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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354-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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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裡梅麼,還不到十五,小娘皮歲數小了些,身段算是出落得楚楚動人了,難得那身細皮白,嘖嘖,調教一番該是不錯,再被王三給搶了先,二爺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一秤金背後的又是什麼人呢?先是丟了好大一筆銀子,又被挖斷了兩棵搖錢樹,還不出你的馬腳來麼。

鋪平紙張,丁壽信手從筆架上拾起一管羊毫,邊蘸墨邊思忖,提筆書下了一行行名字。

“孟垂楊、葉芳叢,”丁壽在這二人名字下重重劃了一道,“月雙使?天魔宮中一人之下,老傢伙若有了不測,順理成章便是這二人接掌魔門,當年投書江湖,佈局陰山的人會不會是他們?”丁壽又蹙眉搖頭,“事後他們都隱匿無蹤,這天大的好處未免放棄得太快了,憑這二人的資歷,接掌魔門也不會有人異議,何必藏頭尾在教坊之中。”

“刀劍儒醫工,琴棋畫戲童,”丁壽輕輕點擊這十個字,“護教十魔,首推魔刀,呸!”丁壽提筆就把七殺刀魔姜斷嶽的名字給勾了,老瘋子幾十年窩在蓬萊客棧,也沒那個心眼能搞出這麼多事來。

隨即丁壽又將‘無雙劍魔杜若飛’、‘不語棋魔方亭侯’盡數劃去,人死如燈滅,陽間的事情就不勞他二人費心了,最多他將來有空去尋尋刀劍二聖的晦氣,替兩位師兄出口氣就是。

“冷麵魔儒白壑暝神龍見首不見尾,五彩戲魔黃海公遊戲風塵,丹青畫魔吳道非寄情山水,這三人黑木崖之戰便未參與,天知道如今死到哪兒去了。”

“巧手魔工鍾神秀、瞽目琴魔鄺子野、千面魔童谷才,這幾個大戰之後生死未卜,江湖中再未聞名,怕是也凶多吉少。”

“四靈當道,陰後謝晚晴?”二爺直接在這名字後打了個問號,這位大師姐從未謀面,據說習練的也是天魔策中極難修煉的太素陰功,這功法到底是個什麼東東,朱允炆沒同他講過,總之沒事別去招惹就是了。

隱秦九幽?”丁壽眼前浮現的是京郊那個有一面之緣的男人婆,當時自問沒有完勝司馬瀟的把握,徒弟修為已然如此,這做師傅的……想到這二爺不覺有些牙疼。

“鬼靈杜問天?”這老小子看著嘻嘻哈哈,卻是心狠手辣,殺人從來都不留全屍的,天冥斬詭異莫測,誰知道在那副笑面孔下安的什麼心腸。

“魅姬莊夢璃?”丁壽擦擦手心汗水,眼前一團模糊,這位莊師姐好似行蹤極為神秘,梅退之對她也語焉不詳,只說平不喜與人接觸,唉,又是一個琢磨不透的人物。

數來數去還有這麼多人,師父啊,您閒著沒事收這麼多徒弟幹嘛啊,這不是給我添堵麼,這些老怪物隨便一個都是不好惹的人物,連你都能坑的人還會在乎我麼,以後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睛咯。

看著一列列人名,二爺痛苦不堪地抓著頭髮。

www.91ks.onlinewww.91ks.onlinewww.91ks.online第三百五十五章·僵李代桃夜降臨,宜院內外,燈火通明,人影綽綽,群聲鼎沸。

聽聞宜院的雪裡梅姑娘今夜‘梳攏’,明便要從良,再也無緣得見,京城內的浮子弟,風雅士得到消息如蠅逐血,紛紛趕來湊上一份熱鬧,自也不乏囊中豐厚的豪客來搏上一把運氣。

整個本司衚衕熱鬧得好比夜市一般,客的姐兒們的脂粉氣混合著各搭棚小吃的陣陣油香,引人垂涎,自也招來了一群四處伸手討要的乞兒,這幫才出完火神清氣的大爺們通常這時都不會小氣。

“一秤金為了這雪裡梅倒是佈下了好大的排場。”程澧打量著花光鋪排的院內佈置,連連搖頭,“那丫頭才十四吧,這麼一個還沒長開的花骨朵,不知要黑掉咱們爺多少銀子。”

“老程,做買賣掙銀子你在行,這行院裡的道道你可差遠咯。”坐在程澧對面的錢寧咧嘴大笑。

“請錢兄指教。”程澧為錢寧斟了一杯酒,再為自己倒了一杯。

“沒什麼指教的,各行有各行的門道,老程你古玩鋪子裡的物件,那是越陳越值錢,這女人堆裡挑娘們,當然是越新越好啦。”抬眼見對面樓上紗簾後影影綽綽地窈窕身影,程澧苦笑:“真是隔行如隔山。”

“可不就是隔著一重山麼,教坊裡梳攏,也講個規矩:十三歲謂之試花,因其時女孩還未長成,時候太早,或是鴇兒愛財,不顧姐兒痛苦,花錢那冤大頭也只為圖個虛名,哪得真個暢快取樂;到了十四歲,便謂之開花,此時女子天癸已至,男施女受,也算順天應時了;待到十五歲,便只謂之摘花了,在平常人家,或許還算年小,偏在三院教坊,已算過了當時。”錢寧向對面樓上一指,嘿嘿笑道:“像這小娘們的歲數,正是花開應景,咱們爺採的正是時候。”

“多謝錢兄指點津,”程澧桌前拱手,“少時若有人亂了規矩,還要請錦衣衛的兄弟們鎮鎮場面。”錢寧大包大攬道:“放心,不說衛帥那裡,便是咱們弟兄平也未少受老程你的好處,若是有人不識抬舉,哼哼……”程澧對錢寧拍脯的保證不置可否,抬首瞧向身後的二樓雅間,“佛祖保佑,在爺眼前,可別真把事情辦砸了。”***二樓雅間,佇立窗前的丁壽回身笑道:“維新,今怎有暇請我等來此飲酒?”

“我等近來埋首經書,以備來年大考,許久未得一見,小弟一時心血來,便冒昧邀眾位仁兄至此燕集,多承幾位兄長賞面親臨,小弟謝過。”席上劉鶴年半真半假地打了個團揖。

“劉維新難得作東,我等豈能不至。”焦黃中取笑道。

“怎麼未見用修?”五人組合少了一人,韓守愚奇怪問道。

“這個……用修身子不適,不便前來。”劉鶴年遮遮掩掩地回道。

“怕是心病吧,莫不是因為丁某在場?”丁壽劍眉輕挑,笑容玩味。

“南山兄說笑了,用修豈會如此無禮。”劉鶴年急著辯解。

“維新,你與用修既是同鄉,又是同窗,有些事該勸著些,這麼由著子胡鬧,怕會給家裡招禍。”焦公子而今是相府公子,脾氣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