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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進了唐阮玉纖細過白的脖子裡。
“我……我這輩子……都對不起你……”洛珩川閉著眼,鼻翼隨著不利索的舌頭而翕動。唐阮玉顫了顫眼皮,覺肩頭愈發沉重,他突然抬起了手。
他瘦弱無力的懷抱圈住的人,他不堪重負。
“沒有,和你沒關係。”洛珩川止不住地搖頭,他用紅腫的眼皮不停地摩挲著唐阮玉的肩窩,他低聲呢喃,像在和自己較勁。
“有……是我害你的……我還……還照顧不好你……我想讓你看見……我努力去找……找合適的眼角膜……可我還是找不到……洛……巍彬肯定是騙我的……他找到了也不會告訴我……他不會幫我的……”酒作祟麻痺了洛珩川的官,他像是變了個人,脆弱易碎,輕輕碰一下就踩了雷區,自引自爆,一瞬灰飛煙滅。
唐阮玉在他語無倫次的自言自語中地聽到了一個名字,他的手猛地一縮,冷汗從頭皮倒起浸沒後背、腳底。
“珩川,你去找你叔叔了?!”唐阮玉對於洛家的事基本上是知知底的。
他知道洛家老爺子膝下有兩子——一個是洛珩川的父親洛少南,另一個便是洛珩川的小叔洛巍彬。區別在於洛巍彬是個私生子。洛老爺子年輕時風,玩得過了火就在外面生了個兒子。外頭那小三也囂張地很,一直宮想要洛老爺子離婚。洛老爺子也是做玉器古董發家的,家底豐厚,一半功勞是靠與洛老太孃家牽線、資金支持,所以他心裡很清楚,這婚萬萬不可離。
洛老爺子也是個狠辣的主兒,當機立斷與小三斬斷聯絡,連洛巍彬都不要了。無論小三如何鬧,連半個子兒都不給。沒有戶口的洛巍彬連學都沒法上,直到長到快九歲,他媽又勾搭上了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才給他報上一學校。
幾人一別二十幾年,等到洛珩川的父親接收了洛老爺子的生意,某一天洛巍彬找上門來。他想親眼看看到底是什麼男人如此心狠手辣,他想討個說法。結果人沒見著,被警察抓去了警局——說是私闖民宅。關了兩天後,剛一出警局,就被人在小巷子圍堵,鐵拳無數,差點把人活活打死。
而這件事,是洛珩川的父親洛少南指示人做得。洛家的生意遠遠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涉及走私販私,賭石等。緬甸、柬埔寨皆有幾條完整路線。他們會同意洛珩川考警校,不是出於支持他的夢想,而是‘朝中有人,好辦事’。黑白兩道各佔一頭,才盆滿缽滿。
這一點,洛珩川也是後來才發現的。
洛少南在洛珩川十八歲那年,因車禍在緬甸意外身亡。現場無他殺痕跡,但要和洛少南易的正是洛巍彬。洛巍彬是東南亞地帶的新起的一匹黑馬,他手頭上的貨源不在市面通,品質同價位卻遠遠高於市場。他化名魏山,從不臉,形跡神秘。
儘管種種證據都證明這是一場意外,洛巍彬也有極有說服力的不在場證明,但洛珩川始終心存芥蒂。他刑警身份的背後卻是家族骯髒的易,無窮的詭計與利用。
何其悲哀。
洛珩川被刺中了痛處,抗與掙扎就愈發強烈。他胡亂地抹了把臉,稍稍與唐阮玉拉開些距離。洛珩川雙眼猩紅,紅血絲像鐵路邊殘破的網,一道又一道地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你不要這樣,珩川。”洛珩川覺上一緊,他微微低頭,覺唐阮玉靠在他的背上。
“不要為我去求任何人。這樣我會更難受,珩川。”唐阮玉渾身發抖,他明明從身後抱住了洛珩川,可他的手不停地替,泛白的骨節都抓不住洛珩川的衣服。
“我的本意是保護你,而不是讓你更痛苦。”唐阮玉的手快將洛珩川的紐扣扯繃,他用力過度,連手溫都冷了下來。
“我們就慢慢地等好嗎……如果能等到當然好,如果等不到也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我也能生活……你已經很努力了,我也不怪你,如果為了我,你必要折損尊嚴,受人侮辱,那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唐阮玉是個多愛哭的人,自小旁的人都笑他娘娘腔,嘲諷、捉、刻意羞辱,他受了不少。回回不懂反擊,只能偷偷地哭。反而在瞎了之後,他變得堅強。
就像現在,他一點沒想哭。可心卻滴血成河,他已經失去了一雙眼睛,懷裡的人他就算是求著、扒著,也不敢失去。
他已經快一無所有了啊。
唐阮玉的手反一動,虎口被浸溼,洛珩川的肩膀發出無聲地搐,唐阮玉鬆開那衣服,反手握住洛珩川的掌心。
“都會好起來的,珩川。”還有一句我愛你,他沒有說。
“睡吧。”唐阮玉改用掌心用力,握緊了洛珩川的手臂。
“嗯……”洛珩川覺眼前星點無數,成千上萬束相促相疊。他順勢躺下,手卻還拉著唐阮玉的。唐阮玉由著他攥著,騰出的另一隻手輕輕地覆上洛珩川的額頭。
幸好,沒有生病。
唐阮玉鬆了一口氣,覺攥著他的手在漸漸回溫,他微微一動,便能與那乾燥的厚繭摩擦。唐阮玉的心跳莫名其妙地狂跳起來,好像那三緘其口,不能宣之於口的東西在彼此之間徘徊。
“小玉。”洛珩川哭過後的聲音帶著些沙啞,聽來竟有些可憐。黑暗中他忘了開燈,沒有暖光照耀,似乎就代表著沒有窺視。好像他大著膽子做些什麼,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