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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亨風流 第231-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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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檔案室不遠的正局長辦公室裡。

雍容華貴的黃可容優雅地端著茶杯透過窗口隨意瞄了朱長國的身影一眼,眼神充滿了厭惡,似是連看都不想看一般,見她這般,正局長張居忠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心裡有些譜,不由放下茶杯前傾著身子笑了笑道:「怎么?朱局惹你不滿了?」人常言,鄉級幹部喝白酒,打白條,摸白腿;縣級幹部飲紅酒,要紅包,親紅嘴;地級幹部品黃酒,拿黃貨,玩黃花。這句話,放在朱長國身上是決計不錯的。

黃可容後臺很硬,但並不目中無人,反而很是謙和,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知書達禮,像極了古代皇后長孫無垢,聽見正局問話,也不怠慢,依舊端著茶杯笑不齒道:「不滿倒是沒有?我只是聽聞這人有些前科,若不是上面有人,怕是早該早罪入獄了。」張居忠也是有所耳聞,認同道:「是啊,就是比起學寶森(王寶森為前任某京副市長,因貪汙腐敗事發自殺)也不遑多讓,奈何人家朝裡有人,正苗紅呢?」聞言,黃可容不由嫣然一笑,渾身上下洋溢著人的絕美風情,顯得明豔驚人,霎時就將年近五旬的張居忠給失了一下,對此,她也不以為意,整理了一下思路微微一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若是他敢在東海胡來的話,我想,張局你一定會鐵面無私,絕不手軟的。」張居忠回過神來,一聽這話,雖然覺得有些是套,但男人在美人面前的自負心態卻容不得他服軟,不由跟著口風點頭道:「沒錯,身為國家高級幹部,自當廉潔奉公,杜絕任何不正當的風歪氣,對於敢胡來的人,絕對要除之而後快,嚴肅黨紀。」黃可容不置可否地微笑著點頭,她也明白,張居忠沒後臺,升上來完全靠的就是務實的態度,意志強大到幾乎不可撼動的地步了,雖然嘴上說得的好聽,但做時,卻未必比說時漂亮。

這時,面僵硬的李南已經乘車來到秀山區市衛局,憑著自己還算光鮮的身份稍微編了一個藉口就混進衛局裡來了,門衛老伯很慈祥,也很好說話,遞了一支紅軟,就像倒豆子一樣,將朱長國的辦公地點說得一清二楚,還囑咐他年輕人要軟嘴甜別說掃興的話之類的。

見他這么熱情,李南勉強地笑了笑,覺自己不該害了他,乾脆將身上的半包紅軟丟了給他,似是這樣就能減輕一下負疚

市衛局並不大,李南以前也來過,大步一邁,風風火火地很快奔向局長室,當然,他不會愚蠢到身上帶凶器,畢竟他的拳頭夠硬,雖然比不上憤怒的小馬又快又厲害,但也能一拳打得人抱頭亂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看著局長辦公室虛掩的大門,第一次故意犯罪的李南深呼了一口氣,拳頭緊了緊,神也變得冷厲起來,用力一推,像赴刑場一般慷慨昂沉穩邁進。

此時黃可容正出門,正好面撞上了李南,重心不穩,頓時大失淑女風範地尖叫一聲倒在李南寬闊的膛上。

李南只覺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撲來,然後覺懷裡多了一具柔軟的玉體,雖然溫香暖玉擁抱滿懷,卻絲毫沒有香豔暖昧的褻想法,反而有些不耐煩地想要推開她,可待看清楚懷裡之人是誰時,不由睜大了眼睛,心如在雲端,神魂輕飄飄地如登仙境,但很快又鎮靜下來,有禮有節地輕扶她身子站直了起來,口中溫和道:「黃阿姨,小心點,怎么走路這么急呢?」黃可容與李南一碰,只覺前兩團豐潤的玉緊緊地貼著男人熱力灼人的膛,覺很是彆扭,羞得粉面緋紅慌忙脫離開李南的懷抱來,還未來得看清來人是誰時,就聽到李南的聲音,覺很,一抬頭望去,才發現他竟是外甥女的以前的男友,登時心生不悅,怒氣衝衝,怒目相視道:「原來是你這氓,你怎么來這裡了,難道還想騷擾小蔓不成?」李南一愣,還未來得及品味佳人餘香,聽到這話不由委屈道:「黃阿姨,我和小蔓的事都已經完了,我怎么會騷擾她呢?」看到李南似乎與黃可容起了爭執,張居忠快步走了上來,一臉威嚴地看著李南沉聲道:「年輕人,這裡辦公重地閒人不得入內,你來是做什么的?」李南沒有答話,反而用凌厲的眼神掃了他一眼,見他不像朱長國那混蛋,這才緩和臉不答反問道:「我是來找朱長國副局長的,請問他在哪裡?」張居忠第一次見到年輕人這樣鎮定自若,反而有些驚訝地地看了他一眼,神經反地順手一指道:「他正在檔案室,你找他有重要的事嗎?」李南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也不想得罪這個明顯位高權重的人,輕輕點頭道:「有點事,但不方便說。」張居忠沒有吭聲,轉頭示意黃可容,看看她的意見。

見頂頭上司望來,黃可容收起一臉怒,緩和轉過頭道:「張局,我與他有點故舊,您先忙吧!」張居忠隨即回應道:「好吧,不過你們最好稍微移一下地方。」說完,便向黃可容點頭離去。

見張居忠離開,李南也不想多留,心裡惦記著心愛女人的屈辱,也不跟黃可容招呼,轉身就走。

黃可容一見,忙急步跟了出去,抓住李南的衣袖生拉硬扯著來到一個角落,一臉嚴肅道:「李南,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來向朱長國賄賂的?」心中老不情願的李南本來心情不好,這回聽到黃可容如此看待自己的人格,登時火起,臉無比難看起來,顯然是顧忌著夏蔓的關係而沒有口出言,但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一板冷冰冰地說道:「黃局長,請你留點口德,你見過我如此鑽營嗎?」

「真的不是?」黃可容明顯不信。

李南冷哼了一聲,似乎是不想多說,第一次鼓起勇氣怒瞪了她一眼道:「信不信由你,讓開,我有事情要做。」黃可容正好擋在他的前面,雖然身子柔弱可人,但在李南的心中卻是堅強地好比遠古巨人不可撼動,她顯然也明白這點,絲毫不讓,臉上出不悅道:「話沒說清楚,你別想走,你一向是無利不起早的人,你來這裡肯定有目的,說出來,我就放你走。」見她咄咄人,李南不由心生惱火,第一次厭煩這個長得極美,卻又極讓人難受的女人,但一想到夏蔓那令人神傷的俏臉,火氣又不知不覺地消散而去,再一看黃可容雍容華貴人的容貌,就是有氣也不好意思往她身上撒去,只得壓低著聲音變相認輸道:「黃阿姨,我真的有事,你別問了行不行?」黃可容久居上位,臉一正,一說話便有一種容不得半點商量的語氣,一臉堅決道:「不行,朱長國那傢伙不是好人,看在小蔓愛你入骨的情份上,我絕不允許你與他產生任何集。」聽到此話,李南是哭笑不得,他哪裡是跟朱長國打道,他可是來報復的,見黃可容有點關心自己的意思,他反而更加不好意思發脾氣了,說又說不過,只得默然不語,身子一會向東,一會向西,似是想尋找個突破口趕緊離開這個令人尷尬之地。

黃可容似是看出了他的窘態,他往東,她也往東,他往西,她也往西,簡直像個小女孩一般調皮,渾然不像一個身居高位,沉穩雍容的副局長,貴婦人。

看著黃可容透明水晶絲襪包裹著修長的玉腿不停地眼前晃盪,李南反而像女人一樣又羞又氣,不僅心全無,而且連反抗之心都生不起來,最後,乾脆站住不動,嘆了口氣道:「黃阿姨,你樣子攔住我難道不怕別人說閒話嗎?」黃可容一愣,隨即不以為然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守身如玉冰清玉潔二十載,只要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怎么樣的女人,閒話對我一點用都沒有。」見她一副天不怕地怕的樣子,李南更無語了,心中不由哀嘆,難道連小小的報復也要經歷這么多磨難嗎?我可不是西天取經的唐僧啊!想到這裡,乾脆坐了下來,閉目養神,就不信她堂堂一副局長敢跟他頂牛。

雖說此處是一陰暗角落,人行稀疏,但至少也有一兩個鬼影經過。

黃可容見李南無論如何也不說,最後只好打消了問的計劃,他耗得起,她可耗不起儘管口口聲聲不怕人說三道四,可實際上,她還是極為看重自己美譽的。

僵持了一會,黃可容就忍受不住,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黃可容前腳一抬,李南就站了起來,一溜煙地就摸索著來到了檔案室。

市衛局的檔案室很大,裡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資料。

像走宮一樣,李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正在辛苦搜索張玉瑤檔案的朱長國。

望著胖墩的背影,李南深呼了一口氣,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格帶有謹慎的他還是怕認錯人,故意喊了一聲道:「您是朱長國局長嗎?」果然,正埋頭忙碌的朱長國聽到李南『深情』的呼喚後,愕然不解地回過來,應了一聲道:「我就是啊!」見朱長國痛快地承認了,李南心中一寬,臉上忽然出一絲猙獰的笑容,還未等朱長國回應過來,他就一個進步,扭一拳就揮了過去,一下子正中朱長國鼻樑,登時朱長國殺豬般慘叫了一聲,鼻血四,想必鼻樑骨已經被打碎了。

李南是系統學過正規醫學的高材生,知道哪裡打人最疼,最難復原,也判刑最輕。

朱長國一臉驚恐,像個白活鬼一般,雙手剛神經反撫上鼻樑時,李南一拳緊似一拳哪都不打,只朝他臉上部位如雨點般地落了下去,登時雙眼發黑,連抱頭鼠竄都來不及就被李南打了個措手不及,鬼哭狼嚎。

檔案室是個極冷的部門,人員本就少,加上朱長國自作自受,將人藉故趕了出去,現在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李南是一心豁出去的,哪怕是天皇老兒在面前,他也是照打不誤。

當下,一拳照著朱長國的豬頭捶下,李南殘忍地猙獰道:「我叫你,叫你,叫你賤,今天不把你打成真正的豬頭,我就不姓李。」李南邊狠狠地咒罵著,雙拳卻是毫不留情地盡往朱長國的臉部重重地招呼,他明白,臉部傷不好檢查,也最多後遺症,依現在的醫學技術,鬼知道人老後會有什么過反應。

朱長國也似是明白這一點,一眨眼間連續捱了十多拳後,彷彿麻木不仁般地抱頭亂竄,整個人像滾刀一般東突西奔,狼狽不堪,口裡吐著掉牙和鮮血不停淒厲地高聲大叫道:「救命!救命啊——」李南自小修習八段錦,體力遠逾常人,這會兒放下了心理包袱後,比吃了十全大補元之類的猛藥還要來得興奮,他不打要害和重,專打表面皮覺拳頭硬了些,會傷及到骨頭,乾脆化拳為掌,痛快淋漓地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一掌扇去,將朱長國從南打到北,再一掌摑去,讓朱長國從東滾到西,好不暢快!

朱長國久經粉陣,自然沒啥耐力,沒一會,就不過氣來,連跑都跑不動了,要不是強烈的求生意志支持著他,怕是連叫都無力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