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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脖頸側面，是不是也屬於他不輕易示人的那面？

走神的功夫，李赫南又從旁邊櫃上拿起一樣東西，黎嘉庚定睛一看，頭皮都炸了:“你幹什麼？！”李赫南瞟他一眼，沒搭腔，徑自掀開了上面的頭蓋骨，然後將菸灰稔的彈進去。

“這是菸灰缸？！”李赫南眼皮一:“不然呢？”

“我……”黎嘉庚眨眨眼，這人真不能以常理度之，“你冰箱那麼大，不會還存了什麼吧？算了你不用回答了。”煙也了，氣氛也醞釀夠了，黎嘉庚支著胳膊肘等著聽故事了，卻聽李赫南來一句:“要不還是你先說吧。”

“我的沒什麼好說的，”黎嘉庚聳肩:“從小我就知道自己和別的男生不一樣，不愛跟他們玩，討厭體育課，但是喜歡體育老師，看a片時看的是男主角。”

“哇。”李赫南側目:“聽起來很有趣，還真想看看那時候的你，會對著體育老師臉紅嗎？”

“當然會，但大家都以為我是羞愧，因為全班只有我一個人不敢跳高。”

“不敢跳高？”黎嘉庚表情平靜:“就是跳過橫著的那杆子，我不敢跳，我總覺得會磕到蛋。”

“……”

“想笑就笑吧。”

“不不不。”李赫南把菸灰抖進骷髏頭:“我覺得很可愛。”

“嘁。”黎嘉庚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好啦，現在該你了。”

“好吧。”李赫南吁了口氣，夾著煙的手懸在骷髏開的上方，“我是在……高中的時候。”聽到這個開頭，黎嘉庚就知道要糟，果然，只聽李赫南低沉的聲音在夜裡響起。

“快高三的時候，我因為一次意外事故落下不少課，老師鼓動同學們分組幫我補課，補筆記，十六七歲的小孩，哪有那麼大耐，不到一個禮拜都散了，只有……嘉北，堅持幫我到最後，那時候只覺得這是真哥們，仗義，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每天都想見到他，最好一抬眼就能見到，後來回想，那時可能自己就……嗯，後來高考結束，大家就沒有聯絡了，我呢，求學不是很順暢，中間還去了一陣美國。”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猛一口煙，原本還剩一半的香菸，竟被這一口嘬得只剩股了，他把菸頭丟進骷髏裡，又摸出一支點上，不知是不是錯覺，黎嘉庚覺得他在借煙點菸的功夫在猶豫，在整理思路，在猶豫什麼呢？黎嘉庚覺心情突然不太好了。

李赫南繼續道:“我一直堅信自己還是喜歡女人的，高中時的覺也許只是一時惑，青期啊，高考啊，意外事故啊，這些可能都是導致我惑的因素，我不想這麼輕易把自己劃到小眾的圈子裡，所以高中過去那麼多年都沒有和嘉北聯絡過，因為不敢，我堅持和女□□往，以結婚為前提，但是……不行。”說完，又補了句:“不是生理上不行，是過不了心理那關。”

“我懂。”黎嘉庚點點頭，“所以……你的閥門是被嘉北打開的。”李赫南略微猶豫了一下，眼神暗下去:“可以這麼說。”這是對方第一次和自己正面談起他和嘉北的過去，其實算是好現象，但黎嘉庚心裡仍然不是滋味。

知道對方傾慕嘉北，也知道對方為了嘉北一直“守身如玉”，更知道嘉北是他心裡最白的白月光……那自己又算什麼呢？

如果現在再問他，還喜歡嘉北嗎，對方會怎麼答？仍然是沉默嗎？

黎嘉庚不想嘗試，他不想把自己置於那麼被動的位置。

他深一口氣，輕聲道:“煙，給我也來一吧。”

“……”李赫南幫他把煙點燃，遞給他，同時小心覷著他的臉，問:“我是不是做了蠢事？你……吃醋了？”黎嘉庚大聲答:“沒有！哪能呢！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說完，猛一口煙，把煙霧含成菸圈，一重一重的噴向旁邊人，隔著白霧環，他用力盯了一眼李赫南的眉眼，不等對方第二次開口詢問，他把只了一口的煙進對方手裡，自己則“刺溜”一下鑽進對方的被子裡。

“你——”黎嘉庚的眼睛嘴巴鼻子像按了夜視探頭似的，在烏漆嘛黑的被窩裡，他第一時間準的捕捉到對方的器，然後含住了。

可憐李赫南完全沒料到這一手，他一手夾著兩支菸，一手捧著骷髏頭，上半身衣服還整整齊齊，下面已不屬於自己。

不久前才過一次，但這刺來得突然又迅猛，他迅速起了反應，顫抖著把手上物事放到頭櫃上，一把將被子掀開。

全的黎嘉庚伏在他下，這個角度能看到他薄削的肩胛骨，像月下的貝，微微反著柔光，兩個巴掌就能握住的，像一束水生植物的莖，而那飽滿小巧的部則是含苞的花，看似安靜的人，口腔內的動作卻無比暢靈活，他將頂端完全包住，溼，又用舌尖去搔，手指在更秘的角落按，李赫南渾身都繃緊了，血順著動脈一股股向下匯聚，他幾乎看到自己腹部的青筋。

“黎......嘉庚......”他抓住黎嘉庚的頭髮，柔軟、半溼的髮絲像蒲草繞在指間，隨著對方一個極深的嚥，李赫南也不知道是該將人拉起來，還是按下去。

“好凶哦。”黎嘉庚終於抬起頭，眼睛像貓似的晶亮，他揩了下嘴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