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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12第二百八十二章孤燕遭劫淮安,察院街,帥府,夜。
帥府後院庭軒虛敞,絲竹聲聲,管絃繁繁。
陳熊與洪鐘二人擺宴慶賀莊椿凱旋,某個不識趣的人物也覥顏在座。
「早聽聞莊將軍英雄了得,此次河南剿匪果然馬到功成,下官敬將軍一杯。」丁壽笑嘻嘻地捧起一杯酒。
莊椿連稱不敢,雖說自己本職是從二品的都指揮同知,比對方高出半品,可人家是錦衣親軍,含金量也不再一個層次。
「聽口音,將軍是遼東人?」丁壽道。
「世居遼陽,因武舉除官,蒙聖恩協守漕運。」莊椿道。
「喔,倒是巧了。」丁壽一副恍然狀,「說來在下與將軍還有些緣法。」
「哦?本爵怎未聽莊將軍提過。」陳熊提防之心頓起,看向莊椿的眼神充滿審視。
莊椿面緊張,「末將不知。」
「丁某出使遼東時,與分守瀋陽副總兵劉暉一見如故,那劉孟陽也是遼陽人,說來與莊將軍該是鄉鄰。」丁壽眼神在陳熊與莊椿二人面上掃過。
「劉將軍是遼陽東寧衛人,在下久聞其名,緣慳一面。」莊椿連忙說道,話是說給丁壽,眼神卻巴巴望著陳熊。
「原來如此,本想與莊將軍套個情,不想無緣高攀。」丁壽好像很失望。
陳熊嘿嘿一樂,「既然緹帥有意,在此結個善緣有何不可,莊將軍,還不敬丁帥一杯。」莊椿連忙起身敬酒,丁壽笑著站起,「丁某領情了,莊將軍得勝而歸,想必所得頗豐,不知河南當地有何土產,可否借丁某一觀。」陳熊聽不下去了,這小子是稟難移,眼裡除了銀子看不見別的,最可惡的是明目張膽,也不知避避人,丁點兒官面體統都不講。
莊椿僵在那裡,不知如何作答,漕運總督洪鐘笑道:「有酒無樂,煞是無趣,諸位請觀舞助興。」洪鐘一聲拍手,四個花枝招展的舞應著女樂絲竹節拍翩翩而出,向座上眾人行禮畢便長袖一拂,飄然成列擺舞起來。
丁壽初時還因話題轉換怏怏不樂,漸漸被婆娑舞姿所引,拍掌喝彩,席間酒興更濃。
帥府,花園。
朗月清輝,寂寥無聲。
方未然仰望明月,輕聲一嘆。
「方捕頭有心事?」方未然霍然回身,「丁帥因何不在酒宴之上?」
「遁。」丁壽實話實說,「一個個裝聾作啞的,陪他們喝酒又不給銀子,丁某人的」笑臉「很值錢的,沒必要費了。」
「緹帥一身行頭,怕是民間百姓一輩子也掙不來的,還缺銀子不成。」方未然哂然一笑。
「銀子誰會嫌多。」丁壽聞了聞身上,嫌棄地搖搖頭,「沾了身酒氣,這衣服要不得了。方捕頭,你這身衣服還是初見的模樣,不想著換一套?」
「方某俸祿微薄,一年添置不了幾件新衣,差事常年奔波,穿著新衣處處拘謹,拿賊怕是伸不開胳膊,邁不動腿。」
「吃著公家飯,還愁無銀置衣。」丁壽不信道。
掃視了丁壽上下一番,方未然道:「方某做人古板,自是比不得緹帥闊綽」丁壽不一笑,不以為忤,「慶功宴上怎不見方捕頭大駕?」
「真兇逍遙法外,何來慶功之宴。」
「何以見得真兇漏網?」
「郭驚天雖素有俠名,輕功也算江湖一絕,但憑他想要無聲無息殺官奪銀,卻還力有不及,況且而今這筆銀子全無下落。」方未然道。
「方捕頭勘查過現場?」丁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