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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李乘風思前想後,含蓄著開口道:“我看你許久沒去國子監上課,聽聞你身體不適,所以來問問。”謝詔苦笑:“祭酒不必如此,我早就聽公主說了,您與她是王府舊識,皇上將陳釗的案子全權委託給您,想必我們倆的事祭酒也都清楚。想問什麼,學生一定知無不言。”訕訕一笑,李乘風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聽聞你跟公主起了紛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謝詔沉默了一會兒,方才疲憊道:“是學生的錯,公主不過是一時情緒動,誤傷了我,但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也是沒想到的。”接著他嘆了口氣:“公主下嫁給我,本就是受委屈,我想著,她生活潑,出去遊玩一番讓她心情好點,沒想到遇到了陳釗。”
“……”得了,現在什麼都明白了,自從真相大白,陳釗被放出來,皇上太后被要準就,但純茵以死相,事情只能作罷。
陳釗人被放出來後,家中並不安穩。陳百戶知道了陳母的所作所為,已經將人趕回鄉下孃家。自己一心補償大兒子,家中剩下的錢財幾乎都被送到陳星那裡。陳小妹之前張揚跋扈,得罪了一批同齡人,導致現在不敢出門,以淚洗面。陳釗本人沒什麼能耐,前半生被母親像提線木偶一般扯來扯去,對家中的變故毫無辦法,只能成在國子監埋頭苦讀。結果竟然真被他讀出點東西,連續幾次考試拔得頭籌,還寫了幾句酸詩,裡面盡是思念之情,鬧得不懂事的閨閣少女把他比作柳永晏殊。
“不瞞祭酒,其實我早就見過純茵。當時她與陳釗一起上街遊玩,學生曾無意看到,從此以後我就……”謝詔說得一臉慚愧,“我費勁心機把名字報上,本就打著橫刀奪愛之意,如今這樣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李乘風聽他這麼講簡直恨鐵不成鋼:“胡說八道!你的駙馬,是皇上太后看中你家世人品學識欽點的,哪有什麼橫刀奪愛一說!你喜歡純茵是好事,既然已經成親了,那好好過子就是,有什麼愧疚的!”謝詔依然言又止,李乘風翻了個白眼:“這裡又沒有外人,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趕緊說便是,難不成……”他一下子機警起來,眼睛不住往對方身、下瞄。
微微愣了會兒,但同樣身為男人,謝詔幾乎立刻反應過來來,俊臉漲得通紅,連連擺手道:“不、不是那方面的,是……”他咬了咬牙,摘下網巾。
明代中期,男子結辮現象逐漸消失,一般百姓將頭髮在腦後挽成三股或者兩股髮髻。有身份的則在頭頂結髮髻,之後用網巾來固定頭髮。李乘風一臉懵的看著謝詔摘掉帽子把頭髮出了,心中納悶這小子是要幹嘛,然後仔細看了兩眼,正常的啊,咋了?
“失禮了,”謝詔道,接著在李乘風震驚的目光中解下綁繩,散開頭髮。要知道這種行為在古代是極為失禮的,李乘風都沒想到對方會做這種事。但是看著看著,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謝詔這頭髮,是不是……少了點?
他有些不確定,又仔細的瞄了兩眼,雖然還不到禿頂的程度,但駙馬的髮旋處確實能隱隱約約看到頭皮。
“你不是還沒到二十歲!?”李乘風大驚,這個世界也不存在什麼程序員設計師,怎麼可能禿的這麼早!然後他又注意到謝詔頭髮打結,還亮到嚇人,崩潰道:“你塗這麼多頭油幹嘛?”
“我、我為了固定住髮髻,讓它顯得多一點。”謝詔有些手足無措,他少年時起頭髮就稱不上濃密,但也稱不上禿,同窗還拿這點打趣過,他也一笑而過。可成親後,純茵一突然道“你頭髮怎麼那麼少?”之後他便在意起來,夜想著如何生髮,吃了不少藥,整焦躁不安,頭髮反倒一大把一大把掉,無奈之下只能用油膏來固定。
而純茵自己也很生氣,她本身這樁婚事就不情不願,現在喜歡的人越來越優秀,現任丈夫卻還有禿頭的危機。在偶遇前任後,徹底爆發,爭吵中不小心刺傷了謝詔。
李乘風嘆息,這都是什麼事啊,問駙馬:“你家中父輩可有頭髮稀疏的?”謝詔搖頭,想也是,這次選駙馬太后親自把關,自然是不會有遺傳病的可能。
既然不是遺傳的,那估計就好辦多了,打聽了一下對方的飲食習慣,發現謝詔平盡是喜歡吃些食,或茱萸之類辛辣的。作息也十分不規律,經常熬夜讀書,估計就是單純的脂溢脫髮,這個時代汙染小,外力因素也不多,倒也還好治。
仔細囑咐他注意事項之後,李乘風安道:“你現在還年輕,平時多加保養,梳頭別太緊,也別再用頭油什麼。我那裡有個方子,回頭給你做塊硫磺皂,拿那個洗頭一段時間就好了。”雖然聽不懂硫磺皂是什麼,謝詔還是一臉的收下,恭敬的送師長離開了。
從駙馬府走出去後,李乘風冷冷一笑。他怎麼說也在官場混了這麼些年,雖然沒耍過什麼陰謀詭計,但這些小伎倆還是懂的。他怎麼就不信,那麼巧公主踏個青就能遇到陳釗?要說這裡面沒鬼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果然,在與朱厚熜說明後,經過調查,之前幫助過陳釗的老太監賊心不死,聯合陳釗收買了純茵身邊的嬤嬤夜說駙馬壞話。鐵證擺在公主眼前,她終於看清了陳釗的真面目,痛定思痛後與謝詔道歉,回府好好過子去了。而陳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