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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大堂,裡面傢俱依中式風格佈置,古古香。大堂北廂,高高的太師椅上,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花白鬍子老人家,坐在上面。身後壁上,用蒼勁有力的楷體,自上而下,書寫著一排大字:天地國親師位。
我想,這個面黃肌瘦的白鬍子老人,應該就是郝叔的父親了。
母親被郝叔拉著手,一步步走到白鬍子公公前。婚禮司儀,用洪亮的聲音喊道:「一拜天地……」郝叔和母親轉身,朝門外磕頭長拜。
「二拜高堂……」郝叔和母親面向白鬍子公公,長拜在地。
「夫對拜……」郝叔扶著母親的手,倆人對跪下來,長揖在地。
「新娘子給公公敬茶……」站在旁邊的胖婦人,端來一杯茶,給母親。然後扶著她單膝跪地,雙手恭敬地把茶奉到公公面前。公公顫巍巍地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後放下,接著從懷裡摸出個紅包,鄭重地放入母親手裡。
「送入房……」白穎從郝叔手裡接過母親的手,牽著她徐徐走進後廂房。
整個婚禮,最彩最熱鬧部分,就是晚上郝家溝村民鬧房了。按照當地風俗,新娘子嫁過來頭一天晚上,必須矇住雙眼,接受一個不明身份之人的輕輕一吻,然後猜測是不是自己的丈夫。這個遊戲總共猜九次,每猜錯一次,新娘子就要接受一次懲罰。懲罰的項目包括:吃香蕉、學母狗叫、騎野馬、當眾脫下罩、唱歌、跳豔舞等等。所謂吃香蕉,就是一個男人,把一支香蕉掛在褲襠處,新娘子要在一分鐘之內把它吃掉。騎野馬,意思是新娘子四肢跪趴在地上,讓一個人當馬騎。
這些所謂的鬧房習俗,一代一代相傳,與行為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現在的大城市像這種鬧房習俗已經淡化了很多,往往是西方式的簡單過場,不過農村要厲害火爆多了。
我知道接下來就是跳騷舞和跟郝新民玩吃香蕉,所以沒什麼興趣就看了,拉著白穎的手在郝家溝到處閒逛。
晚上,終於安靜下來,郝江化拉著李萱詩在二樓「啪啪啪」時,我也在「啪啪啪」白穎,兩者混合到一起,增強了「啪啪啪」的音量,所以那些趴偷聽的人才會如此興奮。
他們的啪啪的聲音,傳到樓下,給我和子之間的愛,營造出不一樣的刺。這份新鮮刺,增強了我的鬥志,煥發出白穎的活力。一直幹到聽的人都累得聽不下去,吵得郝江化和李萱詩都沒睡好覺。
早晨,陽光明媚,空氣清新,幾隻快樂的小鳥,在樹林裡啁啾。
李萱詩已經在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了。中午這頓飯,是她嫁到郝家後,要心烹製的第一道大餐,所以不容她打絲毫馬虎眼。依照本地風俗,這頓午飯,母親夫家的人不能動手,只能依靠自己和孃家那邊的人,上滿九九十八道大菜。十八道團圓菜,象徵九九歸一,母親生是郝家的人,死是郝家的鬼。李萱詩上樓敲門叫醒了我和白穎,並讓白穎去給她幫忙做飯。
“媽,你要去伺候他們郝家人你就自便吧,別拉著穎穎,在家裡,我都不讓她下廚的,所以更不可能讓她去伺候別人。”我說。
“這,只是這裡的規矩就是如此,我也不想麻煩穎穎的。”李萱詩解釋道。
“規矩,規矩還不是人定的,咱不守這規矩又怎麼啦?你願嫁給他郝江化,已經是他郝家祖宗顯靈了,還呢嗎臭規矩多。昨天你被他們當眾當猴兒耍,我就看不下去,只不過給你面子忍了,今天又來這套。咱不嫁了,行不行?”我說得很大聲。
“這怎麼可以呢入鄉隨俗嘛,他們這兒都是這個規矩。也不是特別針對我,京京,你不用發脾氣。”李萱詩給我解釋道。
“狗,當年你嫁給我爸時,我們左家人也是這麼為難你嗎,也把你當傭人當猴兒耍嗎?再說了,我打聽道這的習俗彩禮還是要得蠻多的,花了大價錢把媳婦娶到手,當然要為難一下媳婦嘛。可他們郝家一鳥不拔,面對你送來那麼大大的一筆陪嫁,還白得一個小他十歲的美麗媳婦,憑什麼為難你。你還是他郝家的救命大恩人,這個事全郝家溝都知道,這個就叫作蹬鼻子上臉。老婆是娶來疼的,不是娶來玩的。你看看你自己哪還有當年的知風采,完全和這兒的村民一個檔次,你要犯賤自己去,別拉著我老婆,我看著都嫌丟人。”我毫不客氣的說。
“哎,我命好苦啊!
…
…”李萱詩為難的哭了起來。但我馬上拉著白穎又出去瞎逛去了,老子才不會伺候你郝家人。當我們回來的時候,郝新民夫婦已經到了,郝叔領頭帶著大哥大嫂進了門,後面跟著三個侄兒一個侄女。郝叔大侄兒叫郝虎,三十多了,至今打著光。二侄兒叫郝龍,在鎮上一家修理廠做學徒,也沒娶老婆。三侄兒叫郝傑,還是個學生,在縣城念高中。侄女叫郝燕,輟學在家。
郝奉化走在前面,三個兒子跟在他身後,都一臉老實,規規矩矩樣子。
「大哥大嫂,快請上坐……」李萱詩上去,熱情地招呼。
「嬸嬸……」見到母親,郝虎四兄弟,每人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句。
「好孩子,都快坐吧,」李萱詩撫摸著郝燕的頭,親切地說。「左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