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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17第二百六十八章、歸途救人廟內四人同時變了臉

郭飛雲記著丁壽似乎與東廠關係匪淺,或許可以讓這二人投鼠忌器,適才原本只想拉虎皮做大旗,不想卻真把老虎給喊來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郭二小姐打從遵化起,由始至終都沒對丁二爺有過什麼好,此時見他面也不覺喜,蹙眉輕哼一聲便別過頭去,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

東廠兩大領班順風耳崔朝棟和惡豺石雄卻徹底垮了臉子,眼前這位雖說出身東廠,可自宮變後劉瑾入主司禮監,丘聚執掌東廠,四大鐺頭身而退,丁壽更是獨掌錦衣衛,聖寵有加,隱隱與東西二廠三足鼎立,放眼內廷,也只有劉瑾還可指使一二,他們二位實在惹不起這尊大神。

「四鐺頭,這怕是有些誤會……」戌顆領班石雄乾笑一聲,慌忙解釋道。

「別介,丁某已不是東廠鐺頭了,當不起石領班這般稱呼,崔大領班不還要當著面送帽子給我麼。」丁壽斜眼望天,一副陰陽怪氣。

卯顆領班崔朝棟「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左右開弓狠自己耳光,「小人該死,小人實在不知這兩位姑娘是大人您老的貴內,有眼不識泰山,求大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網開一面,給小人留條活路。」丁壽不置可否,斜睨一旁不知所措的石雄。

石雄突然省悟,同樣跪下,狂扇自己嘴巴,連聲請罪。

「二位小媳婦兒,可消氣了?」丁壽笑嘻嘻地看著郭家二女。

郭飛雲被丁壽眯眯的眼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勉強擠出幾分笑容,拱手施禮,「謝丁大人解圍。」

「自家人客氣啥。」丁壽渾沒把自己當作外人。

「蛇鼠一窩,狼狽為,天知道是不是事先勾結好的,在這裡做戲給人看。」郭依雲扁了扁嘴,不屑說道。

「聰明,這都被郭二小姐看出來了,看來我只能滅口啦。」丁壽眼神在二女身上來回巡睃著,「我是先後殺呢,還是先殺後好?」明知道這人可能說笑,二女還是被丁壽不懷好意的眼神嚇得連退了幾步,一直撞到了廟內神案上,才止住腳步。

「你,你要幹什麼?」郭依雲從沒把丁二當成好人看,聽他說得可怕,本能的先信了三分,質問的聲音有些發抖。

見二女倉皇失措,丁壽心懷大暢,今打獵空手而歸的失落一掃而空,變本加厲地壞笑起來,「來來來,到官人我懷裡來,讓你們當家的也好好疼疼。」

「寒天雪地,丁兄好興致啊。」聲音清冷,夾雜幾分不滿。

丁壽笑容頓斂,仰天嘆息,「白兄,你這樣會沒朋友的。」廟門前出現一人,白衣狐裘,玉骨折扇,風度翩翩,纖塵不染。

「幹這行當,朋友本是奢望,有與沒有,俱是一樣。」已經將自己打得臉頰紅腫,口角血的兩位倒黴蛋,見了來人,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白三爺」。

「讓你們到此待命,你們做了些什麼?!」聲音冰冷,更勝寒風。

那二人與丁壽還狡辯幾句,對白少川的質問卻垂首發抖,片言不敢出口,東廠舊人素知白少川手段酷烈,人雖離職,積威猶存。

「罷了,白兄,人家苦主都沒說些什麼,就此算了吧。」畢竟與東廠有些香火情,丁壽也不想真鬧出人命。

「滾。」白少川輕輕吐出一個字。

石雄二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擠出了破廟。

「兩位郭姑娘,部屬多有得罪,伏請海涵。」白少川欠身施禮。

郭飛雲沒及答話,郭依雲便急聲道:「小妹怎地沒來?」

「彩雲姑娘身子不適,不能前來與姊妹一晤,白某代為致歉。」白少川笑容苦澀,郭彩雲而今還是不願見自家姐妹,他也不願勉強。

郭依雲自是不信,「胡說,定是你……」

「二妹不得無禮。」郭飛雲喝止自家妹妹,鄭重言道:「小妹二人家中有事,不能在京中耽擱,既然小妹她……」郭飛雲愁雲滿面,略微一頓,繼續道:「小妹便託付白公子照料,我二人在此謝過了。」地址發佈頁www.91ks.online。

發佈頁2u2u2uwww.91ks.online白少川還禮應下,郭氏二女也不停留,出廟遠去,對丁壽這位老公招呼也不打一個,避之若浼。

丁壽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只是上下審視白少川,「白老三,冰天雪地的,你沒事約了我三個媳婦兒在破廟裡做什麼勾當?」

「該看見的你都看見了,沒看見的也不會說與你聽。」白少川神自若,一點被抓姦的覺悟都沒有。

廟外傳來幾聲馬嘶,錢寧等人的聲音在廟外響起。

「大人,您可是先到了?」丁壽深深凝視白少川,白三爺泰然自若,毫不迴避,二爺只得一步三晃地出了廟門。

出廟見錢寧等人馬上掛著的黃麂狍子等獵物,丁壽麵子有些掛不住。

「大人,您今天的收穫如何?」錢寧不識時務地問道。

丁壽了下鼻子,訕訕道:「網了兩條美人魚,又給放了。」

「魚?」錢寧茫然四顧,這大山裡哪有魚啊!

丁壽打了個唿哨,蒼龍駒從林子裡踢踢踏踏地奔了出來。

「天氣冷了,出外差悠著點。」衝廟裡扔下這句話,丁壽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白少川背對廟門,微微頷首。

「白三爺,」地鼠常九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破廟中,附耳低言:「王嶽等人的囚車出京了……」摺扇輕敲掌心,白少川星眸之中冷光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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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馬速並不快,錢寧等一干錦衣衛說起打獵趣事不時鬨笑,個個興高采烈。

丁壽意興闌珊,騎在馬上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期望能發現點解悶的事兒來,哪怕出現幾個村姑讓二爺調戲一下也好啊。

官道兩側白雪皚皚,田地阡陌也都覆上了一層銀裝,丁壽忽然發現路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急忙勒馬而住。

「大人,怎麼了?」錢寧催馬上前問道。

「路邊好像有人?」丁壽馬鞭前指。

錢寧大略看了一眼,不以為意道:「怕是一個倒臥,這幾年也是門,這冬天一個賽一個的冷。」

「過去看看。」丁壽說道。

錢寧有些不願,「大人,這命賤的人千千萬萬,救不過來的,咱也別跟閻王爺搶生意,卑職今獵了一頭鹿,回去給您熬上一碗熱騰騰的鹿血粥,保您晚上龍虎猛……」錢寧猥瑣的笑容還沒收起,耳邊就響起一聲清脆的鞭花,直接掉了他的一個耳套。

「放,那千千萬萬的人爺是看不見,既然碰上了,便救一個算一個,舉手之勞的事能費你多大工夫,見死不救狼心狗肺的東西……」

「大人教訓的是,小人受教了。」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的錢寧慌里慌張地滾下馬鞍,帶著幾個人將道邊那人翻了過來。

那人鬍子拉碴,身材魁梧,一身半舊衣袍滿是冰碴,出氣多入氣少,眼見一條命已去了大半。

錦衣衛在詔獄裡有整治人的手段,自然也有給人吊氣續命的法門,幾個人拍拍打打,用積雪大力那人的手腳四肢,錢寧撬開他的牙關,灌下去幾口隨身帶的烈酒,雖說手忙腳亂,倒也分工有序。

丁壽站在道邊猶不解氣,指著忙碌的錢寧繼續數落,「還給爺補補,爺什麼身板,還用你那點鹿血,呸,沒眼力見的!」錢寧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小人眼皮子淺,以己度人,大人恕罪。」

「這還差不多。」丁壽對錢寧罵不還口的態度很滿意,「把人救醒了送到舍飯寺去,哥幾個,今晚上全鹿宴,不醉不歸。錢寧……」錢寧一哆嗦,「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晚上咱爺們加盤炒鞭花。」丁壽擠了下眼睛。

一名錦衣衛突然道:「大人,他醒了。」一聲長長的呻,大漢長出一口氣,混濁的眼光一一掃視過周邊眾人,待看清官道上居高臨下的丁壽麵容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掙脫眾人,撲了過去。

眾錦衣衛措手不及,錢寧已將繡了出來,那大漢撲到丁壽腳下,嚎啕大哭,「丁大人,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