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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她跳水的時候很決絕,但在溺水的當下還是死死抓著黎青崖的衣襟——她不想死。
被救上岸後的少女扶著烈咳嗽,嘴也開始發紫,是嚴重嗆水的徵兆,黎青崖用靈力幫她排出了肺部的水。
少女很快恢復正常,這手仙法令她十分驚異,但她什麼也沒說,抿了抿嘴角,爬起來跑了。
黎青崖注意到少女腳上沒穿鞋,腳底已經磨得鮮血淋漓,但她像受不到痛一般,頭也不回地朝遠處跑去。
她剛跑走,一堆打手便追了上來,似乎就是少女跳水時在岸上喧鬧的那群人,當時情況緊急黎青崖並未注意他們在喊什麼,如今聽來,少女原是某家院的逃奴,而這些人就是來捉拿她的。
人很多,不過未必都是少女所在院的。
花街的規矩,一旦有逃奴,所有院都會合力追捕,有時官府還會幫忙,所以女子一旦被賣進來,便很難憑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如同不會游泳的人掉進水裡,只能在徒勞的掙扎後,溺亡!
黎青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方才做的事未必算救人,岸上是一個更可怕的人間。
只是凡間的悲苦,修士又能管多少呢?
在場的還有嫖客,這些人像在看一齣戲,不斷起鬨喝彩,有的在叫少女跑快點,有的在讓打手們追緊點,他們並不是有什麼立場,只是一群希望戲更彩的麻木看客。
嫖客懷裡的子也適時地笑著,但悄悄看向少女的背影時卻出了複雜的眼神。
似乎曾經也有人為了那一線渺茫的自由希望,不顧一切地跑過長街。
是誰?
是她們自己嗎?
可能吧,記不得了。……上岸後,黎青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用法術烘乾衣服與頭髮,重新打理好儀容後,順著暗巷朝滿庭芳正門走去。
如果說外面的煙柳巷是華麗的外衣,那這些暗處的巷道便是外衣下長滿膿瘡的軀體,所有悲慘與不華麗的東西都被丟到這裡。
路邊掉出來的一截白小臂差點嚇了他一跳,順著看去,是個略顯蒼老的女人,她的衣服滑到臂彎,出歲月逝去的軀體,有個矮黑的男人伏在她的身上聳動,而她表情麻木,對此毫無反應。
這條暗巷中,不乏這樣年華老去,只能用身體最後的青與販夫走卒換取溫飽銀錢的娼。
黎青崖挪開目光,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這裡也有嫖客和打手以外的男人,他們大多是做見不得人的生意的……
黎青崖試圖向那些站在街邊的閒人打聽消息,不過他們卻沒什麼搭理黎青崖的興趣,直到見到錢財,才吐出一兩句——失蹤的人?
這種地方失蹤一兩個人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你要問的話也是有。
好像是滿庭芳、荷月樓這幾處吧,左右一兩個不值錢的下等婢女,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瀟冬兒?
知道啊。
滿庭芳新捧的姑娘,風頭可勁了,才十三歲,長得像朵嬌花似的,情又甜又辣,她那樣的女人,不,女孩子,最討男人的歡喜。這次人跑了,滿庭芳可虧大了。
她跟誰跑的?
這誰知道。想給她贖身的人可是不少來著,但滿庭芳在沒賺夠之前當然不肯放人,指不定她是等不及跟某個恩客跑了吧。
答話的\女懶洋洋地卷著頭髮,眼神時不時往黎青崖身上瞟,不過卻不像面對其他男人時一般親暱,她沒興趣在“女人”身上費工夫。
打聽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後,黎青崖離開了暗巷。重新回到正街的他抬眼看向這片糜爛的浮華,嘆那魔修的確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躲藏地點。
回到滿庭芳,邵玲兒已經叫好了酒菜,正坐在廳堂內津津有味地看歌舞,她倒適應得快。
黎青崖走過去坐下:“這裡的東西不要碰。”誰知道魔修會不會已提前設好埋伏,給他們下藥,就算魔修不動手腳,青樓的酒水也是慣常加料的。
邵玲兒回道:“這點我還是知曉的。”黎青崖翻過一個空杯子,搽乾淨,擺到她面前:“給我杯水。”邵玲兒雖為劍修,但身為水木雙靈的她也是能用法術凝聚水出來的。
見黎青崖如此理直氣壯地使喚自己,邵玲兒不樂意了:“你在河裡喝飽了上來啊!”黎青崖眼一垂,聲一軟:“好妹妹~”邵玲兒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噁心!”但罵完之後,她還是給黎青崖了一杯水。
喝過水,黎青崖問道:“你這頭有什麼發現?”這句話他用的是傳音入密。
邵玲兒會意,也換了對話方式:“發現沒有,八卦倒有一堆。”
“首先是瀟冬兒和染月的關係並不像說的那麼好,染月待瀟冬兒跟親妹妹一樣,但瀟冬兒卻不太待見染月,沒少在背後說她壞話,還給她使過絆子,也不知道染月護著她圖什麼。”
“其次就是近來滿庭芳的幕後老闆好像看上了瀟冬兒,特別照顧她,失蹤前的那段時間瀟冬兒可謂是風頭無兩。”黎青崖聽了一耳朵,沒有就此發表意見:“現在的疑點是魔修為什麼放在那麼多不起眼的婢子不抓,要抓一個風頭正勁的當紅姑娘。而老闆面對自己搖錢樹的失蹤,又為什麼不做聲響?”邵玲兒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你是說老闆和魔修有勾結,