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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我覺得蠻好的。”又裝作不在意地問:“你說的‘到時候’是什麼時候啊？”賀知淵說:“半年之後。”邱栩寧沉默，他有些時候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愛亂想，也的確沒什麼和男生相處往的經驗，所以也不知道和賀知淵怎麼相處才算是正常。

也許賀知淵只是很普通的規劃而已，但將邱栩寧也規劃進他的人生的這種行為……其實從某種程度上很讓邱栩寧心動。

光是聽賀知淵這麼說，邱栩寧的心情都難以控制地雀躍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藏著小心思不對，但是這時候，他是真的開心，角都情不自地微微翹起，他看著賀知淵，輕聲說:“那到時候，真要養的話，我可以給你一點建議。”

“如果沒有什麼時間，養小狗會好很多，大狗力旺盛，要是不遛它們的話，會把家裡得亂七八糟，還有貓，你喜歡美短嗎？

…

…”邱栩寧絮絮叨叨地說著，賀知淵也不打斷他。

之前夢、遺的遺留問題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邱栩寧都忘了面對賀知淵的尷尬，就好像沒發生過那件事一樣，和賀知淵重新有說有笑起來。

賀知淵聽他說了那麼多，很給面子地說:“到時候，養一隻美短，再養一隻你喜歡的狗。”

“……嗯。”邱栩寧眉眼舒展開來，以一種很放鬆的姿態伸展雙腿，將那隻哈巴狗圈在腿彎裡，看著它趴在地上吐舌頭一派可愛的模樣，輕聲說:“我喜歡金。”他說著，抬頭看了賀知淵一眼，角帶著軟和的笑，“金很聰明的，你應該也會喜歡。”賀知淵思考了一會兒，說:“我可以喜歡。”邱栩寧呆了一下，琢磨過來，小聲問:“你不喜歡金嗎？”賀知淵凝視著邱栩寧的眼睛，低聲說:“我可以喜歡，只要你喜歡。”邱栩寧臉微微紅了起來，只要他喜歡，他就會喜歡？是這個意思嗎？

他突然覺得賀知淵越來越會說話了，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垂下眼看著腳邊的哈巴狗，小聲說:“它剛剛跑出來，它主人見我在和它玩，就沒帶它回去，現在我要送它回家。”說著，他看向賀知淵，聲音輕了許多，“你先進屋吧。”賀知淵微抬下巴，說:“我和你一起去。”邱栩寧沒拒絕，他彎下，抱起狗，和賀知淵一塊兒出了大門。

“你什麼時候放假啊？”邱栩寧一邊輕輕著小狗的肚皮，一邊問賀知淵。

賀知淵回答:“24號。”邱栩寧在心裡算了算，開心了起來，“還有六天，你就放假了。”賀知淵能聽出他語氣裡的歡快和喜悅，他微微側臉，看了邱栩寧一眼。

邱栩寧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心裡盤算起來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上高中對他來說，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也都是花姑娘嫁人頭一遭，心裡說不出來的期待，因而這兩個月會顯得很漫長。

但另一方面……又是他可以和賀知淵在一起呆兩個月。

邱栩寧心裡不免唾棄自己，無論理智上如何警醒，情上總是會有偏向，而很多時候，在過剩的情緒下，理智也會變得無效化，他都明白，也知道唯一的辦法是遠離，最好及時止損，但就是捨不得。

反正……反正都沒什麼可能，他就偷偷的、偷偷的看著他就好了。

邱栩寧打定了注意，心境忽然也開闊了許多。

他和賀知淵還了狗，剛要轉身回家的時候，賀知淵叫住了他，說:“陪我走一走。”邱栩寧有一瞬間的遲疑，小聲問:“去哪兒啊？”賀知淵說:“隨便走走。”邱栩寧答應了下來，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揹包，笑了起來，“你打算揹著書包和我去散步啊？”賀知淵說:“不礙事。”邱栩寧又側臉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揹包，忍不住說:“……你這樣單肩揹包容易造成高低肩膀誒。”賀知淵笑了起來，隨後將揹包提在了手上。

邱栩寧看了幾眼，說:“還是先回去放下書包吧，我陪你一起去。”賀知淵便和他一起回去，將書包放到了臥室，才重新出門。

邱栩寧剛剪掉了頭髮，之前頭髮長長，將他的眉眼都遮住了，這會兒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和眉眼，便越發顯得他俊秀漂亮，只是還有些瘦，肩膀好像都能一手掌握一樣，和他整個人的氣質，其實是有些貼近的。

賀知淵在邱栩寧沒有察覺的時候，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他的後頸上，那纖細的脖頸，漂亮秀氣的耳朵，從稍微偏後一點的角度看過去，還能看見他弧度柔和的臉頰，看著就有一種青澀但甜的。

像是半的果實。

他注目的次數多了，邱栩寧也有覺了，他微微抬起眼來，正好和賀知淵垂下的目光對了個正著，邱栩寧角微微彎起，眼裡也含著微末輕鬆的笑意，像是天裡和煦溫暖的清風，“你喜不喜歡吃橘子啊？”賀知淵頓了一下，“還好。”邱栩寧說:“我去買點橘子，昭昭姐姐喜歡吃。”賀知淵聽到他嘴裡的名字，眉微微動了動，沒有說話，等到一塊兒走到賣橘子的小攤販旁邊時，賀知淵才低聲說:“我喜歡橘子。”這句聲音好像是在邱栩寧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