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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林銳忍不住眼角出了淚水，“為什麼不想想你自己，為什麼要用這極端的辦法，說不清講不明就算了啊，總有工作可以找到的，大不了我們一起轉行。你這樣，以後還怎麼面對大眾？怎麼走出家門？”

“顧夜，你怎麼可以這樣！”林銳靠在顧夜的肩上重複道。

下一刻，林銳又突然從顧夜肩上離開，看著顧夜，聲音急促，“什麼時候發的，通稿什麼時候發的？能不能撤回來，快點撤回來！給黃哥打電話，撤回來。”顧夜了林銳有些許亂了的頭髮，“小銳，沒事的。”林銳抓住了顧夜的手，“什麼沒事，你有事啊，你這麼大的事要怎麼辦？你還怎麼回來拍戲？你還怎麼在圈裡立足？”

“我很早就已經退圈了，你忘記了嗎？”顧夜將林銳眼角的眼淚抹去，“別哭，有什麼好哭的。”林銳搖了搖頭，對著顧夜道，“你別騙我了，半夜裡，我看到你好幾次坐在那裡發呆了，那個背影我都不忍心看第二眼。你能告訴我，那個時候，你是在想什麼嗎？”

“難道不是在想怎麼才能繼續回來拍戲嗎？”顧夜臉上出詫異，沒有想到難得的那兩次茫會被林銳看到。

“小銳，我不否認我那個時候是在想著還能不能回來拍戲，但是我也很清楚很難，所以我想回來的心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強烈。”

“那你捨得嗎？”林銳打斷了顧夜，“你捨得放棄拍戲嗎？你捨得你那卓越的演技就這麼被擱置嗎？即使你捨得，我也不捨得，不捨得你為了我這樣放棄。”林銳越說越覺得心痛，是那種有細針一點一點往裡刺的那種痛，細微卻極致。

“讓我在演戲跟你之間選，我選你。”顧夜沒有再廢話，看著林銳直接道。

“小銳，我是捨不得拍戲，但是我更加不捨得你。”

“可是我也……”同樣不捨得你啊，顧夜。

林銳剩下的話都被顧夜下了肚子。

第109章林銳靠在顧夜肩上，拿著好不容易跟顧夜申請來的平板，刷著最新的娛樂新聞跟微博。

通稿是大清早發的，經過一上午幾個小時的發酵，娛樂版面的其他新聞早已經被顧夜這則通稿壓了下去，所有的新聞裡，十條中九條都必然跟顧夜這個人有關係，還有一條跟他有關係。

從顧夜的入行，顧夜的早期，到顧夜的頂峰。還有跟駱煒的關係，駱煒的找人代筆，一樁樁一件件，能算件事的，或者不能算件事的，都通通掛在了首頁。

連帶著微博熱搜，前二十都是跟顧夜有關的話題。

林銳刷著這些，從上往下，手被顧夜握了住，“小銳，別看了。”林銳看著最新刷到的一條評論寫著，這樣的人渣肯定小時候就已經定了，說不定小時候就已經幹了這樣噁心的事。

林銳氣得手發抖，顧夜安撫地捏了捏，“讓你別看，現在把自己氣到了，值不值？”

“這些人……”林銳能很平靜地看著別人罵他，侮辱他，但是看著人這樣侮辱顧夜，林銳做不到。

林銳打開了小號就準備懟回去，被顧夜阻止了。

“小銳，沒有必要。”

“有必要！”林銳將平板從顧夜手上搶了回來，在一條寫著“原來人渣消失這麼久是去良為娼了，真不愧是演技一的‘大影帝’，果然名不虛傳，”林銳披著馬甲就要上陣，看到底下已經有了一條最新評論，“顧影帝消失這麼久只是因為出了車禍一直沒醒，本不是你說得那麼齷齪的意思。”林銳想要反擊的動作停了停，在評論下繼續翻了下去，但看到得是更措手不及的辱罵。

“車禍？？？笑死人了，要洗白也不是這樣洗的。”

“笑死人了＋1”

“笑死人了＋2”

…

…

“這麼噁心的人渣必須終身退出娛樂圈，不得再以任何形式回來娛樂圈！”

“就是這樣的老鼠太多，才壞了整個娛樂圈。”

“說他老鼠，我都覺得有些對不起老鼠。”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在屏幕後肆意地辱罵嘲笑，連帶著還有對他遭遇表現出的同情。

林銳覺得自己都要氣笑了，而最開始的那條替顧夜說話的評論早已被淹沒到角落。

顧夜從林銳手上走了平板，“肚子不餓嗎？我們去吃點東西。”林銳看著顧夜，“去哪裡吃？出去吃嗎？”顧夜看著林銳，“嗯，出去吃。”林銳點了點頭，“好。”林銳跟著顧夜進了餐廳，看到幾乎滿座的情況後，皺起了眉頭，看向一旁的顧夜，“我們換一家吧。”

“沒關係。”顧夜跟林銳保持了幾步的距離，臉上也出了久違的冷然。

等一頓飯吃完上了車，林銳翻出手機毫無意外地看到了他們剛吃飯的照片，拍的人竟然還抓拍到了他進門時的皺眉和顧夜的冰冷。

林銳直覺覺得不對，把手機遞到顧夜面前，“這個照片……是你故意找人拍的？”顧夜低頭看向林銳的手機，手機上的照片拍出了他想要的結果。

然後把手機拿了出來，給黃一發了一條短信。

然後就啟動了車子，聲音帶著與照片上完全不一樣的暖意，“回家說。”好不容易等停好車，林銳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拉著顧夜上了樓，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