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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角度看，邱碩海讓他討厭反，站在邱碩海角度，他這個弟弟變得忸忸怩怩的，還愛哭，也討人厭的。

邱栩寧想這麼多，慢慢的也有些說不出來的內疚了，還有心虛，他輕輕地咳了一聲，聲音有些艱澀地說:“我們以前關係其實不錯的，是我變了。”賀知淵聽了，不動聲地盯住了邱栩寧的側臉。

此時光線不甚明亮，賀知淵站的位置特殊微妙，臉上的表情更是晦暗難明，倒是邱栩寧著光，通透漂亮的臉蛋一覽無餘，連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是我變得太快了，他還是原來的他，對我的那些變化，他肯定也覺得不自在。”邱栩寧聲音低落了下去，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賀知淵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如果邱栩寧一點，其實能覺出來他聲音裡的緊繃，“你要是捨不得你哥哥，你可以變回去，變回原來的樣子。”邱栩寧沮喪地說:“變不回去了，而且，我要是變回去了，你肯定會討厭我。”賀知淵低聲說:“那就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不要變。”邱栩寧微直了脊背，睫微顫，小心地看了賀知淵一眼，努力彎笑了一下，說:“人不可能不變的，你知道嗎？人體細胞每七年更換一次，也許七年後後我又是另外一個人了。”賀知淵也跟著笑了起來，意味不明地說:“你信這個？”邱栩寧輕輕地咳了一聲，掩蓋了自己聲音的緊張，“信啊。”賀知淵笑著垂眼看他，嗓音沙啞道:“那我也信。”邱栩寧做賊心虛一般，撇開了目光。

過了一會兒，賀知淵說:“再等四個月，你會和我住，到那個時候，你哥走不走都無所謂，所以，你沒必要愧疚。”話是這麼說，邱栩寧又怎麼完全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呢？

“你說想我，想了我什麼？”賀知淵看起來對這個更興趣，他微微俯身，扭頭去看邱栩寧的表情。

賀知淵揹著光，邱栩寧看他的表情有些看不太清晰，卻能覺到他那股專注的目光。

邱栩寧頓時緊張了起來。

賀知淵也不催他，就那麼注視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半晌之後，邱栩寧才說:“我在想……要是和你住的話，會不會有矛盾。”

“就這樣？”

“……嗯，就這樣。”邱栩寧小聲說。

賀知淵沒說話，只是看著邱栩寧，邱栩寧承受不了他目光的重量，假借看風景，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看了沒多久，邱栩寧忽然覺到脖頸間溫熱的氣息，他扭頭看過來，便看見賀知淵近在咫尺的臉，他嚇了一跳，要退開，卻被賀知淵按住了後腦勺，反倒更貼近了他。

兩個人的臉幾乎貼在一塊，鼻尖相觸，溫熱的呼纏在一起，四目相對，邱栩寧渾身都緊繃了起來，“你幹嘛？”賀知淵微微眯著眼睛，低聲說:“我想抱你。”邱栩寧臉騰地紅了起來，覺渾身的溫度都升高了幾分。

“可以嗎？”賀知淵問。

邱栩寧磕磕巴巴地說:“不可以！”賀知淵頓了一下，落在邱栩寧後腦勺的手掌慢慢往下，將邱栩寧按進自己的懷裡。

邱栩寧被他按進懷裡，只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能覺到賀知淵身上熱熱的溫度。

那溫度像是火一樣，啃食他的皮膚，那股熱意又迅速地鑽進了皮，燒起了他的五臟六腑，將他的手腳都燒得發軟起來。

邱栩寧渾身的溫度驟然升高了許多，心跳跳得很厲害，還有種莫名想哭的衝動。

邱碩海這樣對他，他既害怕又反，但賀知淵這樣，他卻能覺到心裡汩汩淌出來的興奮和喜悅。

賀知淵在他耳邊低聲說:“你要是不喜歡，你就推開我。”邱栩寧聽了，伸手要推，賀知淵抱他卻抱得越發緊，邱栩寧推的力道又軟綿綿的，怎麼可能推得開。

他推了幾下，推不開，賀知淵便笑了，笑聲低低的，極富有磁，“看來你喜歡。”邱栩寧啞口無言，但顯然也是極羞的，賀知淵要抱他，他就低著頭，不肯將頭抬起來。

賀知淵抱著他，將下巴輕輕地抵在邱栩寧的瘦小的肩膀上，低聲說:“我一直想抱你，想了很久。”邱栩寧悶悶地說:“你已經抱了……可以鬆開我了。”賀知淵理直氣壯地說:“不。”邱栩寧不說話了。

賀知淵手下滑，兩隻手不輕不重地掐住了邱栩寧的，低聲說:“你真瘦。”邱栩寧微微戰、慄起來，嘟噥道:“癢。”賀知淵低笑了起來，笑完之後，才說:“我知道你沒說實話。”邱栩寧沒說話，呆在賀知淵懷裡，身體相貼的覺叫他心跳如擂鼓，又很不自在，他很少很少被人這麼抱過，其實下意識的就想掙扎，但又有些捨不得。

他情緒很複雜，又聽到賀知淵這句話，他心裡更復雜了，之前一直在他腦海裡徘徊的愁緒，叫他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賀知淵輕輕地蹭了一下他的臉頰，說:“問。”他的動作透著無比自然的親暱，壯了邱栩寧的膽子，他心跳得厲害，豐潤的瓣都微微顫抖起來，“你……以前有喜歡過誰嗎？”賀知淵思考了幾秒，說:“有。”邱栩寧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