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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進修？那裡有最全的數據庫。成為首都天大的一員可以申請查閱各種資料。”

“我沒有時間去上大學。”巫嶸拒絕。

“不一定要來上全制，很多養鬼人確實沒有空閒長時間呆在學校學習，但是可以申請一年短學制或者網課。”桐傅遠好脾氣道，聲音含笑:“我看了你在444號天坑的表現，如果是你來首都天大的話，說不定能成為客座講師。”

“再說吧。”巫嶸確實對首都天大的資料庫很興趣，但他最近確實沒有太多時間。無論是孵化蠱種提升實力還是半年後回苗疆參加生死決鬥，還有傅清和大鬼的事情，都讓他無暇遠赴首都安全區。

還有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巫嶸並不是很喜歡桐傅遠。

這種沒來由的覺本來隨著談變淡，卻又在桐傅遠邀請他前往首都天大時再次浮現。

這是為什麼？

刑場上一聲槍響，周信鴻應聲倒地，淡的靈魂卻仍立在原地，痛苦痙攣。從靈魂狀態可以看到周信鴻魂體內全都是漆黑怨念，密密麻麻的黑線從白玫靈魂中扯出，深深扎入他的體內。即便體死亡只剩靈魂，周信鴻也永遠會受到和白玫悲慘經歷同等的慘痛折磨。

直到靈魂被放逐大天坑，他又會經歷成千上萬倍的痛苦，直到魂魄徹底灰飛煙滅。

有工作人員用特製金盒裝了周信鴻的靈魂。在周信鴻體死亡後，白玫的魂體越來越淡。當最後一點黑暗注入到周信鴻靈魂內時，那些連接兩人密密麻麻的黑線齊齊斷裂，就像兩人之間一切過往緣分愛恨情仇全部斬斷，再沒有任何關係。

白玫仍站在天刑場中央，她的魂體純淨無暇，白的透明。淅淅瀝瀝小雨從天而降，再陰霾的天空也無法消去這一抹純淨的光亮。她雙手合十，閉目無聲歌唱，魂體漸漸消散。就像童話中在陽光下化作泡沫的小美人魚，只留下美好悵然的傳說。

在她徹底消散前，巫嶸注意到白玫似乎睜開眼，向一個方向望去。但她消散的太快，這一幕就像錯覺一樣。巫嶸向那個方向望去，正看到個單薄瘦削，帶著黑口罩的撐傘身影。

是周瑾，他來送母親最後一程。

‘白天后實在是遇人不淑。’黃的聲音通過血契連線響在巫嶸心底。他們知道了白玫的悲慘經歷，雖然不能來行刑場送她一程，卻也一直關注著這邊，為白玫到惋惜。

‘天底下渣男都該處以極刑！’黃頗有些義憤填膺，巫嶸知道他是想起了荀安。這個名字巫嶸都快忘了，重生後發生的事情太多。明明還沒過一年半載，上輩子的事卻好像已經過了百年似的模糊不清。

荀安。

巫嶸在輪椅上仰起頭，若有所思看了桐傅遠一眼。正好桐教授低頭推了推眼鏡，注意到巫嶸目光時自然衝他出一個微笑。

就是那種很溫柔，彷彿在他眼裡你就是全部的笑容。而且都有巫嶸曾經很喜歡的‘學霸’覺。

怪不得他又覺得和桐教授談氛圍很舒服，一邊又覺得生理本能厭惡。原來是從他身上微妙聯想到了荀安嗎？

巫嶸陷入沉思，他確實以前對荀安那類人更容易生出好。黃就很匪夷所思，混混對好學生該是不屑鄙視才對，哪有像巫嶸這樣反倒喜歡的。但巫嶸現在再想起來，他對這一類溫柔智商高的人已經完全沒了覺。

他對什麼有覺？

巫嶸腦海中劃過一個陌生又悉的身影，但還沒等他抓住，就有一行人向他走來。

“周局，安格斯警督。”周局長和一位巫嶸沒見過的外聯警督一同走來。周局長是周巡的父親，掌管楊家坪公安部，巫嶸和他見過幾面，也算是人了。見到巫嶸，周局長原本凝重緊皺的眉頭略松，凜然氣勢散去，衝他頷首。老特警慣有的銳利目光條件反掃過巫嶸全身，忽然在巫嶸臉頰處頓住。

巫嶸對他人目光極為銳，立刻明白了周局長在看什麼。

是那夜在周信鴻書房裡，特殊子彈劃過他臉頰時留下的傷痕。

第105章“小夥子不錯。”周局長緩聲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定要好好調養。”

“嗯。”雖然周局長只是看了眼目光就移開，而且在蠱種調養下他身體表面的傷口應該好全了，但巫嶸沒有半點大意。周局長老特警了，眼神毒辣，稍有異樣就會立刻被他看出來。面對周局審視的凌厲目光，巫嶸不動聲。

“巫先生，您好。”十分利並帶著外聯口音的中文響起，打斷了兩人間略顯沉默的氣氛。那位身量極高，沉默站在周局身邊的外聯警督上前一步，將懷中緻的花束給巫嶸:“祝賀你康復。”

“……謝謝。”巫嶸接過這束百合與滿天星混合的花束，擰眉望向這位面生的警督。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

“這位是安格斯警督，來自歐聯邦。”周局臉頰肌了，又想起從自己手下逃走，至今仍未有下落的血瞳鬼王，心情瞬間不美妙起來。他剛才注意到巫嶸左側臉頰，雖然那處皮完好，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但周局多年辦案的直覺認為有哪裡不對。

部隊的特製子彈裡面有處理過的銀粉，能在鬼的魂體上留下刺青般醒目的痕跡。雖然這次估計有誤，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