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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討傷退官職的時候,往南邊點。能在洛陽最好不過。”退伍。尤其到高位官職,除罷黜外,一般有兩種退法:老退、傷退。
老退就是尋常告老還鄉,傷退則又分兩種:無行動能力、全須全尾但是受了重傷,不能繼續帶兵打仗。
無行動能力的,朝中管吃管喝到死,後半生無憂無慮。
而傷退,大部分有官職在身。雖然不能帶兵打仗,但是能力還在,可以繼續為朝廷效勞,算是武轉文官。
沈老心想,我以前都看錯他了,原來他懷大義,將自己排在最後頭。……就算退了,還要繼續為朝廷效勞。沈老看著他威武壯闊背影,過去的二十來年間,從未覺得他如此捨身取義、慨當以慷過。
出了洛陽城,走大半,途徑地一處南北歇腳客棧。
秦掌櫃停下馬車,抬高些聲音問:“少爺,今晚在這裡歇嗎?”不等駱深開口,秦掌櫃解釋:“這是道上最大一處客棧,過了這處,要走到明晌午,才有個正經吃飯的地兒。”駱深開車簾張望一眼,“看著乾淨。”
“是。”秦掌櫃笑著說:“凡是走洛陽山西商道的,大多會住這裡,因此收拾的還算利索,吃喝也全和。”洛陽點點頭,正準備應下,但是轉念想到韓將宗,內心的迫不及待再次水漲船高。
“不了。”駱深放下車簾:“繼續走吧,出了河南再歇。”秦掌櫃猜想他此次出來一定不是單單為了鹽貨的事情,因此不再多說,繼續趕路。
南北商道上往來人數眾多,即便深夜也有不停歇趕路的過客。
他這一輛刻意裝點樸素的馬車混在其中豪不起眼,稍不注意,很快就消失在灰濛濛的道路盡頭。
兩後,不知疲憊的馬車,終於到了山西境內。
駱深尋一處客棧,從頭到尾清洗一遍換上乾淨衣裳,帶著厚禮去拜訪山西知州。
他在山西產業眾多,要想週轉順當,必得打點好上下官員。因此,逢年過節肯定是少不得送禮送情的。
同山西的知州也算有些淺淡情。
駱深今次送禮不為別的,就是打聽韓將宗住在哪裡。
知州聽說他來意,吃了一驚:“真不是老夫不說。將軍位高權重身在哪兒,這涉及到軍中機密,我一個小小知州怎會知道哇?”知州歲數大,比起江首逸來還差點。駱深雖然年輕,但是站在他跟竟不怯:“伯父,北邊戰線吃緊物資匱乏,將士們缺吃少穿我遠在洛陽都聽說了,因此資助了十萬兩作為軍餉,想必您也聽說了。但是我跟您說句實話,我拿那些銀兩出來,並不是為了將士,而是為了跟將軍私下的一點情。”要不是聽說他一抬手捐了十萬兩,知州萬不可能跟他這麼客氣。
如今聽來竟還別有隱情。
知州看著他,心說這‘一點’情可真不淺,張口就是十萬兩。
再掃一眼駱深帶來的見面禮,更加吁嘆駱家可真不是一般的闊綽。隨即,他想到傳言中駱深的‘愛好’,不由停頓了一下。
上下一連,知州心中“咯噔”一跳。
駱深自身上掏出來一封信,邊將信封打開,取出裡頭信箋來,邊說:“這是將軍幾前給我的信,您可看一看,其中不涉及什麼軍事機密,都是我二人私下閒聊。”看人信件無異於扒人衣裳。
十分不道德。
知州連連擺手,從手縫裡一眼掃到開頭‘我少爺親啟’五個字,頭髮差點豎起來。
別說頭髮,這驚天關係、破天秘聞差點把他整個人驚的竄起來。
“既然您不好意思看,那我就先收起來了。”駱深也沒打算讓他真的看,見狀疊好放進封內,又揣回衣裳裡。
然後人便如同月亮上的蘭芝玉樹一般站好了。
知州只覺渾身透風,悔的想把自己雙眼瞎。
駱深:“將軍走時同我說軍中缺鹽,當來不及籌備,只得讓他先走一步,我隨後籌足食鹽追來山西,同他的聯絡密探丁銳,走丟了,這才唐突上門來問您。”他一句話真真假假攪合到一塊,說的倒是有板有眼。
知州卻知道這丁銳。
本來是山西的通信使,得了韓將宗青眼,這才調走。
這樣一來,這番話就可信多了。
這人抿了一會兒嘴,沒明說,卻道:“北面已經開打啦,你……不知道嗎?”第48章烏羅布山昨夜經歷了一場大廝殺。
黑紅血濺滿白雪,寒冰之上壓出人形,整座山硝煙膨散,四處瀰漫著一股嗆鼻死氣。
昨夜間韓將宗帶領先鋒部隊直直衝進敵營中央,運氣使然,第一殺就撞進了王帳。
這運氣相當於大海撈針,隨手一抓,將針攥在了手心裡。
免不得要扯上運氣。
也少不得會被針扎到手。
王帳裡頭住著主帥。
這種萬中無一的機會失不再來,韓將宗拼著自損八百,將他當場斃命於刀鋒之下。
出了帳,韓軍一行果然士氣大振,燒殺無數。
但是王帳周圍潛伏無數強兵,雖然沒能營救出主帥,也圍困住了韓將軍的後半支部隊。
鐵勒人被打紅了眼。
周圍燃燒的帳篷、地上殘爛的身軀、王帳中屍首分離主帥……
黝黑的人眼睛深處閃爍著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