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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道:“前陣子一直在傳北平那邊會派人來接任楊司長的位置,昨兒那位終於到了,我寫了拜帖去。那位聽說今是我生辰,便主動說要來參加。”沈蔽微微吃驚:“已經來了?怎麼瞞的悄無聲息?”
“對,就在後園看歌舞表演。你隨我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陳震則與沈正宏是幾十年的老友,也是看著沈蔽出生長大的,對這個斯文儒雅又懂得做人的侄子很是喜歡,有什麼好事都會預上他一份。
沈蔽跟在陳震則身後,穿過長廊到了後花園的入口處。這裡比較安靜,不知是不是那位司長在的緣故,四周沒有其它賓客。
那人獨自坐在桌邊欣賞歌舞表演,從後面看去肩背拔,穿一身墨綠的軍裝,黑的皮綁帶從一側肩膀延伸到際,腿上是雙長軍靴,正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他手邊擺著一瓶紅酒,已經喝了大半。陳震則上前去打招呼,沈蔽慢步跟上。等對方聽清陳震則說的話後,便轉過臉來,一雙銳利的眸子在自己身上掃了個遍。
沈蔽並不是沒被人這樣看過,但不知為何,一看到這個人的臉就覺得彆扭了。
這位新來的司長也就二十幾歲,長得很俊,卻不是那種溫良的好面貌,眼角眉梢帶著點痞氣。
他心裡有剎那的不舒服,但沒有表現在臉上。正斟酌著該如何開口,就看到那人朝他走來,邊揚起了愉悅的笑:“沈大公子之名我早有耳聞,如今一見,倒是沒白瞎了那些傳言,長得可真好看啊。”他一張嘴就是這樣不知輕重的話。沈蔽皺起眉,並未去碰他伸來的手,不卑不亢道:“初次見面,不知尊駕如何稱呼?”新來的司長忽然靠過來,趁他不備就貼在他耳畔道:“不是初次見面了。雲深哥,你真不記得我了?”第4章你以前就是用這種辦法追女人的?
俞天霖說完就退開來,沈蔽被那句稱呼叫的都忘記他的無禮了,驚訝道:“你是……?”見他是真的沒認出自己,俞天霖的神不對了,疑道:“那年南京少書院的暑假,你真的不記得了?我是小魚啊。”沈蔽看著眼前的青年,這張臉的輪廓雖有些陌生,記憶的碎片卻隨著他的話一點點的拼湊了起來,終於在腦海中揭開了一幅歲月的面紗。
他想起來了。
那時他還是南京少書院的大學生,放暑假的時候因為學校佈置的任務所以沒回宜州,在宿舍裡住了兩個多月。
小魚是他舍友的表弟,那年暑假來南京過,由於家裡的大人不能總陪著照顧,就跟著舍友一起住在了宿舍裡。
沈蔽白天與舍友忙著學校的任務,晚上就在宿舍裡作業閒談,有空的時候還會出外遊玩兩天。舍友基本都會帶上表弟。小魚的子冷淡,一開始不願說話,後來相處的多了才漸漸的了起來,在舍友沒空的時候也會把人給他來照看。
那時小魚也有十五歲了,卻一點也不像那個年紀的男孩該有的樣子,總是心事重重的,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學校的圖書館。每次沈蔽去找的時候都是在窗邊的位置看到他,而他看的也不是一般的書,都是些難懂的兵器雜學和政治向的。除此之外他還很喜歡長跑,沈蔽陪著跑了幾次,回回都累的渾身大汗卻也痛快的酣暢淋漓。
那年暑假的記憶是短暫的,但也確實是自在快樂的。後來小魚回北平後就沒有再來過了,半年後舍友舉家去了國外,從此以後就斷了聯繫。
所以誰又能想到,多年以後的今天,他還能偶遇當初的那個少年呢。
沈蔽的眉眼溫柔了下來,主動握住俞天霖的手,歉疚道:“我早前生了一場病,記就變得不太好了。多年不見,你長高了也俊多了,一時之間我倒是真的沒認出來了。”他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沒想到俞天霖急了:“你生了什麼病?要緊麼?”沈蔽笑了笑:“就跌了一跤,腦子裡有些淤血沒散。不過沒什麼大礙了。”俞天霖並未放下心來,反而摸到了他腦後。溫熱的掌心隔著髮絲貼在了頭皮上,動作緩慢的像是在尋找傷口。沈蔽下意識的避了一下,沒能避開,見俞天霖憂心道:“傷口在哪?”他眼裡的擔憂是真切而毫不掩飾的,沈蔽覺得彆扭,可想著以前兩人的相處就沒有再躲,帶著他的手摸到了腦後偏上的位置:“就是這,傷口不大,應該摸不到了。”那傷口是真的摸不到了,因為只磕出了一點血,大部分都是淤在腦子裡的。俞天霖認真的摸了好一會兒,沈蔽實在架不住他這過分親近的動作,只得拉著他的手放下來。見他不情不願道:“那你現在記不好,常生活可有影響?”他擺明就是一副要敘舊的樣子,連後面一直乾站著的陳震則都拋諸腦後了。沈蔽尷尬的咳了聲,道:“沒什麼影響。對了,陳老說你是新上任的督查司司長?”督查司是民國政府在宣佈獨立後於各省安排的一個獨立部門,直屬北平軍政府管轄,監管著各省市下的民眾產業,因而宜州商會對新舊司長的替才會那麼在意。
俞天霖這才想起正事,道:“是,但我沒想到你就是雲深哥,你怎麼改名字了?”他救沈蔽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回到北平,也就沒讓松竹提他的名。眼下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