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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一看,才看清楚是江家那大哥,江。
不知站了多久。
“大哥?”駱深看出是他,起身朝著他低頭打招呼道:“這個時間,你怎麼來了?”江家長子江同弟弟不一樣,最是年輕一輩兒的榜樣典範。
這個時間實在不適合出現在外頭。
駱深看著他繃的直直的身體,鼻尖聞到了一絲酒氣。
江溫潤笑了笑,反而問道:“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
“沒有什麼。”他未答,江便說:“連我上了樓都沒聽到,可想是在看什麼重要事物。”駱深搖搖頭,江走近來,探出手開紗帳往下一望,三層不高不低,院中的光幾照不到,空中半白不黑,霧濛濛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原來是在發呆。”他笑道。
江長身玉立,英姿颯,白裡看是個頂有氣質的,不太像武官。
此刻離的近了,雖然深夜看不清楚,但是仍能受到一股乾乾淨淨的俊朗氣。
還有濃郁的酒氣。
駱深不著痕跡往一旁躲了躲,拉開了些距離:“大哥是有什麼事要代給我嗎?”江轉過身正對著他,“我聽小天兒說了,那全靠著你機警,才能救他一命。”駱深眼珠動了動,沉默聽著。
“他膽小不成器,多虧你時常照顧著。”江從袖中取出來一個物件,夜黑也看不清是什麼,只看得到他小心捋順,然後雙手舉到駱深跟前,“我特地來謝謝你。”駱深掃了一眼,仍舊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只隱約泛著些幽藍的光。
江:“你不用多想,將軍的謝禮自有豐厚的,這個不值什麼錢,權作我個人答謝你的一點心意。”他既然這樣說,那駱深倒不好不多想了。
但凡送禮,強調‘不用多想’的,往往需要多想,強調‘不值錢’的,往往很值錢。
“這本就是我應當做的。”駱深伸手虛虛推了一下,“平白虛長他兩月,既是哥哥,便得盡到兄長的責任,哪還有收禮的道理。”江猶豫一下,不管不顧將東西往他手裡一,“咱們兩家是乾親,你同我還客氣什麼。”他將東西按在駱深手裡,自己的手卻沒有立刻收回來,雙手緊緊捧著那纖細微涼的一隻手,滑膩觸叫人以為是浸了涼水的璞玉雕琢打磨而成的。
江匆忙道:“深深,我……”駱深立刻出手,腳下退了兩步,呵斥道:“大哥。”江往前一步,呼急促了許多。駱深趕在他之前道:“大哥,雖然駱家同江家是乾親,但是我一直將你當成親兄長一般看待。謝禮就不必了,傳出去叫人笑話。”他快速說完,轉身便走。
江疾行兩步擋在他身前,手裡仍舊拿著沒送出去的謝禮,“送東西從來都不收,非要躲著我不可,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駱深戒備看著他。
“我都聽說了。”江前壓一步,瞳仁深沉,顏黝黑:“韓將軍最近總是追著你走,也沒見你拒絕。前年你同我說的話,是騙我的嗎?”前年江要同他好,駱深明說已經有了心上人,給拒絕了。
隔了許久江沒再提,不知道今為何又說起這事。
駱深打量著他神,喝的幾口暖胃酒氣還未到桃花眼中,眉目疏離清透:“不是……”
“啪啪啪”拍巴掌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了上來,二人皆是一頓,一同望去。
來人邊鼓掌邊走上來,嘆息道:“二位,黑燈瞎火拉拉扯扯,駱家業大富有,多添一盞燈都不肯嗎。”駱深一屏。
韓將宗站上最後一階,高大身影出現在眼前。
駱深下一口唾溼潤嗓子:“將軍,怎麼來這……”
“還有你。”韓將宗打斷他話,掃了一眼江,諷道:“送東西就好好送,又是拉手又是吐吐言語不清。”江未及說話,駱深眉頭不自覺皺起,身體微微前傾著解釋:“不是,這是我大哥。”韓將宗冷冷笑一聲,斷了他的話。
江這才反應過來,晚間喝下去的酒盡數上了臉,火辣辣的燒的疼。
“將軍……”他好歹沒忘記行禮,強撐著一絲清醒解釋:“深深上頭沒有兄長,我年紀略大,駱家同江家又是乾親,算是他的大哥。”
“強迫兄弟收禮,兄弟不收,便拉拉扯扯,黏黏糊糊。”韓將宗眼皮微微壓下,視線如劍釘在他身上,毫不留情道:“哪家的大哥是你這樣的?”他直身站在樓梯口,負著一手。
身側兩道扶欄沉默待在原地,結實的紅木雕琢出各樣動物,著了暗紅作扶樁。在暗夜中出數道黑影來。
彷彿是跟在他身後的兩列將士。著鎧甲,板繃面,間別著森然大刀。
只等著一聲令下衝上前來。
駱深伶俐口舌一時失話,沒等想起來說什麼,韓將宗道:“下回再有這事,記得把燈多點上幾盞,省得別人誤闖攪了興致。得,我去別處轉轉,你們繼續。”他轉身順著來路而下,寬肩撐起的衣裳線條堅硬剛直,充滿力量。
“將軍!”駱深追在他身後一道往下走去。
江對著他背影喊:“駱深!”駱深腳下一頓,隨即下了樓,頭也不回的吩咐捧著茶水站在不遠處的佟興:“江校尉喝多了,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