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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麼大個烏龍,”駱老爺說:“去給韓將軍賠禮道歉啊。”駱深不置可否,摸了摸秀的鼻尖。
駱老爺想了想,又嘆了口氣,“希望他不要怪罪。”
“不會的,”洛深道:“咱們家還沒收他昨晚的房租,他又將銀子拿走了,拿人的手短,怎麼好意思反過來怪罪。”駱老爺年紀不太大,平時吃喝不虧,長得也壯實,看上去是個‘一言堂’堂主,其實很聽兒子的話。
或許跟膝下兒女少有關。
洛深底下還有一個弟弟,今年只有一歲半,等長到洛深這個年紀的時候,駱老爺也快到古稀,到時一家少老都要靠著洛深。
因此駱深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繼承人了,誰見到都會給幾分面子。
駱老爺自己也不例外。
“走吧。”他見駱深不動身,催促了一聲。
駱深垂著的睫撐開一半眼皮,桃花眼中不知在想些什麼,聞言點一下頭。
江家清晨剛剛打開門,就發現門前站著兩位貴客。
乃是昨夜來的那兩人,甚至衣裳都沒有換,叫開門的小廝一眼認了出來。
他哈欠打了一半要關門,韓將宗幾大步上前,結實有力的大腿往前一身,卡在了門中間。
小廝推了推門,推不動。
韓將宗沉沉站在原地:“你擠我這一下,知道你們江大人要拿多少銀子來賠嗎?”儼然一副碰瓷的口吻,小廝猶豫了一下,鬆開手,“貴人恕罪,小人這就進去通報!”他跑進去通告,韓將宗自顧自走了進去。
一路無人敢攔,經由昨夜事,似乎都知道他是個大人物,連太守大人都不敢惹。
太守江太守,昨夜丟了面子丟了錢,心疼的輾轉了一晚上沒睡覺。
早晨剛剛閉上眼,就聽聞‘昨夜那兩個人又來了’,他倒一口氣,只覺得眼睛又腫又澀,上下眼皮像粘在了一起。
他艱難爬起來,只覺心慌氣短的要背過氣去。
當年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來洛陽歇腳,也沒見這麼難伺候。
這韓將軍簡直跟個土匪一樣,顯得骨頭都比旁人的硬。
江太守穿好衣裳,又深深吐出一口氣,走出門一望。
韓將宗正站在廊下打量院中央一座二層吊腳涼亭。
他走過去,遠遠打了聲招呼:“韓將軍唷——”韓將宗轉過身,朝他走過來,“江大人。”深外衫包裹住寬肩後背,每一步牽扯的間大腿一起繃緊,都蘊含著十足力量。
對比之下,江太守蹣跚過來,眼袋掉的老大,眼皮嘴角都垂下來,像是一夜老了五六歲。
“韓將軍怎的這麼早就來啦?”他強打著神問。
“嗨呀,”韓將宗朝他打了聲招呼,環視了一眼院內風景,“昨夜匆忙也沒細看,江家不同於洛陽其他小家碧玉的庭院結構,金碧輝煌如同皇……”
“這話可不敢說啊!”江太守就差捂住他那張嘴,趕緊擺著手說:“都是花架子,只圖好看,其實不費錢的,不費錢。”一夜過後江太守已經後悔了,本來打算想個法子少給點銀子。
現在一看他的架勢,立刻把一概想法都拋諸腦後,生怕他反悔覺得要的少了要多加錢。
“昨夜說的話老夫已經記在心中了,兒孫一早就去準備了,韓將軍可以去城內先轉一轉,等準備好,就著馬車給您送過去,順帶送您回北方。”江太守主動提起昨夜的事情來。
看來沒有將昨夜的事情當成是做夢,也沒有失憶。
“不,”韓將宗搖了搖頭,直說道:“不用,這就不勞煩您了。”江太守心裡罵人,臉上還要笑:“……嗨,不勞煩。”他將韓將宗進客廳,著人上茶水招待。
韓將宗也不急,叫喝茶就喝茶,叫吃點心就吃點心,一句話也不催。
“韓將軍,我家的茶水還合心意嗎?”江太守沒話找話的說。
“合,”韓將宗嚐了嚐那味道,說:“跟今晨駱家送的茶水,味道差不太多。”
“怎麼!”江太守吃了一驚:“您……昨夜……在、在駱家住的嗎?”韓將宗含糊笑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江太守想到駱深昨晚醉酒的樣子,又看著面前人威武強壯的身軀,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事情。
“……千里緣分一線牽啊,哈、哈……”他尷尬說了一句。
韓將宗不置可否喝著茶。
江太守見他不反駁,更加篤定了這荒唐事。
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駱家還沒什麼,他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略顯尷尬的補了幾聲笑。
茶水添了好幾回,江太守早晨起來還沒吃早飯,平白灌了個水飽,肚子不停的咕嚕叫喚。
“額……”他硬著頭皮笑呵呵:“韓將軍還有什麼其他的要緊事要做呀?”
“有一點,”韓將宗一本正經的說:“錢還不夠,其他各知州也應當意思意思,不然只你出力,回頭你再說我偏心,那可不成。”江太守:“……”韓將宗:“要不這樣,您把各知州叫來,由我來說明情況,想必各位大人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好不來。”江太守又開始心虛冒汗。
韓將宗打了一子,立刻遞出來一顆甜棗:“當然了,您兒子雖然前年高升知州,但是一切從父,不必再多出這一份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