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382-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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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說,我也覺得不對勁兒,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郝凱也擰著眉頭打量起了房子。
“屋子裡面只有兩個次間,這房子佔地也忒廣了點。”一語點醒,郝凱重重一擊掌,恍然大悟,“有夾壁牆!來人……”
“大人,什麼吩咐?”一名錦衣衛上前。
“拿繩尺來。”郝凱道。
“大人,小的們沒帶那物件啊。”那錦衣衛苦著臉道。
被譽為世界第一卷尺的‘丈量步車’還要等幾十年才會由珠算大師程大位發明,而今常用來量田的繩尺都是存放在一隻架在獨輪車上的木箱子裡,錦衣衛出門可不會推著它滿街跑。
“廢物,還不去找!”郝凱把牛眼一瞪。
“甭費事了,去把牆邊那梯子搬過來。”沈彬突然道。
“這一眼能看見房梁,想上房直接竄上去就是了,還搬什麼梯子。”郝凱嘟囔道。
“郝頭兒,你平在北司拷訊,這抄家拿人的活計,還是看兄弟東司房的吧。”沈彬得意說道。
在沈彬指揮下,錦衣衛先將梯子搬進屋裡,東南西北的一通比量,做好標記,又在屋外照貓畫虎重做了一遍。
“二位大人,東牆比西牆多出五步。”
“真有你的,老沈。”聽了手下奏報,郝凱往沈彬肩頭狠拍了一巴掌。
沈彬齜牙咧嘴地肩膀,“別高興太早,郝頭兒,這入口機關怕不容易尋。”
“費什麼事,給我砸。”兩眼發光的郝凱著手掌笑道。
從周邊民家來鍁鎬,一幫改行力工的錦衣衛掄起膀子叮咚一通亂砸,不多時便將東牆鑿出一個大。
郝凱不等灰石落盡,晃燃一個火摺子,一貓便鑽了進去。
夾壁內空間並不大,沒見到郝凱預料的金銀財寶,只在南邊放著一個樟木衣箱,北面貼牆立著香案神龕,案前還擺放著一個黃布蒲團。
“呸,呸,呸。”吐出幾口嗆進嘴裡的土灰,郝凱疾步衝到木箱前,揮刀砍壞箱鎖,見裡面只有幾本賬冊,頓時大失所望。
“老沈,這他娘就是一個佛堂啊,白忙活了。”隨後跟進的沈彬點燃香案上的供燭,藉著燭光細細審視著供奉的彌勒佛像與神龕後的刻字,“郝頭兒,咱們兄弟立大功了。”***縣衙後客房,丁壽據著一張圓桌自斟自飲。
“犯婦叩見大老爺。”蔣氏跪在地上,簌簌打顫。
擺手讓押解的錦衣衛退出房外,丁壽笑道:“口稱犯婦,看來你也自知有罪了。”
“求大老爺開恩,饒奴家命。”蔣氏以頭搶地,苦苦哀求。
“饒命?你怕是想好死都難喲。”丁壽執著桌上的五彩花卉纏枝自斟壺,對嘴淺飲,悠然自在。
“謀殺親夫,該當凌遲處死,知道何謂‘凌遲’麼,就是俗稱的千刀萬剮,在你身上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一刀割下的如指甲片大小,每十刀一歇一吆喝,知道為什麼嘛,就是為了讓你吃得苦頭更久些……”
“頭一先剮三百五十七刀,在膛左右起,割上三才止,最後一刀才會割下你的腦袋……”丁壽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笑容陰森,蔣氏早嚇得心膽俱裂,花容失,手腳並用地爬到丁壽腳下,扯著他的衣袍死死哀求。
“奴家知道錯了,求大老爺開恩,免去這凌遲之刑吧,奴家來世做牛做馬也不忘您老的恩德。”
“免了凌遲也並非不可。”丁壽著蔣氏希冀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名豔麗少婦。
一身象牙的綢緞衫裙裹著豐腴柔軟的成嬌軀,酥起伏顫動,配著豐潤俏的雪白臉蛋,柳眉彎彎,杏眼桃腮,一頭烏髮挽成圓髻,貼鬢著幾隻茉莉花,香氣襲人,越顯得騷媚透骨,人心動。
“你入罪之後,爺一沒讓你換上罪婦衣裙,二沒將你打入大牢,這其中照拂你又該怎生報答呀?”丁壽語意輕佻,蔣氏如何聽不明白,她本也不是貞潔烈婦,此時為了活命更是知情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