沒有菸灰。”洛珩川壓低聲音，壓迫全數集中，對準目標進攻。

“你在緊張。”馬躍至呼一頓，一口煙含在嘴裡進退兩難。洛珩川親眼目睹馬躍至的臉是如何變得僵硬，右臉頰的肌驟然下垮，雙眼笑紋戛然而止，嘴角下垂，煙霧不加控制地滲了出來。

洛珩川突然直起身，他以下睨著馬躍至，知道自己已經攻破了一道口。

“啪噠！”一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