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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屋,又飛快的抱著一團被褥回來,鋪在了孃的身邊。

“躺好了沒?趕緊睡吧。”見吉慶鑽進被窩還在翻來覆去地折騰,大腳忍不住的催,思量著吉慶趕緊睡著,趁著還有些功夫,悄摸兒地讓自個舒坦一下。

她哪兒知道,這個吉慶竟一點睡意都沒有呢。

背對著娘睡覺得地方,吉慶的眼睛卻瞪得溜圓。終於和娘睡在了一鋪炕上,這讓吉慶不興奮非常。這段時間和巧姨娘倆廝混,讓吉慶悉了女人所有的一切。不管老的還是那個小的,吉慶閉著眼就可以知道她們想要什麼,甚至從她們的一笑一顰,吉慶都可以估摸出她們心裡想的是些什麼。這讓吉慶很是自滿也很是得意。巧姨說了,女人都是一樣的,不圖別的,但最怕的是夜裡守著個冷被涼炕,那可比死還讓人難熬呢。娘也是女人,爹不中用,對娘來說比巧姨的冷被涼炕還要難受呢,要不,娘咋會去偷人?要不,爹咋會讓自己睡娘呢?那還不是被憋急了?

今天孃的一舉一動吉慶都看在了眼裡,他知道娘有些受不了了,貼了門縫兒聽娘躺在炕上哼哼,吉慶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臆測,這才壯著膽子進了屋。

唯一不把握得是吉慶不知道娘會不會和自己好,畢竟是親生的兒子,想想都覺得牙磣別說真的去了。但吉慶想試試,吉慶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不喜歡娘去外面偷人,何況,娘長的也不比巧姨差,那一身白比巧姨還要誘人呢。

再說了,爹都願意,做兒子的怕個甚?

現在,娘就躺在了自己的身邊,那身饞死人的白就裹在旁邊那桶被裡,這一切,讓吉慶哪能睡得著。可是,咋才能貼過去呢?卻讓吉慶一時的犯了愁。

正想著法子,冷不丁聽娘在背後輕喚:“睡了麼?”吉慶像得了命令,刷的翻過身,瞪大了眼睛說:“沒呢。”陡地一見吉慶那一雙在黑暗中閃著亮的眸子,大腳氣餒的幾乎掀了被子。但平白無故的,還不好表出來,煩躁的翻了身,給了吉慶一個後背,壓抑著鬱憤嘟囔著:“趕緊睡!明兒個不上學啦!”

“睡不著,還是冷。”吉慶靈機一動,找好了理由。

聽吉慶這麼說,大腳倒但了心,連忙回身,伸了胳膊去摸吉慶的額頭:“咋了,別是發燒了吧?”手搭額頭,卻是一片溫涼,“沒事兒啊。”吉慶知道自己沒事,但還是堅持著說冷,身子更是縮成了一團,看上去竟還有些微微的發抖。大腳更是著了慌,也沒披衣裳,就那麼坐了起來,手探進吉慶的被窩摸著吉慶的身子:“酸不?疼不?”吉慶說不疼也不酸,大腳這才放了心,想了想也沒什麼法子,只好掀了自己的被子說:“要不,上娘這邊來?”

“誒。”吉慶等的就是這句話,還沒等娘反應過來,就像條泥鰍似的鑽了進去。一股混合著體香和溺靡味道的熱氣撲面而來,讓吉慶一下子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興奮,幾乎是下意識的手腳就纏到了孃的身上。

兒子突如其來的親熱,讓大腳一時間心慌意亂的,掙了幾下沒有掙開,索由他去了。給吉慶掖了掖被角,又轉了身背對著吉慶催促著他趕緊睡覺,心裡卻怏怏地懊惱:早知道不說了。倒真應了那句老話:讓他暖和暖和,他還就上了炕。

今天吉慶反常呢,這讓大腳隱隱得覺出了某些不妥,忽然的想起了那天長貴出的餿主意,聯想著今天吉慶突如其來的轉變,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莫非是這爺倆兒個竟是一個心思?想到這兒,大腳開始惴惴不安。要真是那樣兒自己可咋整?像罵長貴那樣也把吉慶罵上一頓?或者是打上吉慶幾個耳光?大腳也不知道了。大腳一時得腦筋變得混亂,對這樣的事情她無論如何也沒有一點的經驗,但更令她害怕的是,不知道為啥,冷不丁的想起長貴說的那事兒,竟然不像那天那麼的反了,相反,竟還有一些隱隱的躁動。就像要發芽的麥苗,在土裡面拱啊拱的,拱得大腳心慌慌的幾乎跳了出來。

吉慶的心也是慌慌得,和大腳不一樣的是,他的心慌來源於一種刺。就像去別人家菜園裡偷黃瓜,潛伏在瓜架下面的時候,他的心就是這樣慌慌地跳,有一絲興奮還有一絲大戰來臨前的緊張。這種覺讓他有些口乾舌燥,一手一腿搭在孃的身上,受著娘溫熱柔軟的身子,更是讓他被火燒了般的焦灼不安。他希望娘就這麼趕緊睡過去,睡得渾然不知,這樣的話他就不會那麼緊張那麼的無所適從。可是吉慶知道,娘沒睡著,相反,從娘劇烈起伏的身子上他知道娘比他還要清醒。

接下來再怎樣,吉慶又不知道了。

吉慶回憶著當初是怎麼和巧姨上的,力圖尋找到可以借鑑的方法。但無論他怎樣梳理那天的所有細節,竟發現完全的和今天不一樣。和巧姨是那種水到渠成的,本沒費什麼心思,吉慶相信,即使那天自己沒有主動,早晚巧姨也會自己把自己放到炕上。可今天呢?沒準兒自己再進上一步,來的很可能是娘一個大耳刮子。

一想到這兒,吉慶忽然的有些興趣索然,剛剛猛一抱住孃的身子時候的動,突然的就消退了一半,就像下運河翻卷地花,洶湧著拍打了一下堤岸,見撼不動一草一木,便沮喪的退了。

吉慶心灰意懶的想回仍舊搭在娘身子上的胳膊和腿,但那具身體上傳來的陣陣溫熱和柔軟又讓他無論如何也舍不下。於是吉慶就任由自己的心口砰砰地跳著,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卻又像煮開了一樣,冒著泡兒鼓著沫兒地往上溢。

吉慶突然地想起了那個偷窺的夜晚:娘白的身子在炕蓆上扭動,叉開的雙腿中間,夾著爹憨的腦袋,嘴裡語無倫次的哼著,兩個豐滿的子在孃的兩手之下被的起伏跌宕……吉慶猛地意識到,燈火昏黃下的那具身子不就在自己懷裡麼?

想到這些,吉慶突然就變得亢奮起來。就好像一火媒子丟在了枯黃乾燥的荒草上,那股子火刷的一下就被點燃了。他甚至可以覺到一股熱乎乎的血瞬間便衝上了腦門兒,忽忽悠悠的,下面那個玩意兒猶如被氣吹起了似的昂起了頭,像個槌一樣地頂了起來,卻正好抵住了娘拱在那裡的股上。

直到杵著娘股上的一團柔軟,吉慶才到有些不安,忙往後縮了縮身子,希望離那裡遠一些。但吉慶還捨不得放開手腳,只好就那麼勾羅著身子,但那個東西卻似乎是故意一般,竟仍舊茁壯的怒放,像個不屈不撓的叫驢,越往下按著偏偏越倔強的仰著頭。那覺即讓吉慶緊張又讓吉慶一陣陣的興奮,下意識的,吉慶竟想著再暗暗地加一把子勁兒,再往更深處杵上一杵。

儘管現在的吉慶,在男女之事上,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雛兒一樣的半大小子了,可說到底,骨子裡裡仍有些孩子的習。就像一匹牲口,望上去高高大大但掰開了牙口一看,卻仍是個駒子。吉慶還沒學會剋制和壓抑自己的情,其實也不怪吉慶,從頭到尾吉慶睡上炕的女人也就是巧姨那母女兩個,而那兩個卻也不是那矜持的主兒。仨人遇到一堆兒,還沒容忍上一會兒的功夫,就囫圇地做成了一團。

這樣的經歷,讓初生牛犢的吉慶從來沒時間嘗試過忍耐。任由自己的慾望燃燒瀰漫,對吉慶來說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他也早就忘了這個不是巧姨,至於會不會捱上娘一個耳刮子,也早被懷裡那一團火辣辣煊謄騰的鼓譟得無影無蹤了。

剛剛還在腦海裡盤旋的顧慮一下子變得灰飛煙滅,就像前街兒的那個二桿子被人冷不丁的灌下了半斤燒酒。慾火蒸騰的身子竟油然而生了一股子勇氣,促使著他霎時間變得像一條爭食兒的狗一樣的瘋狂。

吉慶的息愈發重,搭在娘身上的那隻手,竟鬼使神差一樣地摸上了孃的脯,抓住了娘前那堆鼓囊囊的

豁出去了!吉慶的心裡現在全被娘肥的身子滿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念頭:騎在孃的身上,把下面那個脹死人的玩意兒一股腦的進孃的身子裡。

“……娘。”吉慶無法抑制的叫出了聲兒,那聲音顫抖著卻飽含著一股子焦灼的飢渴。

可那聲音對大腳來說,卻無異於一個炸雷,讓她的腦子“嗡”得一下,瞬間一片空白。

來了,終於來了。大腳的心裡面無力的哀鳴了一聲。似乎是等待的太漫長了,讓大腳疲憊的心累得氣短。

秋夜涼得漫長而又清冽,寂靜的屋子裡偶爾有一兩聲苟延殘的蟲鳴。而一鋪大炕上的母子兩個,被子裡卻猶如扔進了一把冒著火苗的柴火,把兩個人烤得焦頭爛額。除了那時不時的蟲鳴,持續著的是吉慶那重的息聲。

重的息化成了一股股熱氣撲打在大腳的背上,大腳地覺察到了吉慶那一絲冒著氣地興奮,這讓大腳越發的到不安。雖然大腳心存疑慮,但她仍希望著事實上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她在心裡仍是安著自己,或者,再給自己和吉慶找著更好的理由。

慶兒小的時候,不是常常這樣麼?那時還光著腚,也是這樣,兩手兩腳貼心的纏住自己,就像掛在娘身上的一隻小猴崽子。而今天,又和那時候有什麼分別呢?這不還是自己的兒子麼,這不還是那個總是嬌嗲地喊著自己“娘”的那個慶兒麼?

這樣的想法,讓大腳無法斬釘截鐵的回身去把吉慶推開,也無法斥責吉慶對自己的親暱。她只好給著自己一個藉口和臺階,力爭讓這樣的夜晚沒有那麼多曖昧和一絲的靡。

可是,後面的那個吉慶卻越來越讓她的這種強裝出來的心安理得變得忐忑。

還是吉慶重的呼,大腳更加清晰地覺到那股熱氣從吉慶的鼻口間噴出來,一團團地打在自己的背上。另外還有一種火熱,卻來自下面。大腳的身體體會了那個東西從一團鼓鼓囊囊到一截堅硬的全過程,就像眼睜睜地看著一顆樹苗,滋芽枝直到最後竟變成了一梁,倔強得矗立在那裡。

而那個東西,放肆地如頂門槓一樣杵在自己股上的時候,大腳的心卻是一顫,身子一下子像被筋拔骨一般變得無力。不爭氣的東西,又粘糊糊的從大腿間慢慢地滲出。

你個貨!大腳咬了咬牙,狠狠地罵了自己一聲,她越來越為自己的騷情到可恥,於是悄悄地長吁了口氣,讓自己又蠢蠢動的心平復一下。但飢渴的身子卻沒有她的腦子那麼理智,不受控制的繼續受著背後傳來的那股子熱烈。慢慢地,整個被窩裡,竟充溢著一股子異常的味道。那是強壯男人的味道,青發血氣方剛,大腳猶如進了香,慢慢被這種味道得紛亂恍惚,她殘存的一絲理智幾乎就要崩潰。

難道慶兒真得要像他爹說的那樣?

大腳不敢想但又不得不想,當初怒斥長貴的那種決絕和憤懣現在變得無影無蹤,對這樣的改變,大腳竟沒有留意,她只是擔心著,結果會不會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要是真的那樣,自己該咋樣呢?可如果不是,自己就劈頭蓋臉的罵了吉慶,那該讓孩子多麼的難看?左思右想的,到底也沒想出個結果。這讓大腳很是為難,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又打成了千千結。

這原本就該快刀斬斷的事情,今夜裡的大腳竟咋也撕扯不清了。

於是大腳只好就這麼堅持著,就像埋伏在那一團烈火中的邱少雲,烤著燒著卻還要熬著。

這讓大腳忽然的覺得很累。心總是那麼懸著,懸得她連氣都變得不那麼自如,她不知道這樣的堅持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但她似乎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也只好自欺欺人的緊緊的閉著眼,裝作對一切都無動於衷。

於是,熱烘烘的被窩裡,一個躍躍試一個故作矜持。

吉慶飽含著飢渴的一聲輕喚,讓這一些嘎然而止,那一瞬間,大腳沒來由得竟鬆了口氣,就像待決的犯人冷不丁的聽到了宣判,是死是活,卻變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吉慶仍然在連聲地叫著“娘”,氣吁吁的還有些語無倫次。四肢把孃的身子箍的更緊,下身竟然開始沒頭沒腦的聳動,讓兩腿間的那個物件兒一次次的在一團軟綿綿之間亂拱。被慾望燒得亂的吉慶幾乎沒再去顧忌孃的覺,甚至大腳突然的輕輕顫抖都沒使他覺察。他幾乎把這個火熱的身子當成了巧姨,像許多個夜晚一樣,期盼著那個地方像門一樣的為他打開,茸茸得泛著潤溼的光亮,如一張飢渴的鯰魚嘴,呼咻呼咻地動。

他嘗試著去撕扯娘身上單薄的秋褲。手從上面伸下去起小衫,摸著娘微微隆起的小腹。那地方蜷成一層層褶皺的,汗津津熱乎乎的,讓他想繼續下探的手變得滯阻,但吉慶仍舊努力的往下延伸。

當他正要挑起那秋褲上面的鬆緊帶時,卻被一雙同樣熱乎乎的手緊緊地攥住了。

是大腳的手,顫微微的卻那麼有力。

“……娘。”吉慶哀告地喚了一聲,大腳卻仍是不言不語,氣但還是那麼堅決的死死地守護著最後一道防線。吉慶用力的掙脫,大腳拼命的抵抗,娘倆兒個就像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角鬥,你來我去的被窩裡一時間竟波瀾起伏。

常的勞作,使大腳的體力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