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08-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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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白滴溜溜一個旋身,一記飛腿踢了過去。
慕容白昨夜只穿了貼裡小衣,又被丁壽刀鋒挑破不少,這一動作間斗篷飛揚,雪膚香肌半隱半現。
“慕容妹子,你這身段真不錯,昨晚沒少被疼吧。”杜雲娘閃身避過,反攻三招。
“我殺了你這騷狐狸!”慕容白雌威大發,不顧下身創傷,一招緊過一招。
“別鬧了,成什麼樣子。”丁壽身形一閃,進二女之間,一手扣住一女脈門,強迫二人停了爭鬥。
“你還偏向她!”慕容白半邊身子痠麻,瞪著杏眼怒視丁壽。
什麼叫偏向?我還扣著她腕子呢你沒看見?丁壽嗚呼哀哉,都沒地兒說理去。
同樣提不起力道的杜翩翩卻臉含意:“奴家謝過大人援手啦,剛才小女子還真擋不住了呢……”哎呦,你就別拱火啦,這小狐狸什麼屬啊,看熱鬧不嫌事大麼,丁二哭無淚。
“鬆手!”慕容白輕撫被丁壽鬆開的手腕,狠狠瞪了他二人一眼,轉身奔回了自己房間。
“你到底想幹嘛?”丁壽沒好氣地白楞了一眼杜翩翩。
“無他,若是嫌小女子礙眼,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我離去。”
“誰不讓你走了,我又沒拿繩子栓著你。”過了一夜,遠近親疏的情況倒置,丁壽開始對杜翩翩不耐煩了,二爺做人就是這麼沒原則。
“那就勞煩你發句話,快意堂那幫人可不信老孃我說的。”杜翩翩看向丁壽的眼神同樣滿含嗔怨。
***慕容白回屋換了衣服,提著劍便下了樓,她打算用過飯便離開此地,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這裡她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在一樓大堂佔了張桌子,慕容白將寶劍重重一拍,“人吶,還有氣的麼?”
“有!有!”郝凱和於永兩人先是在後廚探了個頭,隨即小跑著奔了過來。
“姑娘,您有什麼吩咐?”可憐郝千戶大的個子,彎弓背,腦袋比坐著的慕容白還要低。
“有吃的麼?”被這些錦衣衛圍在當中,慕容白多少有些彆扭。
“有啊姑娘,今兒一早便燉了一鍋牛,火候差不多了,我這便讓人跟您端一盆來。”於永笑起來的鷹鉤鼻子看著瘮人。
“地冷天寒,姑娘要些酒暖暖身子麼?”郝凱捧著酒壺一臉諂笑。
慕容白的確不適應西北天氣,頷首同意,郝凱興高采烈地為她斟滿一杯酒,還不忘遞給於永一個挑釁的眼神。
“這酒沒問題吧?”經過昨的事,慕容白開始杯弓蛇影。
“絕對沒有,在下一早讓姓趙那兩小子試過了。”郝凱拍著脯打包票。
慕容白這才淺飲了一口,酒一入喉,便覺一股熱直衝入腹,嗓子像被刀子割過一般火辣辣的。
“咳咳,這……這什麼酒?”慕容白粉麵突然騰起一片煙霞。
“這是那倆小子私藏的陳年燒刀,今才破封,姑娘可是覺得不適?”郝凱小心問道。
“太烈了……咳咳……”慕容白連連擺手。
“郝兄,像姑娘這樣的閨閣千金怎飲得這劣酒,你還是留著自己消受吧。”於永在一旁幸災樂禍。
郝凱像牛一樣噴了兩口氣,不再搭話。
這時於永手下的錦衣衛用手巾墊著一個砂鍋從後面轉了出來,於永一個箭步躥上前去,也不顧燙,直接將那砂鍋接過,笑地轉呈慕容白桌前。
“姑娘請嚐嚐這牛,可還入得了口?”於永笑得還算矜持,袖子下的兩隻手卻在不斷著手指消解燙意。
一鍋牛都切成四四方方的大塊,熱氣騰騰,慕容白瞧著皺眉,她出身大富之家,從小錦衣玉食,跟了司馬瀟這個好享受的師父,更是飲食器皿,無不細,這樣的大塊燉對一般人家或許美味,她看著就嫌糙了。
試著夾了一塊,慢慢咀嚼幾下,慕容白掩吐出,“這柴了。”
“這……”於永一臉尷尬,郝凱卻喜笑顏開,大家半斤對八兩,誰的馬也沒響。
於永倒不是有意怠慢慕容白,這幫錦衣衛的大爺平吃都是好手,燉的手藝卻是欠缺,慕容白又是個舌頭養刁了的,平除了司馬瀟,誰的臉也不看,有話直說,立時讓於千戶下不來臺。
於永乾笑幾聲,“在下辦事不周,請姑娘體諒,待到固原敝人在廣德齋擺酒賠情,請姑娘賞光。”
“西北地方有甚好東西,改姑娘到了京城,各大酒樓儘管報我郝凱的名號,不消姑娘花費一分銀子。”郝凱大包大攬,豪氣干雲。
“郝兄,姑娘到了京城自有咱大人照應,還用你的名號唬人麼?”於永吊著眼睛乜視道。
郝凱頓時像蝦米似的彎下了,雞啄米般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小人不懂規矩,姑娘見諒。”
“丁壽?我用他照應什麼?”慕容白詫異。
二人對視一眼,面上同時浮起詭異的笑容,蒙誰呀,哥們兒又不是聾子……
“小人知曉姑娘不缺銀錢,這點散碎銀子給姑娘打賞下人用,萬望笑納。”於永雙手遞上一張銀票。
“還有我的,請姑娘一併收下。”郝凱手忙腳亂地掏出銀票。
“你們都是當官的,幹嘛給我送銀子?”
“小人明白姑娘難處,其實朝廷和武林分得沒那麼清楚,廠衛之中不乏江湖人物,我們大人又是個體貼周到的,您的身份不是個事。”
“姑娘後進了府,小人少不得要在跟前效力奔走,這差事辦得有個不入眼的,還請姑娘念著今情分,在大人那裡美言幾句,小的先行謝過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他沒什麼關係……”慕容白連連擺手,若照往常脾氣,她早拔劍砍了過去,可昨夜裡才搖著股和男人顛倒了一晚上,現在真沒有矢口否認的底氣。
二人齊聲道:“小人明白。”你們明白個!慕容白同樣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