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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頭的悔意像撲起的雪,將他所有的決然碎得零丁。
馬伕等得有些焦急,抬手往馬股上砸了一下鞭子,便聽馬嘶鳴一聲,馬知文心頭一怔,掀簾入車,回頭一臉正地大喊:“焉容,我對不起你,我一定會補償你的!”話音一落,馬蹄便齊齊朝前趟去。
天際突然落下大雨,馬知文掀開馬車兩旁的車簾向後望去,雨淋漓中佳人玉立,彷徨纖弱,漸漸地縮成一點,在黑暗中化為虛無。馬車裡黑沉沉落入死寂,他的心底被雨打溼成泥濘。
焉容眨眨眼,將濺落在睫上的小雨珠抖落,剛邁開腳想要往回走,才發現雨下得太大,腳下已經積出一灣渾水。身上的紗料衣服最水不過,沉甸甸地貼在皮膚上,將她捂得不上氣。
承諾,還頂個用啊,焉容忍不住發牢騷,不住在心裡爆了完全不符合自己形象的口,這樣的氛圍雖說煽情,又是風又是雨,可是全打在自己身上,一下子就把情情愛愛擊碎了。
半年前,他說要在科舉中大放光彩,讓自己過上一身榮耀的子,半年後他說要給自己贖身,哪來的錢?就算能贖身又能把自己安排到什麼地方?去馬家當丫鬟做小妾繼續受氣?算了吧,書生就是書生,除了唸書什麼都不頂用!
焉容暗暗鄙夷,心頭又跟壓著一塊石頭似的難過,馬知文一來又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在馬家的一年裡她累得像頭拉磨的驢,整圍著磨盤一圈圈跑,吃著鞭子啃著野草,最後沒有了實用價值,便遭遇卸磨殺驢賣驢的慘境。陰沉沉的回憶塗成墨的畫,嵌在腦海,每一翻開就痛一次。
大雨淋在身上沒由來地快,反正衣服已經溼了,索淋個痛快,她突然想哭,想把自己這兩年的悲痛一氣呵出來,馬家一年戰戰兢兢屢受指責,孃家一夕之間傾頹,裙香樓裡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生活,都凝結成了一座巨大無比的封閉牢籠,將自己緊鎖在內不得息。
身驀地一緊,焉容顫抖著回身,淚眼瞥見那玄的衣襬,仰脖瞧那硬朗冷峻的臉,眼眸深邃幽黑如兩汪秋水寒潭。突然之間恐懼消散,因為是他不是別人,所以她不再怕了。焉容埋下頭枕在他寬厚的膛上,手臂一環纏住他緊窄的身,安安靜靜地依著他。
蕭可錚面微緩,眼底泛出幾分柔情,只用力地抱緊她,叫她能夠聽到他腔裡強烈搏動的心跳聲,沉穩、整齊、安定……
然後他就覺到口有染染的溼意,帶著強大的生命力融進去,鑽到心房裡不斷滋長。便是狂風暴雨也帶著柔情意,他若是一道城牆,便被淋成一灘軟泥;若是一把鐵劍,便被熔成滾燙的鐵水。這輩子,他算是為了焉容融化了。
兩人靜立許久,直到驟雨突歇,焉容才抬起頭,看著月上的烏雲走散,笑道:“真神奇,這雨下得好奇怪。”蕭可錚這才鬆開手,從上到下地打量她,眼神一閃一暗,有著異樣的微光,接著一用力將她打橫抱起,腳步沉穩地往回走。
他是生氣了嗎?焉容不聞他說話,心裡開始緊張,原本搭在他肩頭的手也不自覺地拿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前。蕭可錚見她這幅模樣,略一皺眉,加快腳步,在眾人尚未來得及朝兩人投來目光的時候就蹭蹭上了樓。
小五等了許久總算見到了蕭可錚,面上一喜跟在後頭,“爺,您打算怎麼辦?”蕭可錚口發悶,心腹太體貼了真不是好事,將手擱在門上往裡推,悶悶道:“就這樣了,有抬價的你看著給。”
“抬價幅度算多少?一百兩還是……”
“咣噹……”一聲響亮的關門聲落入耳中,將他的未說完的話切斷在後,小五摸了摸鼻子,滿臉通紅地下了樓。
焉容嗤笑一聲,秀致的面容上立即多了幾分豔麗:“他這麼囉嗦,哪裡知道爺都等不及了……哎……”話剛說半截就被蕭可錚重重摔在上,那一身紗衣拖著水落下去,帶著啪嗒一聲輕響。
此時此刻,焉容全身溼透、衣衫不整,溼淋淋如被風雨凌過的嬌牡丹,越是端莊大氣,在飽受摧折之後便越顯得楚楚可憐。溼透的裙子緊緊裹在上,將她纖細的肢、翹的部勾勒得曼妙無比,那不經意彎起的桿如不甘低頭卻迫不得已折斷的花枝,想要引人用更加強硬的方式迫她彎起更大的角度。
她因息而起伏的口落在他的眼裡,衣襟上繡著的藍蝶被雨水澆得奄奄一息,只有觸角還在輕輕顫抖著,似有許多不甘吐的話藏在心裡卻語還休。
蕭可錚俯身,用牙齒咬開那幾只釦子,重的氣息噴薄在她粉的口,起肌膚迅速起了一片紅暈。舌蜿蜒而下,挑撥著立的粉花蕾,身下那人頓時顫抖起來,柔軟的身子緊緊貼上。
他卻不急了,跪在上直身子解自己的衣服,眸光膠著她的面龐,帶著蠱惑的嗓音問:“要麼?”焉容無意識地臉紅了,若是從前,她一定咬著不言不語,但跟著墨然學了幾天之後,多少聽進幾句教誨,便壯著膽子用腳趾勾他的腿彎,在膝蓋後面用趾甲輕輕摩挲著,挑釁著問:“那麼爺呢?”他的慾火瞬時被挑起,兩側大腿的筋脈越繃越緊,腿間那物有些迫不及待地往上抬。焉容眼睛頓在上面,嬌笑著“示威”。
蕭可錚無奈,誰讓男人反應這麼明顯?從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