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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只是身形矯健無一絲贅,膚微黑,背拔而更顯俊朗,對溫桐含笑道:“怎麼才來?等你許久了。”溫桐這才被收回視線,對著眾位友人出親厚神:“家父訓話,故而來遲。勞各位久候,這次就由溫某做東。”眾人鬨笑,連連說好,擁著溫桐進了雅間。
三樓那扇窗戶後頭,沈月檀坐在桌邊,單手支著下頜,疊雙腿仍不安分,脫了鞋在桌下不時踩踩沈雁州的皮靴,又抬腳搭在他小腿膝頭滋擾磨蹭。面上卻全不當一回事,待溫桐一行人自視野裡消失,才驚訝轉過頭來:“不愧是五脈輪的天才,樓里人人都在看他,他如何分辨得出我二人藏在其中?”沈雁州任他挑逗,捏著個黑底金紋的方茶盞,臉比茶盞還黑:“大驚小怪,我也能。”沈月檀咳嗽一聲,“那,往後境界到時,還請哥哥教我。”沈雁州臉稍緩:“這個自然。”他二人聽了半言蜚語,沈月檀最初怒不可遏,聽得多了,卻只覺啼笑皆非,不當一回事。
如今便只撿著要點說:“雁州哥哥,你這阿修羅王不好當,老頭子不服你,小子們也不服你。”沈雁州起了身,轉而坐到沈月檀身邊,將那不安分的小子抱到腿上摁著,這才愜意眯了眼,說道:“當徐徐圖之,下月聚靈大會,你先立威。”沈月檀門路坐在沈雁州腿上,頭一側靠在那人寬厚肩頭,便只覺心中安穩,天地間再多紛擾,也不在話下,無所畏懼。
卻又想起那傻胖子口口聲聲說他“靠著與故人相似的容貌”才得了王上青睞,突然怒從心起,扭頭咬住沈雁州肩頭。
沈雁州任由他啃咬,反倒安撫般順著沈月檀後背脊骨輕輕摩挲:“……你若不樂意,不去也罷。”沈月檀這才鬆了口:“去,自然要去——聚靈大會是什麼?”聚靈大會每年舉辦一次,是羅睺羅王域裡,各地青年俊傑比試切磋的盛會。又分聚文與聚武,前者比智識,坐而論道、暢所言,又或者設立難題,供人破解;提供殘破經卷,等有識之士開悟補完。
後者聚武則簡單得多,上擂臺切磋,各施所長,鬥個昏天暗地。
大會又設立文武兩榜,取前一百名,凡上榜者皆有獎勵。
沈雁州又道:“你身為司香殿主,原不該參與聚靈大會,然而今年卻是個例外。”沈月檀見他眉眼都是笑意,只得賞臉追問:“如何例外?”沈雁州這才笑道:“聚靈大會的獎賞,素來是由遮宮、各大世家、各大商會共同資助的。今年卻巧了,拈花閣得了件寶物,獻出來做聚靈大會的榜首獎勵,這寶物合該司香殿主出馬,爭了回來。”沈月檀沉:“莫非是件煉香師合用的寶物?那拈花閣得了之後,左右為難,若是賣給司香殿,便得罪了煉香的公孫氏;若是賣給公孫,卻又得罪了羅睺羅王。是以索捐給聚靈大會,叫你們自行鷸蚌相爭。”沈雁州笑嘆道:“我家圓圓就是通透,哥哥可就指望你了。”沈月檀被他甜言語哄得高興,臉舒緩,傲慢仰頭:“包在我身上——究竟是什麼寶物?”沈雁州屈指敲了敲窗戶,“一尊半人高的天晶砂香爐。”第87章報名一月光陰匆匆逝,轉眼就到了聚靈大會舉辦的子。
這些時沈月檀雖然新上任,卻一直按兵不動,每只在司香殿點個卯,但凡呈上來的卷宗請示,細細看過了,都只回一句“照舊例辦便是”。
司香殿除了鑽研香道、每煉製,供應師羅城所需香藥外,更負有溝通天地氣機、蒐羅天下奇珍異獸、絕境秘地等各類職務,也算得上半個情報機構。原殿主是一名散修晉升而來,於煉香一道頗有建樹,只是年事已高,修為卻不足。他為突破四重境關隘而閉關,可惜最終衝擊失敗,不幸殞命。
而公孫氏一脈,素有支系修煉香道,其中子弟泰半在司香殿中就職,隱隱成一股勢力,若無意外,副殿主公孫鴻信便是眾望所歸、合該擢升殿主。公孫氏嫡系素來執掌司工殿,若支系的公孫鴻信執掌司香殿,其勢力必定進一步擴張,能與溫氏分庭抗禮。
只可惜他這邊算盤打得好,新任羅睺羅王一來卻奪了司軍、司香兩殿,安了自己的親信。
司軍殿殿主夏禎威名極盛,武勇無雙,縱然自己智謀不足,背後卻有個程空襄助,將全司官員整治得服服帖帖,溫氏再無從手。
然而如今這新任殿主沈月檀,傳聞他資質尋常又不學無術。公孫鴻信雖然知道傳言不可盡信,然而冷眼旁觀這些時,卻只見這青年聽得多、問得少,若說他城府深沉,問的問題卻總不著調。
他也曾派心腹佯裝不懂,同沈月檀請教香道上的疑難,那公子哥兒竟一問三不知,只管叫人去請教副殿主。
是以這月餘以來,公孫鴻信雖然只居副殿主之位,司香殿上上下下一應事務,卻都是他說了算,同殿主只差一個名分罷了。比起區區虛名,自然是實權來得重要。
公孫鴻信便放下心來,只當自己明白了王上的用意:溫氏雖然丟了司軍殿,畢竟仍是九司之首,七世家豈容他溫氏一家獨大?恐怕王上是想借著這傀儡殿主,暗地裡扶持公孫氏,好與那溫氏分庭抗禮。
如此便更對那位沈殿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