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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連帶著眼中微光一動,壓低聲道:“待今事畢,亥時留門等我。”一場答謝宴終了,韓將宗要退場,其他人也不好繼續待下去,一時間接二連三告辭,一刻鐘,外人都退了個乾淨。
韓將宗醉醺醺的往風閣走,上好的桂花釀溫成六分熱,喝了一整晚,渾身的血也都跟著燥熱了一晚。
劉副將扶著他進了風閣的月亮門,家僕盡退,他才說:“你之前說恐怕誤會了少爺的意思,我還不信。今天觀察了一晚,他不僅矜持,而且還高冷,整晚都不帶搭理人幾句話的。我承認我錯了,不該懷疑你之前的判斷,這回恐怕真是誤會了。這是一錯。”他慢慢點著頭,覺得自己說的十分對。
韓將宗沉默以對,等著他後話。
劉副將嘆口氣,過了一會兒,有些苦惱的說:“沒有二錯了。”韓將宗轉眼看他,眉頭微鎖,目光仍舊藏著鋒芒,但是眼中透出來的意思彷彿在看一個傻子。
劉副將一看他表情就明白他心中定在罵自己,但是仍舊堅持著嘟囔:“反正也是要追,追十天和追半個月也沒太大區別。”韓將宗哼笑一聲,面上浮起一點勝券在握般的笑容。
劉副將沒太看懂這表情的意思,直到回房間後,韓將宗叫他去睡覺。
他本沒多想,但是看韓將宗坐在黃花梨木太師椅上隨手拿起來桌底架簍裡的書,看樣子不打算睡覺,便多嘴問了一句:“將軍不睡嗎?”
“不睡。”韓將宗隨便翻開一頁擱在眼前,“待會兒還有事。”
“什麼事?”韓將宗一動不動道:“我約了駱深亥時給我留門,今晚應當不會回來了。”
“!?”劉副將撒開拉門的手,眼睛頃刻瞪的銅鈴一般大,急匆匆衝了回來:“約約、約什麼?!”
“一個喝了酒的男人,跟另一個好男的男人,深更半夜,共處一室。”韓將宗頓了頓,筆直劍眉尾梢高高揚了起來,“你說能約什麼?”
“我老天啊!!”劉副將震驚叫了一聲,動的都結巴起來:“你你你,你怎麼不早說啊!”
“剛剛人多不便講。”韓將宗哂笑一聲:“我就算說了,也沒你的事啊。”
“怎麼沒我的事?”劉副將急質問:“好歹我出過不少主意,你這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也忒快了!”
“你知道了能做什麼?”韓將宗問:“為我們加油?還是幫我們計時?”劉副將:“…………”這話委實不要臉。
他氣的要走,轉眼見到韓將宗輕鬆無比但是刻意嚴肅的臉,心中不由跟著一樂,坐在了他一旁,“誒,將軍?”
“怎麼?”韓將宗頭也不抬的問。
“那這駱少爺的行為我倒是不懂了,就是不知道是裝矜持還是裝蕩啊。”劉副將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青茬:“這是他邀請你的嗎?”韓將宗:“我提的,讓他以身相許,今夜報恩。”
“他答應了?怎麼說的?”韓將宗:“沒答應。”
“……”劉副將差點掀桌子:“那你顯擺什麼呢?”
“也沒拒絕。”韓將宗淡定道:“默認了。”劉副將:“……”他無語的看了一會兒,最後站起身來,憤恨的說:“成吧,終成眷屬,我也替你們高興。”韓將宗不動聲翻過一頁,冷酷無情道:“歷年來的體統都是有錢人終成眷屬,沒錢的人親眼目睹。如今我看著,確實是如此。”沒錢的劉副將一時梗住:“……”韓將宗:“你只能祝福我們了。”劉副將氣的指了他一會兒,再次忍無可忍的叫了起來:“我老天啊!臉皮!將軍,求求你把這掉地上的臉皮快撿起來吧!”·駱深送完了人,回到院中吩咐拆臺柱送走戲班,自己則登上茶樓,憑欄半靠著見下頭的人收拾場面。
他喝了一晚上的白水,最後有些寡淡無味,想著叫人送一壺酒來,又回想之前韓將宗的話,猶豫片刻無聲呵出一口氣,忍下了。
家僕打掃乾淨下頭臺棚,跑上來詢問:“少爺,今天冷,可要將暖閣打掃出來嗎?”
“嗯。”家僕又問:“那今可要安置在暖閣中嗎?”收拾出來卻不住,那這大半夜的著急收拾做什麼?
駱深剛要罵一句廢話,轉念又想到韓將宗,停頓一下才說:“不住。”家僕點頭躬退,又轉腳回來:“那是要住平的臥居嗎?”本來是要住的,他平雖然晚歸,但是卻從來都不外宿。家僕特意一問,他便也特意想了想,這一想,就不可自抑的想起來亥時將有事。
有大事。
韓將宗叫他亥時留門。
兩個成年人,一個給另一個留著門,那接下來勢必會在深夜□□處一室,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駱深無聲的深一口氣,剛要答允,但是又想起來白裡同江天的一通分析。
韓將宗恐怕喜歡單純難搞的,若是一約就應,是不是顯得太容易上手了?
他越想越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外頭頂上皓月當空,月光幽微發出寒冷的光,院內燈籠火熱、石樽中炭火燒的噼啪作響,籠罩的周圍景物一片暖烘烘的。
一冷一暖自空中會,形成一圈模糊不清的霧濛濛灰沉沉的啞光,正打在三層高的吊腳茶樓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