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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6月25三、戀在火紅的年代老的老婆長得很醜,鷹嘴猴腮金魚眼,臉沒二兩,簡直是et外星人降臨地球。這女人不僅醜,而且心腸很壞,總是想整整週圍的人她才心理平衡。她那蒙娜麗莎式的微笑總是叫人到陰毒,令人骨悚然。這個女人張嘴時,嘴巴只有一個o形的黑。再看清楚些才發現黑裡還剩兩顆牙齒,就像黑夜裡兩顆不耀眼的星星。據說老老婆的老家是甘蔗產區,從小就在那裡長大,餓了抓塊紅糖吃,渴了折甘蔗嚼,那時侯沒有雙氟牙膏,恐怕長到20歲也沒刷過牙,嘴巴比茅廁還要臭。久而久之,那本來亂如星斗的皓齒竟如夏的星(恐怕是獅子座星雨)一顆一顆地掉落了。跟老來廣州後,老覺得她太丟人了,所以要她到醫院鑲嵌了上下兩排假牙。想想老也怪可憐的,和這嘴巴臭烘烘而且沒牙的醜八怪接吻,虧他那個東西還能夠抬得起頭來。
那年初一,我和大紅棗兒到她家拜年,老留我們吃飯。開飯了,那醜女人卻找不到她的兩排假牙,最後竟然是從那鍋湯裡找回來了。撈上來時,牙齒還狠狠地咬住湯裡唯一的那塊不放。現在講起來我還到噁心,但當時為了禮貌,我還是把湯給喝下去了,而且居然沒嘔吐出來。這一點,至今我還向大紅棗兒誇耀——大紅棗兒每當提起當時的情景,必定噁心得蹲在地上大吐特吐。
自從大紅棗兒的玉龍雪山被我那小黑魔攀爬過之後,總是隔三差五找機會懲罰我那無惡不作的小魔頭,要我把那魔頭打入她的地獄。大紅棗兒老罵我死不要臉,我說不是我不要臉,而是我那魔頭不要臉。所以大紅棗兒就說不希望再看到我那魔頭的醜惡嘴臉,一定要我那魔頭穿上五顏六像約束衣的避孕套,而且還要把頭蒙上——就像紐約打劫銀行的匪徒,而且她總能到計生辦公室的傻大姐那兒到大沓的避孕套(除了第一次沒帶避孕套外,以後每次她都要我戴上那個勞雜子)。
但是大紅棗兒很公平,她懲罰我的魔頭,又讓我待她的體,所以每次都用繩子把她結結實實捆綁起來,而且要我死勁把她雙手吊到脖子後去。這麼一來,我那魔頭就不得蒙著嘴臉到地獄去報到,自覺地接受懲罰。我那魔頭每次給懲罰出來都是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眼光呆滯面無表情的,而大紅棗兒的地獄每次把我那魔頭折磨得不成樣子的時候,她就升上了天堂。她閉著眼睛卻能看見眼前出現一團白光,耳朵也聽不到聲音了,好像進入了一個死寂的世界。她夢見白光裡走出一個白袍白馬拿著白駁殼槍的小白臉,樣子好像是郭建光,又好像是楊子榮或者是洪常青,恍惚間又覺得是縛鳳四郎,這人把她狠狠地捆綁起來,端起駁殼槍對準她的玉龍雪山砰砰砰就是十幾槍,每中一槍,下體就搐一下,她覺得自己下體噴濺一股體,但又不象是鮮血,同時她受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和快樂。於是她的靈魂飛出了殼,她覺得自己和小白臉一起飄啊飄啊,已經不再屬於這個世界了。所以她給我捆綁待狠狠地幹過後,總是臉紅潤,神百倍,心情特別好。我們就這樣快活了幾年。
老辦公室已不適合我們在那兒玩sm了。試想一下,在辦公室裡大紅棗兒赤條條地被我綁起來姦,給人家撞破了,該是怎麼一個情景?而那時候我家是我父親單位的宿舍,和鄰居僅僅是用一道紙皮隔開,只要我願意,在紙皮上戳個,就能與鄰居的女孩做愛了。整個房子不到10個平方米,陰暗溼,做豬圈還嫌太小,現在個體戶用來種蘑菇發豆芽的房子比我的家還要明亮、乾,而且有父母弟妹,不可能在我家裡做愛;而大紅棗兒家裡跟我家情況也差不多,也不可能在她家做那事兒。所以,我老是想不通:我們窮困得如此地步,為什麼還要去解放世界上三分之二的受苦受難的人民?你說有了這樣想法的人還有藥救嗎?
為了找到一個可以隨心所地懲罰我那大魔頭的地方,大紅棗兒再施故技,居然想到在老的家裡玩——因為她是老的秘書,掌握老的行蹤,也因為工作需要,她還有老家的鑰匙——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又是最安全的。
但後來我和她的厄運,也正在老家裡開始。
那天老出差,外星女人也上班去了(她被老安排到下屬一個織廠傳達室做值班,工作輕鬆沒責任,工資和其他人一樣,一個子兒也沒少拿)。大紅棗兒就給我電話要我到老家裡。
這天在老的臥房,她又讓我做匪連長,而她做劉胡蘭。她讓我歪戴著一頂國民黨軍官的大沿帽子,戴上墨鏡,撇著嘴巴,叼著半截香菸,拿著皮鞭,十足一派氓無賴派頭。還要我向她吼:“不出村幹部的名單,就殺你的頭!”她向我的臉“呸”地吐了一口唾沫,說:“不知道!要殺要剮隨你們,怕死的就不是ⅩⅩ黨員!(如果像現在的一些村幹部那麼腐敗,劉胡蘭會對我說:我知道他們在哪裡,走!我帶你去把他們全部抓起來!)”我走過去給她兩記耳光,吼道:“八哥鴉路!通通地死了死了的有,tmd!"於是拿繩子把她綁起來。
發```新```地```址5m6m7m8m..c()m而這位“劉胡蘭”同志卻非常合作,很自覺地把雙手放到背後等待捆綁,還嚷著要綁緊一點。我死勁把她雙手吊到脖子,再把雙腳綁上倒吊起來。這時,我那魔頭條件反般地急著就想衝到地獄去受折磨了。我把“劉胡蘭”前的衣釦解開,像我半歲時吃的模樣,死勁地和齒嚼她那一對碩大滾圓的房,這時,只見她雙腳一,幾乎是昏過去了,恍惚間,她到自己喝下了十字坡孫二孃的蒙汗藥,被綁起來倒掛在那裡,等著一幫五大三滿臉橫的梁山好漢開膛破肚,像菜場賣豬的掌櫃,用鐵鉤勾住她房,把肥一塊塊地割下來,用油煎著下酒,瘦剁了蒸成人饅頭在門口出售。魂游到此,她到房一陣陣地動,再也不住地獄裡氾濫成災的地下水了,一直湧上了雪白的玉龍雪山,使平時若隱若現的那條雪山清泉變成咆吼的黃河。我扯開她的內褲,只見厚厚的棉質內褲溼了一大片。
我正要驅魔入地獄,突然大門一陣亂響(並非地獄之門),看樣子是有人在開門。不容我多想,一個箭步上前先把臥房的門關上並反鎖起來,又飛似的把綁在大紅棗兒身上的繩子全部鬆掉,再以消防隊員的穿衣方式,不消10秒鐘就把衣服穿好。
這時房門被拍“砰砰”巨響,聽見那醜女人在外面大聲呼喊:“誰在裡面?再不出來我就要到外面喊人抓賊了!!”——天知道她今天為什麼這麼早就回到家,平常這個時間大家還沒下班呢。
沒奈何,醜媳婦終要見家翁。我們把收拾好的殘餘繩子、避孕套、皮鞭和國民黨軍官的大沿帽等往公文包裡一,大紅棗兒對著門外大聲應道:“伯母,是我啊,大紅棗兒,門鎖有點問題,你耐心等一等,我好就開門。”我們把一切都收拾妥當後,門鎖自然就好了。大紅棗兒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我們進去想幫您做點什麼,沒想到您剛回來房門就出病,所以了這麼一陣子才能開門出來,真是對不起了。
"我看有病的不是門鎖,而是你們這對狗男女!”那位et外星人很陰毒地嘲笑道。
她邊嘲笑邊拿她那金魚眼在我倆身上到處掃描,我們給她看得如寒冬掉進了冰咕隆,不寒而慄起來。突然她盯住大紅棗兒的手腕問道:“你手上的繩痕是怎麼回事兒?”這是我倆的死。大紅棗兒張著嘴什麼也說不出來。我趕緊搶者著回答:“那是她衣服過緊勒出來的。”"那是件什麼衣服啊,袖口那麼緊的?還有繩子的?拿給我看看。”"哦,是這樣,來你家之前她就換了,因為不舒服。”外星人呸了我一口說:“我又沒問你,你怎麼知道她換不換衣服舒不舒服?”這時外星人金魚眼的注意力又轉移到那個公文包去,盯住好幾秒鐘。我想,壞了,剛想過去把那個包奪回來,外星人已經搶前一步把皮包拿到手,打開一看,全部是繩子、避孕套、皮鞭等。外星人頓時臉一變,觸電般地搐起來,猛地把大紅棗兒拉到身邊,像中了般衝我吼道:“你強姦了大紅棗兒!!我要報公安把你抓起來!”大紅棗兒倏地一下跪在那外星人面前,哭了起來。哀求那醜女人不要報公安,說我們只是要在國慶節前排練演出,她扮演被綁的角而已。
"那這套子又怎麼解釋?”大紅棗兒楞楞地說不出一句話。我又趕緊嘴說,“那是準備在國慶節做氣球用的,商店的氣球太貴了,而這東西不花錢,十個八個捆在一起灌上氫氣,等放禮炮時候就往天空放,下面掛上標語寫著……”我正越說越得意的時候,外星人不耐煩打斷我說:“那幹嗎要關起門?”"是風給吹的,剛好門鎖壞了,一時沒修得來……”我一派胡言不知所謂。
到了這個田地,我跟大紅棗兒苟且的事,連傻瓜也看出來了。醜女人跟我們平常都很絡,我們也像敬仰長輩般地尊敬她,以伯母來尊稱她。本來這好事兒給她撞破了,放我們一馬,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但這醜女人卻是個整人狂(是人格意義上真正的變態待狂),特別喜歡拆散人家的好事,在人家的私隱上踩出膿血,再放上一把鹽,才趁她的心。正是她的這種病態心態,後來害了我和大紅棗兒,也害了自己。
這時我想,到了這個地步,再狡辯也沒有意思。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我和大紅棗兒這事兒一股腦地坦白出來,希望這醜女人放我們一馬。所以我承認了和大紅棗兒有苟且之舉。並強調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說,我是一個男孩,地位低微,還不算什麼,但大紅棗兒是個女孩子家,名節如天,還是老的秘書,希望伯母體諒這一點,不要把這事兒給抖出去,也不要告訴老,影響很不好。
et冷冷笑了一聲,挖苦嘲諷道:“大紅棗兒的名聲,自然不需你來擔心,她是個好孩子,也輪不到你這癩蛤蟆吃,(後來竟然給老這個癩蛤蟆吃了),你怎麼不找個沒人的地方撒泡照照自己,看看能不能配得的上她?這事兒老一定要知道。他是你們的領導,你強姦大紅棗兒的罪行,可要處理,要公佈於眾呢!”這時候,我氣得差一點朝她那夜叉臉上狠狠地砸上一拳,幸虧這事兒沒發生,要不然後來的結果可能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大紅棗兒見我有動武的衝動,就在旁邊拉我一把,意思是和她一起跪下來認錯。但是我沒跪,不僅不跪,還用股對著她說:是不是強姦不是由你來定。
發```新```地```址5m6m7m8m..c()m外星人見我不僅不下跪,還頂撞她,一時語,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好好好,你們都給我滾,這件事等老回來再給你們算賬。”說著,把那皮包緊緊地抱在那癟塌的脯上,惡狠狠地說,“這是你們的罪證,不容抵賴。”我回到廠裡,縛鳳四郎把大紅棗兒捆綁起來強姦的傳言已經蜚聲四海,街知巷聞了。不久,廠裡的人保幹部和幾個同志找我談話,問我是不是強姦了局裡的一位女秘書,要我說說當時的情況,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筆就作記錄狀。
我一聽"強姦”二字就來氣,說:我和她是兩情相悅的情人,我們所犯的錯誤不過是婚前行為。你們老是什麼強姦強姦的,依我看,你們正在神上強姦我!
人保幹部很嚴肅說: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說你是婚前行為,但為什麼把人家綁起來發生行為?告訴你,法律規定,凡是違背女方的意志和人家發生行為的,就是強姦罪。難道說,把人家捆綁起來是女方的要求你這樣做的?是女方的主觀意志?
確實,在當時,這個問題是沒法說清楚的,不僅當時,就算在21世紀的中國人中,也不是很多人懂得sm是個什麼玩意兒,如果將“把女捆綁起來發生行為是否屬於強姦?”作為題目給中國人去判斷,我相信,13億中國人中起碼有12.9億人答案是肯定的,作出否定結論的相信只有我們這幫上sm網站的大蝦們。況且當時這東西是屬於沒落階級的研究話題,更不要說sm是什麼東西了。我們無產階級自然誰也不知道sm是什麼東西,就如母狗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發情,花兒不知道自已什麼要授粉一樣,我和大紅棗兒雖然喜歡捆綁和被捆綁,但我本不知道自已為什麼喜歡捆綁人家,大紅棗兒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喜歡被人家捆綁起來姦,自已的所作所為連自已也無法解釋動機的,你說這種人還能治嗎?人愚昧到了這種境地是否可悲到了極點?
至於說到讓人把自已捆綁姦是不是女方的主觀意志?在我來說,那是肯定的,但我卻不敢說是大紅棗兒要我捆綁她的,就算說了又有誰會相信?我只是堅持說,我們在排練某些戲中的情節。但是排練戲又為什麼帶上避孕套?我解釋是因為想做愛。但做愛為什麼要把人家捆綁起來,我又說捆綁只是排練某些戲中的情節。
這麼個不斷循環的說法,只能給人家的結論是在詭辯。所以人保幹部就用主席的語錄來警告我:“頑固分子其實是頑而不固,頑到後來就要變,變成不齒於人類的狗屎堆……”我不知道此話是出於何經何典的,一時來氣,不拍起桌子回罵道:你才他媽是狗屎!
接下來,我們就轉入到大便文化的研討去了,我們討論得非常熱烈。討論的主題:誰是狗屎?
最後,我被停職,被隆重地關起來了。
我被關在一個辦公室裡,和家裡人都斷絕了消息,更不要說和大紅棗兒聯繫了。我一進這屋子他們就上鎖,早晚分三班派人看著門口,送飯給我看著我吃完他們才離開——怕我把自已當成老鼠,在飯菜裡放上老鼠藥自殺;我拉大便小便他們也陪拌著我,寸步不離。可我不習慣人家在一旁欣賞我掏出那個器官的美妙動作,所以經常不出來,不出來回到辦公室,我又要去。他們就警告我:不要耍花槍,妄圖以撒為藉口找機會逃跑,其實我本不是。所以後來我連廁所也不敢上了,只好用自已飯碗來“大珠小珠落玉盤”了。
自從我和人保幹部關於“誰是狗屎”的大辯論之後,他們都說我是茅坑裡的蹲腳石——又臭又硬,誰也不再跟我說話了。只是要我寫代材料,我在只好在代材料這樣寫道:我和大紅棗兒發生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這是不對的,以後我要努力學習,改正錯誤,不再和大紅棗兒發生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其實我是想和她發生正正當當的男女關係的)。
上面看了這材料,說寫的不深刻,沒有犯罪過程的細節,沒有辯證法,要我寫得深刻一點,要把細節寫出來,把思想中最骯髒的靈魂寫出來。所以又重新寫了一份材料,加上了許多細節。材料是這樣寫的:《關於我和大紅棗兒同志發生不正當的未遂男女關係的代材料》時間:197Ⅹ年Ⅹ月Ⅹ,地點:廣州市ⅩⅩ路ⅩⅩ號Ⅹ樓老家敬愛的街區機器工業局領導同志:白雲山頭歌聲唱,珠江兩岸紅旗飄。正當批林批孔運動已經取得全面勝利,反擊右傾翻案風運動正在如火如荼開展,並取得階段勝利的一片大好形勢下,我和大紅棗兒同志卻發生第99次不正當的未遂男女關係。這是不應該的,給當前的大好形勢增加了汙點,起到了美帝、蘇修和一切反動派所起不到的作用。事情經過如下:常言道:大河沒水小河干,個人的事情再大都是小事,革命工作再小也是大事。為了演好革命戲,我們把個人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放到腦後,把革命宣傳工作放在首位。先由大紅棗兒同志扮演劉胡蘭,我扮匪連長,於是我把革命烈士捆綁起來,還辱罵她,打她的耳光,這是我的階級立場所決定的。等把革命宣傳工作做好之後,由於受到資本主義思想的影響,我把紅棗秘書的褲子脫了,也把我的褲子脫了,我還死不要臉地紅棗秘書的房,正想發生不應該發生的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幸虧局領導幹部的家屬及時回家,向壞人壞事作了毫不留情的鬥爭,成功地制止了我們一起未遂的醜惡行經。
經過這個教訓,使我深深地懂得了馬克思的辯證法,好事會變成壞事,壞事也會變成好事。我們排練革命戲本來是好事,但後來想發生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就變成了壞事。如果我們先發生不正當的男女關,再排練革命戲,那麼壞事也會變好事了。
此致革命的敬禮縛鳳四郎197Ⅹ年Ⅹ月Ⅹ儘管我的代材料放了許多狗,但有一個思路我是清晰的,那就是不能把捆綁和行為放在同一個時間裡,必須把捆綁和行為分開不同的時點上,否則,我是沒法解釋捆綁女同時發生行為的動機和原因是什麼,那麼就必然陷入到強姦的罪名上去。同時我還強調了我們的行為還沒發生就被制止了,潛臺詞是:強姦罪名不能成立。
而使我擔心的是大紅棗兒,我不擔心大紅棗兒會出賣我——她雖然頭腦簡單容易聽信報紙上的宣傳,但她在是非曲直面前還是會憑良心去判斷的。但如果她是按照當天的實際情形如實代的話,那麼我的強姦的罪名就可能成立——儘管是未遂的,這就無意中地傷害了我。然而,事情往往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大紅棗兒的代材料偏偏就如實反映了當天的實際情形。而對自己為什麼喜歡被捆綁著的動機卻無法說清楚,實際上那是永遠說不清楚的。
文化大革命時候,除了7個樣板戲之外,還有一個比較時髦的娛樂活動——鬥爭大會。主席他老人家說,“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主席是個樂觀主義者,他老人家一生之所以那麼快樂,是因為他一生都在鬥人。所以那時侯階級鬥爭大會確實也其樂無窮,比現在電腦的暴力遊戲還要引人入勝。每個單位、企業大概一個月舉辦一次鬥爭大會,我自然成為主角了,只不過與捆綁大紅棗兒時的角不同,在捆綁大紅棗兒時,我是扮演如匪兵甲、乙、丙、丁或匪連長之類不起眼的角,在“鬥爭秀”中我往往是主角,扮演“強姦犯”。"鬥爭秀”比捆綁大紅棗兒時更公平,主角是輪做的,還有一些“歷史反革命”、“走資派”、收聽反動電臺廣播的“階級異己分子”、亂搞男女關係的“女氓”等。所以每次輪到我做主角,我都起膛,兩腳立正,大聲向看管報告:“報告專政同志:強姦犯縛鳳四郎接受無產階級專政,努力改造,從新做人。於是他們拿起繩子把我五花大綁起來,前掛上一個三尺闊長的牌子,用黑墨寫著“打倒強姦犯縛鳳四郎”,被兩個大漢楸住頭髮第一個出場,這時,我總是到無比自豪的。
我們街區機器工業局屬下有幾十個企業,每個企業每月開一次此類的娛樂活動,我就每天都忙著去表演,連星期天都不休息。表演沒有現在的時裝模特、電影演員辛苦,要摸爬滾打的,我只是低著頭,向遺體告別一般地躬著身體,撅起股,站在那兒不動就行了,還不需要三鞠躬呢。我以這彩的表演換來好幾萬人受到一場深刻的教育,每想到此,我就到無上的光榮。所以,上面對我的表現給予了充分肯定,隆重地授予我“反面教員”稱號。我的光輝事蹟在街區機器工業局家喻戶曉,膾炙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