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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傳說有很多開陰陽眼的方法,但巫嶸不用這麼麻煩。掛了電話,坐在客廳沙發上,他閉上眼,想象將陰氣匯聚到左眼。光是知陰氣,匯聚陰氣,在養鬼人課本上就單列出了一整個章節,這和天賦有關,很多養鬼人都是入職三年後徹底融鬼於身才能做到。
但對巫嶸來說就像與生俱來的,大部分養鬼人光是應體內陰氣就得費半天功夫,但巫嶸閉眼一內視,就發現自己體內全是黑的‘水’,陰氣濃郁至極,半點陽氣不見。而他的身體就像是困水的容器,將陰氣牢牢束縛在裡面。
重瞳鬼眼就像在這個堅固容器上鑿了個小口,只要巫嶸稍一引導,陰氣便迅速湧了上來。
閉上右眼,睜開左眼。在重瞳鬼眼下世界變成了黑白,就跟苗寨中衝進篝火後看到的情形格外相似。正常情況下是燈光暖黃,裝飾溫馨的別墅,在鬼眼下卻冒著森森陰氣,黃說的沒錯,這棟別墅確實鬧鬼。光是陰氣濃郁到實質點就有三處。
一處在二層閣樓,一處在玄關地下,還有一處……
正在他的頭頂。
巫嶸抬頭,頭頂籠下一片陰影。掛在吊燈處的慘白吊死鬼直勾勾盯著他看,鬼影森森,滴著血的舌頭長的不可思議,懸在巫嶸頭上,就像一上吊繩。
見巫嶸看他,吊死鬼濃黑眼中惡意鬼氣更甚,恐怖嘴角掀出個陰森笑容。
巫嶸目光偏了偏。
在吊死鬼背後,同樣盤在吊燈上的小青蛇興高采烈大張開嘴,蛇信垂涎憐愛了吊死鬼的後腦勺。
第22章受到巫嶸注視,小青蛇嘴叭地閉上,討好晃了晃尾巴。
好吃的鬼要讓老大先嚐。
巫嶸正打算試試身手,他一抬有鬼紋的左臂,左手拽住長舌頭把吊死鬼生拽了下來,像摔麵糰似的拎著它舌頭來回摔打,舞的虎虎生風。
吊死鬼:???
等巫嶸終於將它重重摜到地上時,吊死鬼舌頭斷成兩節,整個鬼都灰暗下來,形態不穩,像是馬上就要消散一般。從剛才巫嶸摔鬼的時候小青蛇就在一旁溜口水,都快饞哭了。見巫嶸住手,它試探爬了兩步,尾巴搖的像朵花,蛇信一吐像小孩偷吃糖果似的滋溜吃掉了那半條舌頭。
真香。
這邊巫嶸還在試驗,他用右手去摸鬼,觸之沒有實體,就像是摸到了一團冰涼涼的霧氣。然而有鬼紋的左臂卻能抓住鬼的實體,巫嶸並指在吊死鬼身上一劃,吊死鬼一顫,身上崩開道黑霧血口。
能傷到鬼。
但光憑手撕厲鬼太不方便了,巫嶸出老苗刀。這柄苗刀不同凡響,血氣煞氣滔天,剛一拔出來灰撲撲吊死鬼就像被燒成黑炭的海草又萎縮了一圈,在刀鋒下瑟瑟發抖。
鬼怕兇器,尤其是傳承許多代,靈兇並存的利器。有老苗刀在,巫嶸不用左臂也能傷鬼。
他隨手剁了節鬼胳膊,拋給青靈蠱吃。又拿刀在吊死鬼脖子上比劃。
被兇器和靈蠱鎮壓的吊死鬼哆哆嗦嗦,絕望淌下兩行血淚。
咚,咚,咚。
就在這時,彷彿彈珠落地的清脆聲從樓上響起,空靈森幽,單調清晰,伴隨著踢踢踏踏跑步聲,像是有小孩在歡快玩耍,聽聲音就是從閣樓傳來的。陰氣濃重,如血水向下滲透。這聲音也緊隨著向下,似是順著樓梯走來,越來越近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樓梯上聲音突然急了起來,如雨打芭蕉連成一線,有什麼東西叮裡咣啷在樓梯上滾動。巫嶸心中一動回頭,正看到小蜘蛛努力拖著個比它大幾百倍的繭子,連滾帶爬往樓下挪。
咔咔!
它興奮邀功似的摩擦大顎,用力一頂,那白繭子嘰裡咕嚕就滾到了巫嶸面前。說是幾百倍不過是因為小蜘蛛體型實在太小了,繭子充其量也就是巫嶸手掌大。摸起來硬邦邦的,看樣子像是個陶瓷製品。
撕開來看,果不其然。繭子裡包著的是個製濫造的陶土娃娃,她眉眼草草幾筆,臉蛋殷紅似血,皮膚塗得慘白,就像燒給亡人的紙人。彎成月牙的眉眼幽幽盯著巫嶸看,糙中帶了一絲詭異恐怖。那被塗紅的嘴竟在變化,笑容越來越大,直至誇張彎到了眼角。
啪!
巫嶸反手把陶土娃娃往地下一摔,它像小皮球似的彈了兩下,正好彈進小青蛇大張開的嘴裡。
咕咚。
小青蛇嘴張大的不可思議,美滋滋一口下了陶土娃娃。它身體立刻鼓出個球,像偷吃雞蛋的蛇,愜意慵懶在地板上橫成一長條,尾巴肆無忌憚搭在吊死鬼的臉上。
吊死鬼一動不敢動,整隻鬼都恨不得化成水滲到地板下面去。過了半晌,小青蛇慢爬到巫嶸面前,仰起上半身往外一吐。
哇!
陶土娃娃又被吐了出來,滴溜溜在地上轉。和剛才相比它整整小了一圈,臉上五官都模糊了,像是哭花了似的,那張月牙似的紅嘴翻轉下來,驚恐著模糊花臉滾到了吊死鬼的旁邊。傍晚涼風穿堂而過,嗚嗚彷彿鬼在害怕泣。
“嘻嘻。”巫嶸眼角餘光瞥過去,吊死鬼立馬閉上沒舌頭的嘴,不敢幸災樂禍了。
“鬼太多了。”巫嶸淡淡道:“兩個正好。”聽他這話鬼娃娃和吊死鬼一愣,下一瞬它們爭先恐後凶神惡煞撲向玄關,三下五除二兇殘把玄關下那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