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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替你著急。”向易搖頭，“不行，再等等。”

“等什麼？”上官問。

“等一個時機。”因為太在乎，所以不敢輕易開口。

上官澤給小胖發微信:小胖，麻利兒地滾過來。

兩分鐘後，小胖身穿二股筋大褲衩，腳踩人字拖出現在上官面前。

“這麼晚了，有事？”上官澤朝著蘇白的鋪抬下巴，“知道小白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小胖搖頭，“和同學出去玩兒了吧。”

“今天沒和你聯繫？”

“沒有啊。”沈博突然從椅子上蹦起來，“我想起來了，上午的時候小白好像接了一個電話。”

“說什麼了？”上官問。

“那誰知道，你知道我的，能聽到電話聲響就已經破天荒了。”小胖一頭霧水，“不是，哥哥們，小白是出什麼事了嗎？你們這……”

“瞎說什麼呢！”上官澤厲聲打斷，那位已經夠心煩了，這不火上澆油麼！

小胖嚇得一哆嗦，“我……我就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那個，小白還沒回來？”

“沒有。”上官澤說，“第一次這麼晚還不回宿舍。”

“打個電話問問唄！”上官澤瞪眼，“問什麼問？小白還沒點人生自由了？”怎麼還牽扯到人生自由了？

小胖撓頭，“那你叫我來幹什麼？”

“那個，你上次不是小白的照片了麼？當時有沒有看到小白的生？”

“生？”上官解釋，“就身份證上那個。”

“沒有，我看那個幹啥？”小胖說，“你想知道他生直接問不就行了？幹嘛這麼費勁？”

“你個榆木疙瘩腦袋。”上官澤在他頭上敲了幾下，“驚喜，驚喜懂麼？直接問了還有什麼驚喜？”

“哦，這樣啊，其實也簡單，給我吧，我去辦。”

“你？靠譜麼？”

“靠譜！放心，保證辦得妥妥帖帖的。”小胖拍脯保證。

上官澤揮揮手，“行了，回去睡吧。”小胖瞪眼，“這就完了？”

“那你還想怎麼著？”

“不是，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問我知不知道蘇白的生？”

“bingo！”小胖氣餒，逮住機會發牢騷，“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就為了這麼小一件事，值當我跑一趟嗎？”向易轉身看他，強調，“這不是小事。”

“啊？”小胖頓時啞了，“那，那個，我走了。”上官澤看著那道圓潤的身影出了宿舍，走過去拍拍向易的肩，“行了，別撐了，發個信息問問吧。”向易吐口氣，再一次按亮了一直握在手裡的手機。

寫了刪刪了寫，來來回回折騰好幾次，最後用了一種最疏遠的語氣:要不要給你留門？

蘇白看著這條信息愣住了，再三確認後才敢相信，這是向易發的，不是上官澤，是向易！

心裡高興地像花兒一樣綻放，五顏六，奼紫嫣紅。

學長，不用給我留門了，我回家了。

接著又補發一句:不好意思，忘了和你說。

向易:沒事，早點睡。

蘇白:你也早點睡，晚安。

向易:晚安。

抓著手機，蘇白心如鹿撞。這麼曖昧難言的對話，怎麼看都不像男生之間該有的。他能覺到自己的變化，不，或許這不是變化，只是現在才意識到，他，真的喜歡，男的。

那麼向易呢？那樣冷清的一個人，會不會也和他一樣？

這一夜，蘇白做夢了。沒有什麼實質內容，卻總是睡不踏實。夢裡的自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飄飄蕩蕩，跌跌撞撞。

姥姥心疼地把人摟在懷裡，“昨晚沒睡好嗎？一個月沒睡就不習慣了？”蘇白:“不是，我看書看的晚了。”姥姥急了，“是不是你姥爺你看的？那個死老頭子！害了你媽不說，現在又開始折磨你……”

“姥姥，姥姥。”蘇白趕緊打斷，“不是姥爺的，是我喜歡，我真的喜歡。”

“別想糊我！”姥姥瞪他，“我知道你喜歡什麼，你房間裡那一堆東西我可是親眼見過的。”

“姥姥，那是愛好，就像姥爺喜歡下棋你喜歡唱戲一樣。”

“愛好啊，愛好。小白，姥姥愛唱戲，愛到骨子裡，可惜，躲不過世俗的眼光，最終放棄了。你呢？你會後悔嗎？”蘇白沉默，會後悔嗎？

人生最遺憾的，莫過於，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固執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

什麼是該堅持的？什麼又是該放棄的？他在茫中徘徊，在無措中掙扎，只有他自己，他要對自己負責，讓自己不後悔。每一個決定，每一個選擇，都不能後悔。

宿舍裡很安靜，只有沈博在睡覺。蘇白輕手輕腳地放好東西，正準備輕手輕腳地退出去，突然一聲慘叫刺破空氣，硬生生止住了蘇白後退的腳步。

“怎麼了？怎麼了？”蘇白衝到沈博面前。

沈博慘白著一張臉，手指哆嗦地指著上某一個角落，嘴動了幾下，極輕地發出一個詞:“小強。”蘇白傻了，小強？蟑螂？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沈博會怕蟑螂，而且能怕成這樣。

“蘇白。”沈博叫他，聲音顫抖，“動了，它動了。”蘇白回神，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