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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於我理解我自己。”他的眸深沉,眉目卻舒緩平和:“你瞧,敦君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我無法從敦君身上找到我想找的東西,雖說本來我也沒真的指望過。”一直保持沉默的文靜秘書終於忍不住提問了:“那你為什麼還要繼續留在這裡?”
“這是個好問題。”太宰治終於憋不住譏笑起來。
他可能早就想這麼笑了,以至於一時笑得太急嗆住,劇烈咳嗽起來。但這也不能阻止他繼續發笑。
所以,他一邊笑一邊咳,眼淚泌出眼角,在燈光下瑩瑩閃爍,將眼尾染出一抹薄薄的緋。
可惜織田作無緣見到這一幕,否則一定會想要伸手拭去那些淚水,而不是任由沉重的珠緊墜在太宰治纖細的睫
上。
秘書眼觀鼻鼻觀心,合攏了嘴巴,不再問任何問題。
她覺得自己要是再問什麼,就該提前考慮自己的墓碑應該要浮雕的還是鏤刻的了。
太宰治一個人笑了一會兒,漸漸就覺得沒趣了。
他安靜坐了片刻,臉上浮現出一個微妙期待的表情:“行吧,誰讓我總是沒得選?推掉今天全部工作安排,如果中也問起來,就說我幫他買增高鞋去了。”首領你是想被中原中也打死嗎?
秘書壓制住提問的慾望,低眉順目地恭敬點頭:“是。”就這樣,織田作之助在去往孤兒院途中,聽到了身後的呼喊聲:“織田先生!請等我一下!織田先生!”織田作之助回過頭去,看到了呼哧呼哧著
氣追趕上來的太宰治。
“織田先生,這可真是、呼、真是太巧了,呼、我們在這裡、呼、碰面了。”太宰治笑著,肺部好像裝了個噪音巨大的風箱。
紅髮男人不動聲的將紙片人收進袖子更深處:“嗯,我們又碰面了。很累的話就先不要說話了,會缺氧的。”太宰治從善如
,然後和放慢了腳步的紅髮男人並排走在一起。
等太宰治完全勻了氣,紅髮男人才開口說話:“我是往孤兒院去,你呢?”
“也是孤兒院。”太宰治笑眯眯地回覆。
在一起吃過一頓飯之後,再刻意擺出首領的架勢就沒有必要了,既然是在最在意的人面前,那麼放鬆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織田作之助:“也是孤兒院啊,真巧。”太宰治:“是啊,我是去那裡找跑丟了的下屬,你呢?”跑丟了的下屬?紅髮男人表情平淡,沒有因為對方這個荒唐的理由產生任何動搖。
當然,他也完全不信。
“我是去那裡找一張跑丟了的紙片人。”他回答。
“紙片人?”太宰治惑的眨了眨眼睛,然後眼巴巴的瞅著織田作,期待能聽到什麼具體的解釋。反正太宰治不相信織田作在開玩笑。
可惜紅髮男人一句解釋都沒說,反而問:“你今天頭上也纏著繃帶,是為什麼呢?”
“是裝飾,總覺得無論有沒有受傷都不能少了繃帶。”
“是這樣啊。”織田作之助點頭。
太宰治又笑了笑:“但是如果織田先生不喜歡的話,我也可以摘掉它哦。”
“可以麼?”織田作之助側過臉,用怎麼看都很呆滯的眼神望著太宰治確認道。
太宰治連連點頭。
“那好,摘掉它吧。”織田作之助用平靜無波的語氣說。
“誒?”黑髮男子歪過頭去,出純然困惑的可愛表情。
他真覺得意外了,因為織田作本不該是會對他提什麼要求的人。正是因為知道織田作肯定不會要求,他才開這個玩笑的。
所謂的裝飾當然只是一個玩笑,他之所以要一直纏著繃帶,是因為源自過去的固執。
他過去經常因為各種小事受傷,比如走路的時候看書而不慎掉進水溝裡,或者將車子開下了懸崖,或者為了耍酷翻越欄杆結果失手……
然後身上就冒出了這樣那樣的傷,不得不纏滿繃帶,後來直接習慣的有事沒事都纏著繃帶到處跑。
但頭上的繃帶絕對是最特別的。
是他在還未放棄花樣自裁的形式主義時期,曾嘗試過一次“撞豆腐而死”,然後因為那過於堅硬的豆腐而導致頭部受傷,纏上了繃帶。
特別的事情總是需要紀念,所以頭上的繃帶就一直纏著了。
如果可以,他還蠻想再用豆腐撞一次腦袋的,或者至少吃下肚子也好。
這是多的笑話和多
的幽默
啊?結果織田作居然順著他的話往下講,真讓他拆掉繃帶,以至於好好的玩笑一下子就不好笑了。
而且……他為什麼隱隱約約覺到一絲火氣呢?織田作似乎在生他的氣?
古怪的覺在太宰治心頭劃過,他試圖抓住這個
覺,但織田作忽然對他伸出手,抓住了他頭上纏繞著的繃帶。
那是一隻溫暖的手,堅定而溫柔。
太宰治倏得瞪大了眼睛。
他們湊得很近,彼此能受到對方呼
時帶起的氣
。
紅髮男人的手那樣穩定,輕輕解開了束縛著亂糟糟黑髮的雪白繃帶,展出掩藏在繃帶之下的、如幻覺一樣美好、完整的清秀面龐。
“以後如果沒受傷,也不要再纏著了。”
“哦。”太宰治呆愣愣的應下。
這個犯傻的樣子還真可愛。織田作之助想。他現在一點也不生太宰治的氣了。
死而復生的人總是會和過去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