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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用強,只好嗲聲嗲氣道:“爺,我這嘴裡太乾了,您吃起來不香……”她這是頭一回用這樣的語氣跟男人說話,頭一回說這樣的詞語,很不端莊。
孫祿橫眉一挑,“還有這個說法?也罷,爺給你潤潤吧。”看著他越湊越近的一張大嘴,焉容連忙偏過頭躲開,“爺,您坐會,您就給我喝口茶的機會,好不好?”孫祿心中越發焦急,看著她不帶絲毫恭維的淡漠神,征服的慾望越發強烈,“爺開這裙香樓這麼些年,還從未遇見你這樣事先要喝水的,哪來的怪癖?刻意磨蹭我是不是?”焉容不頭疼,滿腦子搜刮著話哄他,“不喝水,一會叫起來嗓子發乾……”這是得丟多大的臉,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說這樣的話,為了免受欺負,她也只好先拖延時間,沒辦法,面對孫祿這樣的男人,她心裡膈應得慌。
“好吧,你趕緊喝水吧。”孫祿這才稍稍舒了口氣,鬆開緊勒著焉容的手臂,往後退幾步坐在上。
焉容心中似有緊鑼密鼓在敲打著一樣,急得心底發緊,手中攥著茶水,一小口一小口往嗓眼裡咽,錦兒呀,你這話可帶沒帶到呢!
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挑恩客的,可是一想這孫祿作惡多端、泯滅人,連未長成身量的女娃都不放過,偏偏自己還要奴顏婢膝地伺候著,還不如死了算了。腦中一有了這個念頭,眼睛便控制不住地掃向了角落裡的大花瓶,尋思著,若是孫祿撲過來,她就拿著這個大花瓶給他當頭一砸,也算為人間除去一條惡霸。…………這會子錦兒已經到了劉媽屋子門口,只要一想到要跟她說話就難免心裡發怵,可是不說,小姐就要被那個畜生折磨了,趕緊把焉容囑咐過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用力擠出幾滴眼淚跑進劉媽的屋子。
劉媽此時正跟大茶壺張大嘴(院裡的雜役俗稱龜公/大茶壺,南方稱為龜公,北方稱為大茶壺,本文中的尚霊城設定在北方,院雜役是封建社會男從事的最卑賤的行業。)圍在一圓桌旁說話,這張大嘴是院裡帶頭的雜役,他長了一臉橫,臉上還有一道十分猙獰的刀疤,足足佔了半張臉,特別是嘴大得出奇,原本他的嘴並不大,爹孃給他取名不過是想讓他將來有福,做個能吃能喝的富貴人,誰成想,張大嘴後來染上了賭博,因為無錢還債被債主生生把嘴給撕開了,從此張大嘴是名副其實的張大嘴。
後來,張大嘴到了裙香樓,因為他下手狠毒,看守又嚴,很得劉媽的信任,又仗著自己有一副好身手,經常欺負下面的丫鬟小廝,還偷偷霸佔了樓裡的幾位姑娘,她們出辛苦攢下的銀兩。
錦兒對他心懷恐懼,前些子她被誣賴偷了錢,被張大嘴下狠手了好幾鞭子,只要一看見他,錦兒就覺得身上還未癒合的傷口又嘶嘶泛疼。
“媽媽,錦兒有話跟您說……”
“怎麼了?”劉媽收住一臉笑,陰冷冷地看著錦兒。
錦兒嚇得腿肚子發軟,“小、小姐託我告訴您一聲,大老闆有意要害您!”
“害我做什麼?”
“大老闆想要哄騙小姐上,跟她說,劉婆娘人老珠黃,見了吃不下飯,真不如在淮州住下,還說若是花魁從了他,他一定不會薄待了她,尋機會死那個婆娘,讓裙香樓給她來管!跟在淮州一樣,都是大美人做老鴇,媽媽,你趕緊救救自己吧!”劉媽聽著一句又一句的諢語,心中早就不痛快了,這死鬼,還騙她說在淮州也是個半老的媽子,沒想到也是個美人,原來是心裡早有了打算,想要卸磨殺驢,枉她殷勤十幾天,當下便直盯著錦兒的眼睛問:“他在哪?”
“正在花魁的房裡。”錦兒頓了一頓,抬眼虛虛地看了看她,小聲道:“媽媽可不敢這個時候過去,免得他心生怒意,一併跟您算賬。”劉媽一巴掌將桌子上的茶杯掀翻,“我還怕那頭鬼不成?張大嘴,你跟著我上去!”說完氣沖沖地出了房間,張大嘴目光陰沉,拾起一把榔頭尾隨而至。錦兒才吐了一口氣,心中默默祈禱,可千萬別晚了……
焉容再怎麼慢喝茶,不出一會,茶也喝完了,看著孫祿一臉急不可耐的模樣,心思電轉,遂假意媚笑道:“爺,聽說這裙香樓可是劉媽一個人看管的,您只是個幹吃飯享福的人,這話說得對不對?”
“你聽誰說的!那婆娘不過給我幹活的,我才是真正的大老闆!”孫祿被這話傷了心,看著焉容眼裡不甚在意的淡漠表情,扯著嗓子道:“誰想管裙香樓還不是爺的一句話?便是你,哄著爺高興,我也能給你錢開樓!”話未說完,外頭咚咚咚踩樓梯的聲音越發響亮,劉媽耳朵尖,正趕上聽到孫祿後頭這幾句話,氣上心頭,眼神一往旁邊掃,張大嘴便心領神會,一腳將門踢開。
一見劉媽突然闖入,孫祿先是臉一變,責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劉媽從牆上摘下雞撣子就打了過去,“你是不是覺得我人老珠黃?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做苦力的,裙香樓是你一個人的是不是?你還想把錢砸給那幫子小妖?”一連串質問砸過來,孫祿應接不暇,眼看著雞撣子朝他身上招呼,趕緊閃躲,他本是想還手的,但一看張大嘴就在一旁死氣沉沉地站著,只好趁其不注意逃竄下樓,緊接著劉媽也追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