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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394-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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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兄,你怎地也懷疑我?!”老友也質疑起自己,曲銳更覺羞怒。

“有勞方伯了。”丁壽欠身道謝,又衝著曲銳略帶歉然道:“曲大人,多謝好意,丁壽謝過。”重重哼了一聲,曲銳將頭扭向一邊。

丁壽也沒心思和老傢伙置氣玩,匆匆安排手下護衛接。

“朝儀,你……”安惟學想安撫曲銳幾句,不想曲大人兩眼望天,來個充耳不聞。

一聲喟嘆,安惟學低語道:“朝儀的品行守我自是信得過,但世間多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之輩,如今那宋氏巧姣病情究竟如何,你我可還未見到,若是那女子福薄……”曲銳聳然動容,不錯呀,女子大多體弱,萬一那宋巧姣沉痾不起,一命嗚呼,他又如何分說得清,安惟學而今是替他擋災啊。

“行之兄……”安惟學擺手道:“你我兄弟,莫要言他。”那邊丁壽已經代清楚,馬炳然熱心地恭請眾人起行,各人乘轎的乘轎,騎馬的騎馬,兩行鼓吹前面引導,旗幡招展,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西安府城。

***鼓樂聲喧,鳴鑼開道,陝西三司及府縣各級衙門的儀牌密匝如林,冠蓋雲集,隊伍所過之處,街上百姓紛紛避讓,不敢直視。

“好大的陣勢,這位丁大人的排場可真不小。”臨街的一處酒樓上,司馬瀟端杯噙笑,憑欄俯視。

“哼,不過小人得志,沐猴而冠罷了,”一旁捧著酒壺的慕容白菱輕撇,神情不屑,“若是幫中擺開排場,師父的氣勢定勝他十倍。”

“哦?”司馬瀟劍眉微微揚起,轉向另一側的伊人,笑問:“映葭以為呢?”

“沒看到,不曉得。”白映葭不自覺摸了下間匕首,驀身回席坐下。

司馬瀟揮手製住慕容白幾衝口而出的搶白之語,輕笑一聲,也回到席間,“不錯,眼見為實,凡事未得親見,切莫妄下斷言,白兒,還不謝過映葭師叔指點。”慕容白聞言神情一窒,呆站未動。

司馬瀟眼波輕轉,不滿之一閃而逝,慕容白霍然驚覺,躬身施禮,“多謝師叔。”白映葭蛾眉輕斂,緘默不言。

“酒逢知己千杯少,來,映葭,我再敬你一杯。”司馬瀟言笑晏晏,舉杯相邀,白映葭不聲不響地陪飲了一杯。

放下金盃,司馬瀟斜睨呆立一旁的慕容白,“白兒,把盞。”

“師父,沒有酒了。”慕容白回道。

身在酒樓,司馬瀟不但自帶酒具,連侍酒也是由女弟子代勞。

“再溫一壺來。”慕容白朱微翹,美目滿含嫉恨地掃了白映葭一眼,不情不願地捧起酒壺。

“不必,我乏了,今到此為止吧。”白映葭正待起身,突然被司馬瀟扶住了香肩。

不帶白映葭相問,司馬瀟嘴角一抹,“上來一位高手。”舉手一招,酒樓雅間的隔扇門無風自開,現出了外間大堂的數張散座,拐角樓梯處,一個白袍人正款步登上二樓。

慕容白見這白袍人濃眉大眼,軀幹豐偉,左手握著一柄寬約四指的長刀,那把刀的由柄至鞘,長過四尺,通體血紅,鮮豔刺目。

“師父,此人似乎是‘關西無極刀’戰千里。”慕容白附耳低語。

司馬瀟微微頷首,沒有說話,聽聞戰千里是近年西北道上崛起的青年高手,出道以來連勝一十九戰,聲名鵲起,但他與天幽幫卻素無瓜葛,今怎會尋上門來,她心中雖疑,卻也沒放在心上,若是來尋麻煩的,直接料理了便是。

戰千里虎目四轉,大步走向了大堂角落,衝著一張桌子前的食客背影大聲喝道:“蕭別情,我尋你尋得好苦!”背對戰千里的食客一身青布長袍,聞聲苦嘆,“若只尋蕭某喝酒,蕭家快意堂永遠歡戰朋友,我又何必躲在這裡!”

“你我比試以後,隨時可以喝酒。”戰千里雙手拄著連鞘長刀,炯炯目光凝視著眼前背影。

“戰朋友,你出道以來連勝十九場,其中不乏江湖名宿,前輩高人,蕭離不過一江湖子,閣下又何必苦苦相?”

“勝不過風快意刀,學刀又有何用!”戰千里將無極刀在樓板上重重一頓,厲聲喝道:“蕭離,你已得刀聖前輩真傳,卻屢屢避而不戰,對得起蕭家在武林的赫赫聲名麼!”這通大喝聲若洪鐘,震得周邊食客耳鼓作痛,蹙眉不已。

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這位武林四公子之首的別情公子終於起身轉了過來,只見他疏眉朗目,丰姿俊雅,只是眉宇間幾道川字細紋,鬱郁悽苦之揮之不去,看來不過三十左右年紀,兩鬢之間已有點點星霜。

見蕭離起身,戰千里立即屏氣凝神,如臨大敵,手腕一震,四尺二寸的無極寶刀破鞘而出。

樓上食客見有人拔刀相向,頓時一陣驚呼,膽小的甚至直接鑽到了桌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