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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們,真是太好了!”孫家成:“……”韓將宗高高在上,騎在比夜還漆黑的大馬上,一刻不停的吩咐:“把所有人叫起來,整裝出發。”孫家成:“……”
“現在,就,出發嗎??”他問。
韓將宗回望一眼來路夜,馬身上的驄同主人一樣,裹了一層細密冰霜,應該是疾馳導致的。
他聲音比冰霜還要冷,萬分肯定的說:“是,早到早差。”劉副將在後頭拼命使眼,孫家成得到暗示,跳下車去安排。
韓將宗轉回眼,改成眺望即將踏上的遠方。
路旁枯枝暗影悄然,除了黑,還是黑。
“將軍……”劉副將湊過去,討好的笑了笑,還沒笑完,就聽韓將宗冷冷道:“滾蛋。”劉副將:“……”劉副將沒有滾蛋,還不要命的往前湊了湊,倒是什麼都沒說,跟著嘿嘿嘿一通笑。
終於韓將宗掃了他一眼,“瞎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劉副將笑著說:“不敢瞎笑,不敢瞎笑。”
“當心我你。”韓將宗說。
劉副將連連擺手,看了一眼四周,發覺都是半死不活耷拉著眼皮的士兵,就連馬都有氣無力的在原地跺腳。
“照我說差不多就行啦,大老遠跑回去,待了一會兒又跑回來,”劉副將嗨了一聲,“多睡那一覺幹嘛呢?”韓將宗從眼角瞥著他。
劉副將吭哧吭哧的咧著嘴笑個沒完:“你一大早那個慾求不滿的臉唷,我老天,結果跑回去一趟,好了,這回肯定睡夠了……”
“閉上嘴,滾遠點兒。”韓將宗罵一聲,想起駱深來,角不自覺往上提了提。
“誒誒誒,叫我說對了吧!”劉副將指著他臉上的笑,得意了兩句半,挖苦道:“反正是要分離,多睡那一覺也沒什麼用,平白耽誤事兒。”
“有用。”
“啊?”韓將宗:“只要他體會過‘策馬奔騰’的覺,一般的小騾子就看不上了。”劉副將體會著這黃兮兮的一句話,只覺得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
孫家成催馬走過來,扭扭股坐的更穩當些,問:“什麼策馬奔騰?”韓將宗墨瞳仁一動即收,猛地一甩韁繩,駿馬隨著他動作率先奔馳而去。
劉副將牽起馬頭,點了點那飛躍背影,“走啊小孫,一起策馬奔騰啊——”
“……”孫家成覺得他倆去了一趟洛陽,一塊兒魔怔了。
歇過半夜的隊伍半柱香內離棧出發,整齊而刻意放鬆的腳步和車輪軋在地上的“吱嘎”聲一同響起,飛快的奔北而去,逐漸消失在夜之中。
三後,夜兼程的隊伍終於一腳踏進了山西邊界,與此同時,韓將宗的第一封信也到了駱深的手裡。
我少爺親啟:展信安,你收到這信的同時,我應當已經到了山西地界。你當好奇為什麼不直接北上,還要繞路到山西一趟,我來告訴你實話,為了看看能不能從山西的富商手裡搜刮點脂膏……你聰慧,應當猜到了,並且還在笑我。
沒辦法啊,朝中窮,軍餉久不到位,若不是你有錢,恐怕我湊不夠這些銀子,回到軍中還要挨老將軍一頓罵。……好了,這回就說到這裡,劉倩影又要過來絮叨了。
你抓緊時間,看完立刻回信,讓給你送信的人再帶回來,他知道我的具體路線。
對了,忘了說,別忘了,離江天那崽子遠點。
今的天仍舊陰沉沉的,辰時過了大半,卻還籠罩著一層霧氣。
駱深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伸手摸了摸最後的五個字:韓將宗親筆。
他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緩了一會兒才摺好放回信封裡,夾在一本野史中央。
“先生哪裡人?怎麼以前沒見過。”駱深笑著問。
垂手站在不遠處的年輕人一身的風塵僕僕,模樣有些糙,聞言立刻回:“小人是安陽人,負責林州往來的信報,前新得將軍提拔,叫跟在身邊做事了。”駱深點點頭,“叫什麼名字?”他聲音和氣,一點不見大門大院的頤指氣使。
但是又自帶一種疏離,同他金貴穿著無關,似與生俱來的貴氣使然。
這貴人蜷手在邊一咳,袖口雙金絲紋繡祥雲閃過啞光,手也白的發光,臉也細膩乾淨……
“咳。”門邊的人猛然回神,後脊上攀出一層汗珠,匆忙說:“小人丁銳,將軍喚我小丁。”
“唔。”駱深桃花眼一彎,好脾氣的笑了笑。
丁銳鬆一口氣。
駱深:“有勞少傾,我給將軍回封信。”
“您請。”丁銳立刻把脖子往下彎了彎,整個人都往後縮了縮。
駱深取筆研磨,認真寫滿了一頁紙。
稍晾乾些,他將紙折起,小心取出新信封來裝進去,又題字封蠟。
待蠟幹了,才捏著新走過來:“有勞您將這信送到將軍手中。”駱深摸了塊整銀出來,一併給他。
丁銳看著這足抵自己仨月的銀子連連擺手,整個人都慌了。
“不、不用,為將軍做事,我……”駱深不等他表完衷心,不由分說往他手中一,點了點那信:“將軍信中代,路途遙遠辛苦,叫我好好犒勞,小哥兒且收著吧。”丁銳一時進度兩難,駱深朝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